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北漂,自己也從一個剛剛出來的實習生慢慢蛻變成能在北京站穩腳跟的人了:歐陽海水(化名),34歲,貴州人,是個有10年資歷的老北漂。2002年,從四川大學數學系畢業后,歐陽海水回到貴陽老家,在一所高校里當老師。
但是,歐陽海水的心思根本不在那兒,他喜歡創意、喜歡廣告,他覺得,應該到北京去,那才是廣告的天下。2004年,歐陽海水報考了北京電影學院廣告系的研究生,在全國碩士研究生統一招生考試中,他進入了復試。就這樣,歐陽海水來到了北京。
剛到北京那天,他根本不認路,拎著行李瞎轉悠找房子。傍晚,他找到了三里屯附近的一幢家屬樓。“那是一個兩居室,被復合板分割成六七個單間,每個單間也就三四平方米。在這個單間里,有一張書桌和一張單人床,月租金800元。”
歐陽海水說,這些小房間,沒窗戶不說,而且不隔音,洗漱、上廁所、做飯都要排隊,由于房東要求一次必須交3個月的房租,歐陽海水沒辦法,只好在那將就了3個月。最終,歐陽海水的研究生考試復試沒通過,但是,他已經打定主意,留在北京追逐他的廣告夢想。
歐陽海水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保健品公司做廣告策劃,當時他的工資是每月2300元。三里屯的房租到期后,歐陽海水搬到了小西天附近的一處兩居室的樓房,這次他和另一位來北京的同學合住一小間。“兩個小伙子睡一張雙人床上,怎么都覺得有點別扭。”
由于板房沒有衛生間,他們每次上廁所都要到周圍胡同的公共衛生間去,很不方便。歐陽海水就經常給寫字樓的保安買點茶葉、遞根煙,慢慢地混熟了,保安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讓他們去寫字樓里上廁所、洗澡。就這樣,歐陽海水他們在臨時板房住了5個多月。
在這幾年間,歐陽海水已經從廣告公司的職員做到經理,后來又去了一家央企做媒介經理。歐陽海水逐漸有了一些積蓄。2010年,歐陽海水本打算在常營附近買房子,當時有個樓盤,1.9萬元一平方米,“如果要買個四五十平方米的一居室,首付還是夠的,但是,當時考慮要不要一步到位買個100平方米的大房子,可那樣手里又沒錢,一猶豫就錯過機會了。”揚帆說。
現在歐陽海水通過自己的努力,已經成為了廣告公司的總經理,目前住在望京。盡管每月5000元的房租并不便宜,但是他說,自從來了北京,他就一直住在城里或熱鬧的地方,沒有考慮往遠處搬。“不想降低生活品質,喝咖啡、看電影、看話劇、看展覽、打籃球、游泳是生活的一部分,只要房租控制在月收入的1/3以下,就可以承受。”歐陽海水覺得,“只要有事業,在北京租房也算有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