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班途中,我都會經(jīng)過一片小的荷花池,水面大都被裂開的圓形綠色葉片覆蓋,沒有一朵荷花開放,不知道是被農(nóng)主清晨用小剪刀一朵朵剪好整齊的放進沾滿水的竹婁去了,還是因為時候不到?jīng)]有開放的緣故,總之,每次經(jīng)過的時候我都會這樣想,花的開放,到底證明了什么,開了又怎樣,不開又怎樣,一天吃晚飯的時候,我一邊看著價目單,一邊一口一個吃著餛飩,我突然想通了,鼠好像跟我說過同樣的話,"聽著,沒開之前,不管是誰都只認為那是一片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湖面,水蜘蛛在上面快速移動,牽起的水紋細微得如同粗糙紙面上的脈絡(luò),一張張葉片鋪在上面,跟一只只在曬太陽的小貓一般,一旦哪處開了紅白色的花,不過是短短的幾天,湖面就開始熱鬧的不行,仿佛置身于傍晚的小公園,有小孩子嬉鬧的聲音,暮色漸漸昏沉,自行車經(jīng)過,傳來一陣一陣清脆的鈴鐺聲。余暉照在蓮花上,顯出很好看的淡紅色,旁邊就是這么一點點類似于城市公園的小熱鬧而已。雖然我不處于那任何的一方,一旦荷花開了我就會想起這些,這跟膝跳反射一樣正常。"
鼠是跟我講過的這些話的,我一點點從記憶的垃圾簍里面撿了起來,我把最后一個黑豬肉餛飩吃完,起身付了賬,順帶買了一罐易拉罐啤酒,外面悶熱熱的,就好像把世間全部的熱量壓縮到這一個夏天一樣,知了的叫聲忽停忽響,我突然想下這輛不知道開往哪里的車,走去湖邊上跟喜喜一起看不知道今天開沒開的荷花,我想喜喜一定會跟我去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