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玄一覺醒來,變成了京都聞名的紈绔少爺薛正臣。
他對薛少爺?shù)娜嗽O不是很滿意。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不做紈绔,很有上進心地考入斥候營。
只是眼前的冷面教官是個美艷動人的小姑娘,還是他的青梅竹馬未婚妻。
他決定要入贅王府,做她的郡馬!
楔子
三年前,永安王府。
趙苓忙碌地收拾著明日出征的行李,花玄隨意地坐在窗臺上,笑問:“你真的要隨夫出征?”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還沒嫁給你呢。”她將裙子丟到一邊,挑了幾套輕便的男裝,對他招手道:“你快過來看看,我還有什么需要帶的。”花玄走過去,扳過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低下頭突然親了她。趙苓的臉漲得通紅,吻到意亂情迷時,她一把推開他,捂著嘴問:“你……你剛剛喂我吃了什么?!”
趙苓感覺頭重腳輕,花玄接住她倒下的身體,在她耳邊柔聲道:“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就留在京都,等我凱旋歸來。”說著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花玄刮了刮她的鼻子,起身要走時,趙苓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強撐著不愿暈過去,額頭的青筋跳凸,她不知道心里為何如此驚慌,好像此刻不抓住他,就會永遠失去他一樣。
趙苓紅著眼睛艱難地開口道:“大騙子……我們說好的,并肩作戰(zhàn),生死與共!”
花玄撓了撓臉頰,嘟嘴道:“我可不舍得讓你遭那罪,我已經(jīng)跟岳父大人說了,這段時間讓他找人看緊你。”他彎腰在她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眨了眨左眼,道:“你就乖乖待在王府,我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立馬成親,等我。”
趙苓在失去意識之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甘地墜入了黑暗。
來自教官的公主抱
京都富商薛員外的兒子薛正臣發(fā)燒昏睡了三日,大病初愈便一改往日紈绔的人設,竟然報名加入了玄林軍,在斥候的選拔中脫穎而出,成為斥候營的一名學員。
但其實,此刻在薛正臣身體里的,是早就戰(zhàn)死沙場的花玄大將軍。花玄也不知道自己死得好好的,為何會重生在薛正臣身上。花玄考斥候營,主要是因為趙苓在這里當教官。
校場上,少年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我們的教官是永安郡主!”
別高興得太早,她可是出了名的冷面教官,日常就喜歡折磨菜鳥學員!”
花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不經(jīng)意地抬頭,忽然看到往這邊走來的趙苓,彼時風吹起她額前的發(fā)絲,在他眼中勝過人間所有的美景,他愣在了原地。
趙苓走到隊伍前面,負手而立,面無表情地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教官,趙苓。在你們加入斥候營的第一天,我要問你們一個問題,在你們心中,怎樣算是一名合格的斥候?”趙苓瞄了一眼一直癡癡地看著她的薛正臣,對這位京都聞名的紈绔少爺很是反感,蹙眉道:“薛正臣,你來回答。”
叫你呢,發(fā)什么愣!”
花玄被身邊的人推了一下,才堪堪回神,“觀察力強,腳程輕便,記憶超群,擅長偽裝……大概就是這些。”
趙苓一臉嚴肅地說:“斥候,主要負責偵察敵情與反敵方偵察,若是在戰(zhàn)時,斥候上報的信息關乎將士的生死,絕非兒戲。”
這時學員甲插話道:“就像三年前的赤霞關戰(zhàn)役,就是因為斥候孫萬回傳了錯誤的消息,誤導玄林軍主將花玄中了敵軍的埋伏,令五千名將士埋骨赤霞關。”
學員乙唏噓不已,“花將軍可是我們良國的戰(zhàn)神啊,當年捷報連連,他本可以凱旋歸來。”
其他學員義憤填膺道:“孫萬就是斥候圈的恥辱,死在戰(zhàn)場上算是便宜他了,這樣的敗類,就該千刀萬剮!!!”
花玄捏緊拳頭,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切齒道:“你們當時在場嗎?怎么確定是斥候的過失!”
學員甲道:“薛少爺,你當時也不在場吧,干嘛幫孫萬說話?”
花玄翻了個白眼,你爺爺我不僅就在現(xiàn)場,還是你們口中的花玄本人!
學員甲繼續(xù)說:“馬將軍調查的結果就是如此,還能有假嗎?!”
花玄聽到馬斌的名號,捏緊的拳頭發(fā)出咔咔聲,眼神倏然變得狠戾,周身散發(fā)著可怕的威壓。學員甲見他如此,竟然感到脊背生寒,不敢再議論此事。
夠了,都安靜。”驟然聽到那人的名字,她感覺心痛如刀絞。這時大家才想起郡主與花玄將軍曾有婚約,在她面前提這事,等于戳她的心窩子,大家立即噤聲。趙苓的神情越發(fā)陰郁,冷聲道:“你們雖然通過了考核,但是在我眼中,某些人根本不夠格。若是過不了我這關,依然會被淘汰。”她指了指花玄,“你,出列。”
花玄知道自己不該在這里與一群少年爭辯這事,于是又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哪樱叩节w苓面前,歪頭笑道:“趙教官,聽說你穿女裝是個大美人。”趙苓杏眼圓睜,抬腳踢向他的下盤,他身法靈巧地躲過,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過你穿男裝也好看,英姿颯爽,我很喜歡。”
趙苓愣住,方才他躲那一下子,太像花玄了,待看清他的臉,趙苓只感覺如夢初醒,心中隱隱作痛。她揉了揉泛紅的眼眶,瞪了他一眼,“不想讓我把你丟出去,就閉嘴。”趙苓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道,“下面進行日常的紅藍方對抗練習,薛正臣為紅方,其余人為藍方。”
花玄不滿地說:“怎么就我一個人一隊……”他看著她的臉色,立即攤開手表示沒有意見。花玄的任務是把軍旗插到旗桿上,藍方的任務是從他手中奪旗。花玄沒有什么耐性跟小朋友們打架,速戰(zhàn)速決地將他們打倒在地,旗桿又細又高,很難攀爬。他施展輕功,順利地將軍旗插到旗桿頂端,就在這時,藍方有人在他背后放了一支冷箭,他只能放開旗桿,仰躺著下墜。花玄本可以射出袖腕上的鋼絲,用鋼絲纏住旗桿安全落地,可是他轉念一想,沒有這么做。下一秒,趙苓果然飛身接住了他,她抱著他轉了兩圈,四目相對,趙苓看著他淡如琥珀的眼眸,倏然有些失神,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間,覺得他的眼神很像花玄。
他摟住她的脖子,對于被一個女人公主抱這件事,接受得很是坦然,甚至還一臉享受。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然后異口同聲道:“還能這樣?!”
趙苓干咳一聲,立即將他丟了出去,還頗為嫌棄地拍了拍手心。花玄一個側空翻,悻悻然地站好,撩撥道:“趙教官,你臉怎么紅了呢?”趙苓人狠話不多,抬腳踢向他的胸口,這一腳她踹得很認真,花玄捂著胸口咳嗽著,沒想到這丫頭下腳這么重……
花玄:“你火氣這么大,要不要我切一根苦瓜給你降降火?”
不打不相識,才怪
花玄話音剛落,趙苓就揮拳向他襲來,她的武功是他親自教的,她要如何出招他一看便知。同樣的,花玄也不能讓她看出端倪,所以他打得很是收斂,沒有用以前常用的招式。
剛開始,學員們看得津津有味,鼓掌叫好,甚至有人分起了瓜子。
半個時辰后,學員們的內心活動——他倆到底要打到什么時候才能分出勝負?
一個時辰后,學員們的內心活動——他倆都是魔鬼嗎?不會累的嗎?
眾人漸漸失去了興趣,到了飯點便紛紛散去,最后只剩他倆在校場上打架。花玄抽空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烏云,提議道:“我看要下雨了,咱們也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