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先生36巫術

前情回顧:上次講到莉莉的夢境有了一個解釋,白雄口中的父親老白登場。

清末民初,社會動蕩不安弄得人心惶惶。

在山東的一戶姓劉的人家中一個孩子呱呱墜地。但這家人并沒有太多喜悅反而憂心忡忡。

這是劉家的第四個孩子,前三個不知是何原因不是夭折就是病亡。

劉家是做生意的,早些年賺的盆滿缽滿。他們又是菩薩心腸的好人,經常用自己的錢接濟窮人,做了許多慈善活動,在山東赫赫有名,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們。但最近幾年不知是受了什么詛咒,孩子生一個死一個,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這第四個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外面就傳來日本和俄國入侵山東,占據了好多地方;又聽聞自京城的光緒帝駕崩后老佛爺也駕崩了,這個天下已經亂了。

天下再亂飯總得吃飽,正巧,當時的英國人開埠魔都已有數十年,那里遍地黃金非常有錢,劉家先生和太太一合計決定南下去魔都闖蕩。那孩子呢?劉家太太有個弟弟一直住在他們家中,就把孩子托付給太太的弟弟,孩子的舅舅照顧。

只是先生和太太這一去便杳無音信,剩下舅舅帶著個小娃娃艱難度日。

舅舅姓白,白家原先祖上去京城學習一門叫古彩戲法的手藝,回來之后一代代往下傳,漸漸形成了家族手藝。

到舅舅的太爺爺這一輩還進過宮里給老佛爺和皇上表演過,老佛爺甚是喜歡還把其中的一位公主嫁給太爺爺,說起來白家還有半個皇家親戚。但后來因為家里有人參與“戊戌六公子”的事差點被滿門抄斬,白家就此落魄靠著僅剩的古彩戲法的手藝糊口飯吃。

后來,劉家先生和白家姐姐看對眼,嫁了進去,再加上劉家是大戶商人極其富有,舅舅又過上了幾年好日子,在劉家混吃混喝。姐姐曾叫舅舅出去找份工,只靠手藝雖然餓不死但沒啥質量。舅舅無奈除了手藝他啥都不會。

不過舅舅也算機靈,直接在劉家門口支了個攤叫賣手藝,借助劉家的名聲也賺了不少錢。但他比較浪,花錢流水賬,日日小茶館,夜夜青樓女。

姐姐雖然生氣但也拿他沒辦法,姐夫出了個主意為舅舅指一門婚事讓他收收心,不過舅舅就是不想結婚,直到姐姐的第四個孩子出生也還是單身。

現在劉家落魄了,自己單身還帶著個孩子,姐姐姐夫也沒消息,難道還是靠手藝嗎?

要不我也南下去魔都?據說那里滿地的黃金說不定這手藝在那里火起來讓自己再次富有,順便還可以打聽打聽姐姐姐夫的下落。

來到魔都,舅舅被這里的繁華景象所震驚:紙醉金迷,歌舞升平,一幅天上人間美景。

就是這兒了!一定要賺大錢養活自己和娃娃!

但娃娃還沒名字呢,舅舅尋思著就用自己的姓,名的話,古人說:伯仲叔季。娃娃是最小的孩子,就叫白季好了。

舅舅在百樂門找了個差事,還是古彩戲法表演,雖然引得滿堂喝彩但工資實在是太微薄,還經常被老板克扣工錢,也是有苦說不出,但為了白季他也是拼了!

隨后在白季長大的過程中,舅舅那叫一個盡心盡力,教他手藝,供他上學,還培養與自己相似的性格,日子雖然清苦但也歡樂。

有時候利用自己工作便利帶他去百樂門看美女,年幼的白季在這些美女姐姐們的挑逗下經常不知所措,面紅耳赤,舅舅看到他一臉囧像哈哈大笑隨后大手一揮將美女們招攬到自己懷下,從懷里掏出幾塊大洋讓白季自己去門口對面的街邊攤上買燒餅吃。

另一方面,舅舅一直在尋找姐姐姐夫的下落,就這樣找了幾年。突然有一天在黃浦江邊找到了兩人的尸體,已經全部白骨化,死了有幾年,死因不知,舅舅悲憤難耐誓死找出兇手,但還沒開始行動呢,兇手就自動投案了。

舅舅一看兇手有點驚訝,是在山東的和劉家的死對頭姓周。

周家在山東也是有錢有名的大富商。跟劉家不同的是:周家老爺吝嗇,不僅吝嗇還心胸狹隘,幾乎所有人都不喜歡他,這也就算了,關鍵劉家生意做得比周家好,而自己的生意快沒了。

周老爺沒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反而把問題遷怒于劉家,認為是劉家搶了自己的生意,他就找來一個巫師給劉家下了詛咒,讓他們過不好。

詛咒靈驗了,劉家生意變差了,南下了。

當聽說他們要去遍地黃金的地方時,周家老爺又動了歪腦筋,他也隨著夫婦倆南下直接用詛咒咒死他們。劉家夫婦剛來魔都沒多久就因為詛咒雙雙殞命。

當周家老爺以為自己生意會變好時,卻接連傳來噩耗老太太死了;大太太死了;幾個姨太太也死了;就連娃娃們也不知什么原因死的死病的病,而自己也生了病身上長滿瘡痛苦不已。

原來那巫師在下完詛咒后心里覺得過意不去又給周家下了反噬咒,那巫師沒多久便去世。

周家老爺在聽巫師的弟子說了這件事后,心里后悔不已連忙跑到魔都投案自首,他以為自己自首詛咒就會消失,但無濟于事,幾天后他便傷口發炎潰爛死在獄中,這仇算報了。

舅舅將此事全部告訴白季,但白季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悲傷。

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由舅舅帶著,父母的面都沒見到過何來悲傷?只是有點心悸,他擔心舅舅有一天會離他而去,他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在世上,他就向舅舅咨詢那個巫師的巫術咒語都是從何而來,想學習新東西。

舅舅也不清楚只字片語提到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國有種巫術,巫師的巫術就是從那里得來的。只是那地方路途實在太遙遠,以舅舅的工資不足以讓白季去那邊。

又過了幾年,白季憑借聰明才智考上復旦公學,在當時的社會考上公學實屬不易,而公派留學更是難如登天。

復旦公學的留學每年有兩個名額,排名全校前兩名的學生才能去。白季為了得到這名額也是拼了命,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拿到名額可以去留學了。

舅舅雖然不舍得但為了白季有更好的前途便放了手。來到美國沒多久,白季開始琢磨尋找會巫術的人,尋覓了好久沒人理他,還被人歧視,即使他是留洋的學生。

當時環境對華人不友好,身在高位的華人尚且被排擠底層的就更不用說了,這情況找巫術的方法異常艱難。白季沒想那么多,他就兩個任務:留學加學巫術,這兩樣事情一完成就回國,再也不想呆在這里。

一日,白季在圖書館尋找書籍,看到一本寫著魔法書的書本。白季眼前一亮莫非這是學巫術的?連忙把它拿在手中翻閱,一看里面的內容:講生物的,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

不過白季沒氣惱反而研究起了書本里的種種生物:植物,動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北極的,南極的……等等,北極的生物長得都怪可愛:北極狐,北極狼,北極兔,還有吃海豹的北極熊。

不知怎么的,白季被里面的北極熊吸引住,北極熊又稱白熊,是現有熊族里最大的熊,吃肥肉,會游泳,不過它的皮膚是黑色的……如果有機會還想去北極親眼看看。白季自己也覺得奇怪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仿佛就被北極熊牽住了一般。

又一日,白季再次來到圖書館想找到那本魔法書,但怎么也找不到,是被誰拿走了?白季正疑惑,一個帶黑帽的女孩走過來挑著書,她手里還夾了一本,白季定睛一看女孩夾著的就是那魔法書。

白季想拿回來又怕女孩不同意,最后他還是壯著膽子彬彬有禮的和女孩說:需要她手上的書。女孩抬頭看著白季,這一看讓白季春心蕩漾。

女孩長得太美了,白皮膚,金色卷發披在肩上,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嘴,最主要的她那雙藍色的眼睛盯久了讓人看到星辰大海。

女孩微笑著自我介紹叫詹妮弗,是個女巫師。

“你是巫師?!”白季激動大叫,打破圖書館的寧靜,讓所有人紛紛望向他們倆。詹妮弗連忙捂住白季的嘴,她的手很溫暖。

詹妮弗拉著白季坐在圖書館的角落里,小聲對白季說:“我知道你要學巫術,我可以帶你去我們的巫師大聯盟,你想學什么都可以教你。”

白季看著詹妮弗有些疑慮,不過看她的神態又不像是騙人的。

“那我想學巫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我會讀心,每一個人的心思我都能讀出來。”

詹妮弗指指右邊一個認真學習的女孩說:“那個人別看她很淡定,其實心里已經為考試發愁而且她剛剛跟男友分手了。”

白季看了看學習的女孩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下一秒,詹妮弗就走到女孩身邊,白季攔都攔不住,一會兒他看到學習女孩一臉沮喪地跟詹妮弗說著什么,過了些時間女孩突然喜笑顏開,好像釋然了一樣,她抱了抱詹妮弗拿著書走出圖書館。

“你跟她說了什么?她情緒變得好快!”詹妮弗一回來,白季就拉著她問。

詹妮弗一臉得意的樣子,甩甩頭發說:“我剛才安慰她幾句,考試的事別擔心該來的總會來,跟男友分手了也沒關系可以找個比他更好的。”

白季驚訝了:“你們西方人都這么直接戳別人痛處嗎?她還不生氣?”

詹妮弗更得意了她靠在椅子上說:“這是第二種巫術,讓別人放下戒備心從而達到我想要的。”

“怎么樣?想不想來大聯盟?雖然你學東方的古彩戲法很奇妙,但我們西方的巫術可不比你們差!”

白季徹底信了,這次詹妮弗也不知道用了哪種巫術直接看穿白季學過什么,這比古彩戲法要精彩的多!

過了兩日,白季來到了詹妮弗所說的大聯盟,基地在一座老舊的別墅內,那別墅有些年頭了。進去里面,一副中世紀場景,沒有現代道具只有數以百計的蠟燭點著,以微弱的光照亮前方,里面黑布隆冬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樓上還有響動和說話聲,顯得異常詭異。

白季心里有些發毛,這別墅怎么感覺有鬼啊。他控制住自己的害怕小心翼翼向前走,突然一只手拍了他的肩膀,嚇的他大叫起來隨后被人捂住嘴。

等白季回過神來看到的是詹妮弗,詹妮弗小聲對他說:“我帶上你去,無論他們對你怎么樣都不用感到害怕,聽明白了嗎?”

詹妮弗拉著白季走上樓來到一扇門門,推開門幾十個巫師圍坐在長桌面前,有男有女,他們正手拉著手嘴里念叨著什么,見到有人推門進來同時看向門這邊。

當看到詹妮弗帶著一個東方面孔的人進來每個人的臉上露出驚訝,一瞬間又恢復平靜,只是眼神里透露著警惕。

詹妮弗走到長桌的中間位置,那兒坐著一個頭發花白年紀看起來很大的女巫師。

詹妮弗用西語和那位巫師說著什么,一會兒那巫師站起來眼睛直直盯著白季向他走來,其他巫師看到她起來后也紛紛站起來盯著白季,白季心里越發覺得害怕想拔腿就跑,但此時他的腿猶如灌鉛一般沉重動都動不了。

花白頭發的巫師走到白季面前,白季終于看清她的面容,雖然她的頭發以白,但她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皺紋,臉龐光潔如鏡,就是眼神有點混濁。

她伸手探向白季的額頭,閉上眼睛好像在探取記憶,白季覺得自己腦袋發熱伴隨著眩暈。

過一會,她睜開眼睛把手抽回,隨后張開雙臂大聲說:“歡迎來到世紀大聯盟!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們中的一份子!我叫薩莉是這里的首席巫師。”

她的聲音在整個房間回蕩,響亮而又空靈。

下一節講述白季與巫師大聯盟還有與詹妮弗的故事,以及回到魔都后的后續發展。暫時離開白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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