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chuàng)首發(fā),文責自負。
“人生在世屈指算,最多能有36000天。”這本是小品中的一句戲語,但是它卻真實地反映了人的生命極限。
上述說法是從時間的角度去丈量人生,如果從空間的角度講,生死之間的距離是多少?進一步說,陽宅與陰宅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20多年前,我去過偏遠的農村,在一農戶的院門前,我發(fā)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這個房子的西面,距離山墻大約20多米遠有幾個墳墓,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陽宅與陰宅之間的距離會這么近?帶著這個疑問,我問了一下周圍的村民,答案是先有墳后有房。盡管是有先后順序,但是這種打破亙古以來的平衡的反常之舉卻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在我耳聞目睹的此類事件中,我認為這是千百年來絕無僅有的現象,但是20多年以后更加離奇的類似現象再度出現。事實證明,我的認知過于膚淺。
前不久,親屬中的一位80多歲的老人過世,我隨著送葬隊伍來到了火葬場。當時由于時間倉促當時并未發(fā)現異常,后來在燒“五七”的時候去寄存處拿出老人的照片,在指定的12屬相的范圍內擺上貢品。正當我們專心致志的等待香火燃盡的時候,一位老者走了過來。簡單地交談了幾句之后,他這樣說:“這里早已明令禁止焚燒金元寶以及燒紙之類的東西,馬路邊上也不能燒,那里有人專門把守。如果想燒的話,去后面那個果園里燒,那有一個專門燒紙的小房,保證不會失火。假設失火的話,那也不用你們擔責。”
春季里防火形勢很嚴峻,這里卻可以放心燒紙,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大的反差?我頓時明白了,隨口問道:“燒一次多少錢?”
“50元。”
后來別人問:“30元行不行?”
“行,那就30元。我去那邊準備一下,一會兒給你們打電話。”老者去做準備工作了。
不一會兒老者傳來消息,還有兩家在上面排隊,我們只能在大門口處等候。
在此期間,我向周環(huán)顧了一下,一幅近乎恐怖的畫面映入了我的眼簾:只見距離火葬場大門的直線距離大約五米處有一處看上去比較別致的房屋,那是門衛(wèi)的房屋嗎?仔細一看門口有專門的保安廳,那座房屋的大門就在火葬場的外墻上,如果把整個單位看成是一把菜刀形狀,那么進入該單位的馬路就屬于刀柄,而坡上建筑的多座樓房就是刀身。從另一個角度看,另一面的建筑把房屋圍了過去。
我十分不解,難道這是住戶嗎?正當我的心存疑慮之際,只見一位身穿紅色上衣的70多歲的老太在門衛(wèi)處徘徊,我以為這是老者的老伴兒,便問了一下,那座房子有人住嗎?
沒想到老太說那是她家,她與老伴兒一直在那里住著。我又問怎么沒動遷,她說先有房后有單位,另外該單位屬于國家投資,不歸市里管轄。在閑談中,老太說自己老伴兒也是70多歲,是一位防火監(jiān)督員。自己家的房子是樓座,共計120多平米,去年重新裝修,花了將近十萬元的裝修費。自己家有很多果樹,還有土地,在此居住早已習慣了。
說話之間,老者通知輪到我們了。我把車開到山坡上面的果園里,只見老者在那里搭了一個小屋子,材質是鐵絲網。這個小房子長三米,寬2.5米,高大約三米,從地面向上兩米處用薄鐵皮封嚴,鐵絲網非常細密,然后還保留了一扇門,如果風大,就把門關上,基本上可以做到萬無一失,看起來老者早已為此做足了功課。
粗略統(tǒng)計了一下,老者每天可以收入300至500元。不過那位老太說,他這么做屬于冒險,因為一旦失火,消防部門將會對他進行追責。
很早以前就聽說這個村子的蘋果難賣,因為每天都有油煙在飄飛。秋收的時候,農民需要把蘋果用洗潔精清洗一遍,然后帶到外地去賣。如果有人問起產地,他們只能說那是鄰市的。
每天都有鞭炮聲、嗩吶聲、哭喊聲,還有燒過的香味兒、紙味,這個地方屬于宜居鄉(xiāng)村嗎?
生死之間的距離僅僅是五米,這是否意味著它是空前絕后的極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