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我想給我這本無人問津的文集改個名,想這事其實很久了,最初發第一篇《非一人食》的時候,就有朋友說這名字有點太直白,說白了就是土,我也沒當回事,就是個自己偷偷寫東西的地方,名字什么的真的不重要,反正也沒人看,而且我這個人好懶的,一個坑沒填完又想開另一個坑,結果就是坑了好多人,連自己也忍不了。改名吧!我想,改個自己喜歡又裝逼的名字好了,這樣應該就有寫下去的動力了吧(霧)。
當初想寫這么一本文集是因為一個學姐,這是真的。她馬上就要畢業了,即將回到自己遙遠的家鄉謀求生路,當一個故事快要完結的時候,氣氛總是會顯得很壓抑,因為這一頓飯吃完,下一次見面一起吃飯又會是什么時候呢?就算有機會一起吃飯,可是那種感覺卻再也找不回來了。第二天學姐就要趕早班飛機飛回去的那個晚上,我特么因為一場考試錯失了與她再見一面的機會。我打電話給她,聽她的聲音,聽她笑,聽她說有點晚了,明天還要趕早飛機。我又回想起與她一起吃飯的場景,我想,我可能再也不會去那家店了,我怕會想起她,然后,陷入深深的毫無意義的回憶與追溯中。但是,那種回憶是海洛因,你在注射它時會疼一陣子,疼的勁兒過了,你又會覺得舒適而安逸,漸漸把回憶沉浸在金色的油漆桶里。
當時我就想,也許這就是食物的神奇之處,它不只是果腹的工具,也是回憶的載體,我們會因為一道菜,想起一個人,想起一段故事,食物調動著你的感官,邀請你參加一場盛大的舞會,你在舞池里享受著食物帶給你愉悅的同時,你會重新認識一些人,他們明明與你熟的可以互相用臟話開玩笑,但在食物抵達味蕾時,他們卻宛如初見。
所以,更名了,從今天起“非一人食”正式更名為“聚膳有時”,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名字也沒有什么特殊意義,每一個作品都是我的孩子,我想更愛他們一些,更裝逼一些。一個人吃的叫飼料,兩個人吃的才叫飯,希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來請我吃飯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