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寵的,怎么了?”——這句話,是劉叔叔最美的情詩。這句話,也陪伴了他三十年,從他迎娶陳阿姨的那一天起。陳阿姨說,這句話,值得她愛這個男人一輩子,無論生老病死,都會陪伴在他身邊。
五十多歲了還像是一對灌了蜜糖的新婚夫妻,這就是那兩口子現在的狀態。其實,劉叔叔和陳阿姨的愛情,一路走來,很不容易。
兩個人的故事向來都是白手興家。
這個故事,從三十多年前說起。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個下午,美好的回憶大概都是從偶遇說起的。劉叔叔騎著自行車在鬧市中的人群中穿梭,他的眼睛突然被遠處正在擺攤的陳阿姨吸引住了,可能這就是一見鐘情吧。他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陳阿姨那兒,于是騎車碾到小石塊的他,毫無意外地從車上摔了下來。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是的,過來扶起劉叔叔的,是他的女神陳阿姨。
兩個人,就這樣認識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每天騎自行車逛鬧市,成為了劉叔叔的日常。當然,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女神,還有就是絞盡腦汁想一大堆的理由給陳阿姨送東西。那個年代的愛情,是青澀的。粗壯的劉叔叔在心儀的女生面前,小心翼翼表現得像個孩子,和陳阿姨說話時總是笑得很憨還帶著點靦腆。
兩個人,就這樣水到渠成在一起了。
“陳小姐,今日有多少貨物需要押送,盡管吩咐劉鏢頭”劉叔叔抱拳作揖對陳阿姨說。逗得她笑得合不攏嘴。一向愛睡懶覺的他,開始每天早上天沒亮就騎著自行車哼著歌來到陳阿姨家門口,幫她把擺攤的貨物扛到鬧市中擺好。鬧市中,最惹眼的一道風景,大概就是陳阿姨的午餐了。劉叔叔總會準時地帶著兩份熱騰騰午餐過來攤檔,然后兩個人一起吃。熱戀中的兩個人,總喜歡把菜夾來夾去,招來一行行羨慕的眼光。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相守是最溫暖的承諾。四年后,劉叔叔和陳阿姨結婚了。
這段感情,并沒有得到雙方家人的認可,只是勉強同意就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劉叔叔出生于一個家境優渥的大家庭,陳阿姨不同,她在一個貧寒的家庭長大。劉叔叔的母親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主,刁鉆刻薄的她看不起這個出身貧寒的媳婦。劉叔叔的母親總喜歡把家里的雜活交給陳阿姨去做,這倒沒什么,從小勤快的她倒也習慣了。即使是在懷胎的十個月,她也能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陳阿姨任勞任怨、脾氣溫順,一直過著不緊不慢的生活。
陳阿姨生下了第一個小孩兒,是個女孩兒。這在今天看來,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喜事兒了。不過,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在那個思想頑固的家族,生下女兒這件事,并沒有得到大家公平的對待。在陳阿姨坐月子的那段時期,劉叔叔的母親不僅不愿意照顧她,反倒還不愿意讓劉叔叔買有營養的東西給陳阿姨吃。
“生了個女娃,還有什么資格吃好東西。她都是被你慣壞了,所以才那么不爭氣。”劉叔叔的母親對他說道。
“嗯,是我寵的,怎么了?”劉叔叔終于忍無可忍地對她母親發了火。那是劉叔叔第一次對母親發脾氣。
“我的女人,我買東西給她吃,有何不可?更何況還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坐月子,身體最需要營養的時候。如果我都沒能照顧好我的女人,那我這個丈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男人了。無論她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很喜歡。媽媽,希望你能理解。”劉叔叔接著說。
在偌大的一個家族里,可謂西天取經,熬過一關又一關。劉叔叔的大嫂也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從小養尊處優的她,更是喜歡對陳阿姨呼來喝去。大嫂要求感冒的陳阿姨幫她去灶頭燒水洗腳,結果陳阿姨在半路暈倒了。劉叔叔趕回家知道這件事后,先是溫柔地哄著感冒的陳阿姨睡著。然后,摁捺不住心中怒火的他,緊急召開家庭會議,怒氣沖沖地當著全家族人的面闡明了自己的立場。
“我的女人,從我迎娶她的那天起,她就是進來做少奶奶的!不是你們的丫鬟,更別想著因為她生的是女孩,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她!我愛她,真的很愛很愛,所以希望你們也能夠理解,我帶她進這個家門就是打算寵她一輩子的。誰對她不好,那就是和我過不去!”劉叔叔甩下這句話后,全家人都沉默了。
從那天起,家族里再也沒人欺負過陳阿姨。
說到這兒,我想起了父親和我談過的,關于婚姻生活的看法。他說,老婆就是用來寵的,只有她的老公保護她偏護她,外人才會尊重她,才不敢欺負她。父親運用電視劇《我的寶貝》給我做了很生動的一個描述:有那么一個姑娘,她的爸媽辛辛苦苦養了她二十多年,只是因為她喜歡你,就嫁給了什么都不是的你,把你的父母當成了自己的親爸親媽,和你過日子,還得給你煮飯做家務,照顧你容忍你。從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熬成一個老大媽。十月懷胎生一個孩子,還得跟著你姓。她容易嘛?你有什么理由不寵她?
細水長流、相敬如賓,是最美的愛情。愿每一個男人,都能把自己的女人寵成小公主。也希望每一段感情,都能熬過柴米油鹽,陪伴到老。
我是梁大叔
一個外表粗憨內心細膩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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