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識女人》:生命從“毀滅”到“重生”的過程

聞香識女人

《聞香識女人》,這個電影名字是唯美的,浪漫的,與愛情相關的??墒?,電影主要講述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故事——查理,一個17歲的中學生,品學兼優,出身下層,靠獎學金在貝爾中學讀書,生性率直、靦腆。

弗蘭克,一位退休中校,因在戰事中受傷而雙目失明,自負,孤僻,厭惡生活。他們在相處的過程中,查理找到未來生活力量和目標,弗蘭克重新擁有活下去的勇氣,各自的心理得到救贖,靈魂得到重生。

從敘事角度來看,《聞香識女人》主線是明確的,查理偶然性撞見一起學生對校長的惡作劇,校長要查出惡作劇的實施者,他由此陷入兩難的境地——說出來,他就是背叛朋友;不說,則會被校長開除。這是查理的問題,這個問題一直使他很糾結,也貫穿整部電影——在和弗蘭克出去玩的時候,他多次打電話都是為了這件事。到了影片結尾,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

而影片的主體情節——弗蘭克中校計劃用最后的精力來享受一次美好的生活:帶著查理出去旅游,則是穿插在出現問題與解決問題之間。這個過程給查理思考問題的時間和解決問題的力量,同時也解開了弗蘭克內心對于生命意義的迷惑。

問題意識與生命意識是緊密聯系的,只有在遭遇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才能深刻理解生命的意義與成長的艱辛。

一 、遭遇問題——生命的選擇與挫敗

《聞香識女人》這部電影中的兩個男主角是個性迥異的,一個強勢,一個怯弱。個性上的差異,使得影片形成了劇烈的情節矛盾。他們各自遭遇的問題也是有所不同的。從整部影片來看,查理遭遇的問題是顯性的,迫在眉睫的;弗蘭克遭遇的問題是隱性的,內心層次的。

有一天,他無意間目睹了幾個學生準備戲弄校長的整個過程,校長逼誘他說出惡作劇的主謀,否則將予以嚴重處罰。對于查理來說,說與不說都是讓自己惶恐和無助的難題。查理還是個孩子,對于原則的守護不夠堅定。他既想維護朋友不受傷害,又受到權威的壓力。在影片中,他的焦慮多次出現。

相對于查理,弗蘭克的問題是隱性的。受到雙目失明的影響,弗蘭克中校身心疲累,對生活日漸提不起興趣,遠離親人,吼道:“我活在黑暗之中!我完了!”弗蘭克曾經是巴頓將軍的副官,經歷過戰爭磨礪與挫折洗禮,獲得許多榮譽,而現在什么都做不到了,心理上的落差有多大可想而知。

為了賺取圣誕節回家的路費,查理在感恩節找到了一份兼職工作——照顧一名退休盲人弗蘭克。這時候,查理已經遭遇了問題,要去見弗蘭克。

這個情節很有趣,一個怯懦的中學生要見一個驕傲的中校。一見到查理,弗蘭克就提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的皮膚怎樣?”接下來還有很多問題,提問的語氣都是盛氣凌人的,查理根本招架不住。

他們見面的場景很特別,查理站在門口,弗蘭克坐在角落,查理的面目是清晰的,弗蘭克的面目是模糊的。在弗蘭克面前有一束從窗外進來的光,顯得他陰郁可怕。當他的侄女在窗口出現,他生氣地趕走她,更顯出他不近人情的孤僻。從這里生命的挫敗對他的影響可見端倪,而后他還有自殺的意圖更是挫敗感加深的體現。

美國哲學家埃里克·霍弗認為:“我們都有一種傾向,那就是到自身以外尋找解釋自身命運的理由。成功和失敗無可避免會左右我們對周遭世界的看法?!?/p>

我們的對周遭世界的看法遭到左右,就是我們遭遇問題。無法確定自身的位置,也不知生存有何意義。查理與弗蘭克都想在世界找到自己的位置,而前者心智發育不成熟,而不懂得把握自己,容易被權威左右;后者雙目失明,失去探索世界的能力,對生活顯得無能為力。

二 、分析問題——生命的體悟與思考

弗蘭克不想再過沒有意義的生活了,決定飲彈自盡。但在死之前,他帶查理出游,住豪華酒店、探望親人、吃佳肴、開飛車、跳探戈。這算是他對享受生活的一種最后追求。而這個過程,他和查理也有了對生命的新的體悟。

一次唯美的探戈。女人,是弗蘭克的興趣所在。而在影片中,尤以與女郎共舞探戈的場面最為突出。當弗蘭克牽著女郎的手走向舞池,隨著音樂的韻律舞動,那個脾氣暴躁、對生活沒有信心的弗蘭克不在了。

在他請女郎跳探戈是說:“探戈非常容易,如果跳出了,就可以繼續‘錯’下去比現實生活容易得多”從這句話中,我們可以看出弗蘭克對生命的思考,也體會到他的滄桑與艱辛。畢竟現實生活給他的打擊太大了。隨后,女郎被男友帶走,只留余香。他強烈的自尊讓他硬是要替女郎買單,找回心理安慰。

一次瘋狂的飛車。心理壓抑過久,總是需要尋找一定的途徑來發泄。飆車,這種急速又刺激的行為非常適合發泄。對速度的控制,能給我們心理一種不一樣的滿足。弗蘭克,作為一個軍人當然會選擇這種行為來發泄。我們可以在影片中看到他滿足的神情,他生命的激情得以釋放。

一次感動的自殺。滿足的享受過后往往會出現人生的虛無,肆意的發泄過后往往會留下精神的萎靡。關鍵是對意義的追求,是否推動著我們前進。失明這個現實沒有改變,弗蘭克依舊不知生命的意義。

在回酒店的路上,他的行為和精神開始異常,面對絡繹不絕的車流,竟徑直走了過去。回到酒店,他借口要喝酒讓查理去拿瓶酒回來,而自己穿戴好制服想飲彈自盡。還好查理察覺到異常,很快就回來了。

面對弗蘭克如此激動的舉動,查理不由自主地哭了。他勸說弗蘭克放下手槍,當中校威脅他“我要把你殺了”,他說:“你放棄,我也放棄?!边@是兩顆心的距離靠得最近的時候,也使中校冷靜下來了。中校問查理:“如果不自殺,我以后還能以何種方式生活呢?”他回答說:“可以繼續去跳探戈?!?/p>

這明顯是想要用弗蘭克之前對探戈女郎說的話,既然生活已經錯了,就像探戈一樣繼續按新的舞步跳下去。生命會遭遇許多問題,我們不能被問題所牽絆,接納它才能有新的生命。

一個層次一個層次剖析,深入人物內心,經歷了美好事物的享受,瀕臨死亡的思考。經過劇烈的心靈拷問后,弗蘭克和查理終于達成了心靈上的默契,并彼此救贖和成長。

三 、解決問題——生命的救贖與成長

整部影片的高潮發生在紀律委員會的審判中,也就是查理問題最終的解決。查理面對校長近乎氣急敗壞地說質問,壓力重重,結果還是說:“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他們的名字?!?/p>

他堅守住他的原則,這是他成長的標志。他的力量來自作為軍人的弗蘭克。軍人的素養,使得弗蘭克敢愛敢恨,對腐朽的東西采取打擊的態度,不要任之傷害生命中美好的東西。

對于弗蘭克,他在查理的幫助下克服了內心消極自殺的黑暗心理,重新找到了生活的陽光,也開始相信生命中存在美好的事物,他想保護那種美好的事物。

所以他來到貝爾中學,給查理做辯護。他說:“我不知道這個孩子做得對不對,但是他沒有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出賣朋友,這是領袖的氣質,不像有些懦夫躲進了父親的口袋里?!薄拔以浭强偨y的幕僚,很多次地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我知道哪條路是對的,但我沒有去做,因為那樣我的心里會很苦?!边@是弗蘭克的生命體悟,很多時候,我們知道什么是正確的,但往往社會的黑暗使得我們的選擇尤為艱辛。


無戒365極限挑戰營第四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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