《2018617次修訂版本人類記述詳解部選歷史記錄》:……任何初級生命的進化物都面臨過未來發(fā)展的選擇,好比一個十字路口。大部分聰明的進化物都選擇了最簡便的直行,他們走的更快更近更舒服,而有些謹慎過頭的生物體則左右為難,繞了個遠路。但唯獨,我們見過的最不堪的生物便是7913新云中銀河系的太陽分系的猿類中進體:人類,他們在如此簡單的第一次選擇中就輾轉反側,最后選擇了回走。
“跟上來,小點聲”我叫后面跟的隊員們快點,時間不夠了,需要加快了。此次行動如若再沒有獲得什么有用的消息,人類就要毀壞的差不多了。
“方針怎么樣?”波波羅悄聲問我,順勢拿出了電子望遠鏡,“破東西,下點雪就看不清了。”
“不巧,方針也壞了。”我看了看手上核桃般的指針器,一氣之下把它扔了好遠,“走!”
我們踏著地上的灰色的雪,習慣了少許,披上銀色斗篷,朝著廢棄的主控室跑去:“衣服穿好,還有消音器,跟緊柯基,到那里你和波波羅就去獸人機械拾遺,剩下的沫沫和井口井跟我去畫地區(qū)作戰(zhàn)圖,沒時間了,被發(fā)現就一切玩完了。”我囑咐好后,也帶上了防控消聲器,利用彈跳泵射裝置上了廢墟的夾層。
那天的雪下得真是凄涼啊,如人類的如今般。純灰的落葉降落于大地上,唰的一陣又變成了灰色的灼燼。整齊的去送死的行為叫之前的人來看的話是種大無畏的精神吧,但現在,我們人類已經拿不出什么東西去賭博了。寄生于我們身心五臟六腑的懦弱甚至于我們都不能活在原本的陸地上,老天真是殘酷呢,連雪于土都拒絕我們食用——那些東西里的高酸容納溫腐液使它們只能看。原本抬頭就能看到的城市高樓與藍天白云,現在只剩山與霧,當然,廢墟處處皆是。
到了地方,我趕緊行動,獸人的密碼極為困難破譯,型號8541635是他們三年前發(fā)明的,幸好還留下了教學信息,我得抓點時間了——我無法拿人命開玩笑。
“快!波波羅那邊行了嘛,不行就先只留下數據吧,我們還有材料,要撤了,聯(lián)系一下。”我囑咐井口井發(fā)一下通訊信號。
“信號被阻擋了,這附近有很強烈的輻射干擾,真的不行了。”
“唓!可能嗎……再試一遍……小點聲。”
“嗯……還是不行。”他搖了搖頭,“啊!是電子脈沖!”
“干擾!能干擾掉嗎!”我們三個人捂住頭部,那感覺很久沒試過了。
“不行,太強了,我們必須帶著這些撤。”井口井用盡全身力量吼出來,“不久逐霎族就來了,我們不能全軍覆沒。”
我們趁著一聲爆炸的縫隙逃生出來。他說的很對,即使百般不愿我還是跟著逃了出來,我是個懦夫,縱使我是這個群體的首長,在哪拋棄隊友的一瞬間,我仍覺得自己是個懦夫。說白了,我們只拿出來了一份現有的戰(zhàn)略形勢圖的部分版,但這僅有1MB的數據是由波波羅和柯基兩個人的命換得。
隨后,我們在廢墟基柱倒塌前逃了出來,如螻蟻般的倉皇。我們躺在雪地上,每個人的眼神中除了受脈沖干擾的充血,就只有無法捉摸透得恐懼,我們地區(qū)僅有的精英探險員就只剩三個人了。也許是因為此,我們沉默許久,直到接受了一份遲來的語音遺言,沒錯,那是來自波波羅與柯基的:我們接收到了強級的脈沖干擾,初步判定為逐霎族的襲擊預告,于是違抗命令,善自委托您把我倆的遺產交付給星與欣,我知道這養(yǎng)不活他們,需要您的幫助。但我更知道,您不能死,你還要有更大的責任。我們會以震撼碎片手雷光榮與敵人同歸于盡,我們的葬禮會在銀色的輻射光中……
我們沒有多說,轉身看著遠方的天,絲毫沒有期待太陽的重生。
這片土地大概是什么時候呢,可以說是:淪落了。
3041年,全球面臨著食物、環(huán)境、生態(tài)、空氣質量、人口、水源、社會貧富化……等等的問題,所有人無不被這所困擾,他們害怕自己會餓死、渴死、窮死……但這是徒勞,大部分人都在僥幸,他們一邊逍遙于亂世,當時的科技使他們可以活到170多歲,當他們有生命之危時,就會假裝上帝的可憐孩子,祈求上天孕育出個天才來解決這些問題。但不得不說,這些懦者的祈求是有效的。3046年,伽瑪博士首次出現于我們的眼前,他在全人類的演講臺上第一次提出了那時看來是偉大的觀點:人類現如今無法找出新的星球來移民了,縱使科技再發(fā)達,我們的地球毀滅的時速也比它快,我們必須承認我們沒有時間了。而再看地球的資源,無論是新型能源還是舊能源,都無法維持現在的社會消耗,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改造我們本身,人體的基因,可組合無限的潛力。沒有副作用,只需要將我手中的基因異變蛹液注射到體內,即可解決現如今社會的所有問題。
到現在就應知道了,所謂的沒有副作用是不可能的,使用的人會根據自身的基因和生活環(huán)境的差異而身體變異成不同的動物,我們稱之為獸
是的,這樣我們就不需要再依靠水,食物以及環(huán)境,一旦把這東西注射進去,到那以后就不需要再考慮任何東西來維持生活了。有可能會有獸性這種東西。但那并不會因為這而喪失人應有的本性, 甚至于我們有可能還會擁有脫氧等更多的特性。所有其他領域的科學家不得不承認,這種發(fā)明可以使人類在進化的同時保留人應有的,且會使我們更好的活下去。
聽起來不錯,對吧?但社會往后倒退是真的。我的父親,也就是伽瑪博士的學徒。他早先一步看到這個社會的背景是人類的終結,不應該注射這基因突變液。看得出在享受好處,同時我們也應該成熟地比較我們的缺陷。
果然它們因為動物基因突變,脫離國家,轉變?yōu)槠渌耐虿柯淙后w,生活在他們適合生活的地球的某個角落。世界變得如此混亂。逐漸脫離法律脫離一個整體回到原始世界,這又是為何我們會評價為人類在退步。
估計900多年前誰都不曾想過,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竟然會是因為動物的沖突。真是可笑,伽瑪博士最后也因為注射疫苗試圖叫醒人類的本性而失敗,肆意揮霍生命的意義,最后死亡。
而我的父親通過伽瑪博士留下的筆記成功的研制出了血清,但是不巧的是那時的人類的力量開始不能承認這種發(fā)明的存在。自從國家開始簽訂基因協(xié)議。剛出生的孩子就要注射變異蛹液。世界上逐漸有270多億人類轉變,只有僅僅的13000個。
當然,我們人類本身如螻蟻般病痛,只是不承認我們一直在逃生,一直在茍延殘喘,我們只是不想承認人類的失敗,但其實這并不算真正意上的失敗,只能說是我們的自尊心不允許失去我們生活三千多年的模樣。可能在他人看來我們也就是一種守舊勢力,但是我們并不這么認為,我們相反,恰是再干枯河底試圖掙扎的魚兒,我們也渴望在是條魚的前提下張出翅膀。
認清現實的父親心灰意冷的把血清迸射裝置放在如今的中視點,并對外宣稱,其可以將全地球赤道半徑以南北的所有地表生物轉化為自己種族的基因。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行為是非常正確的,因為在那時其實人們戰(zhàn)爭的原因還是基因的不同,而為了避免人類的滅亡,以及物種的滅亡,我們必須采取統(tǒng)一措施,這是必須也是何時的。
那么回到現在,我們正在爭奪人類應有的據點。我們試圖用現在的力量去奪取血清。你可能會很奇怪,我們奪取血清,將人類基因再撥回去會讓世界再次面臨危機。但我并不想那么做,我們只是依靠手中的疫苗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在維護基因不再次轉變的情況下,我們要讓國家進行統(tǒng)一。這還是一種退步,但就現在的而言的確是一項偉大的進步,我們可以將民族之間的威懾力,其中于我們。從而像以前一樣的白人黑人黃人共存一樣。將不同基因的人再次轉化為一個又一個的國家。這樣人類才能在保持進化的前提下,回到原點,并獲得第二次十字路口的選擇權。
種族與種族之間的角逐,斗爭,使世界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但我們不能放棄,而是要更加抓緊時間,在末日來臨前要地球回到正軌。
我們又望著遠處的山許沉默了許久直到灰色如沙地埋住了我們的視野。山本為清,山本有性,云上為天,云中游鳥。是天空中還有些留著些許的烏云,我們看不清了,那是血,雪的存在。
我們之后還是要趕路,不能讓灰色沙塵暴來之前埋住我們的姓名與存在。我們披上斗篷頂著風往東南角又走了許久。兩條命真的不會回來了,但人類決不能毀滅在我們的懈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