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我跟郭姑娘講道理。
茂茂聽了一會后,拍拍我說,媽媽,別說了,睡覺覺。
我說,好,晚安。
兩分鐘后,都進入了夢鄉。
起床。
給魚缸加滿了水,又換了新的過濾棉。
給雪華妹妹送給郭姑娘的花們澆透了水。
給郭先生的小黑窩棚又添了些麥秸,它沖我汪汪叫,我說,你再叫,我就不管你了。
然后,它就乖乖的臥在那了。
收拾了書房的一片狼藉。書桌底下的那些咖啡杯碎片,地上被扔亂的書,花盆里灑下來的泥土,沙發上被揉碎了的沙琪瑪,七零八散地躺著的24色彩筆,被我輕輕的拾起,沒有起一點漣漪。
清晨,載郭姑娘上學路上。
我說,妞,冷不,來,頭盔戴上,就不怕風了。
郭姑娘說,一點也不冷,我只覺得這風溫柔,因為有愛在里面。
猛然想起,去年春天,離別15天后,郭姑娘帶著胳膊上的大傷痕歸來。
我問,很疼吧?妞說,不疼,我看到媽媽就不疼了,愛可以治病。
是的,愛,可以抵擋風徹骨;愛,可以化解傷痛苦。
也更讓我明白,孩子的玻璃心,孩子的小任性,孩子的求關注,都是源于愛的匱乏。
每天早上醒來,茂茂最喜歡對著照片里的爸爸喊:爸爸,起來,陪茂茂玩;小一寶也常常問我有沒有給他驚喜,是不是又不信任他了;大歌歌也依然會發牢騷說,要是星期天該有多好,那樣我就可以睡懶覺了。
而我,會沉默,幾分鐘。
當我遇見孩子們,與之陪伴,并竭力選擇在一起。在每一個過去的日子里,都因默默溫情泛著醉人的璀璨。
三月,紅塵陌上,我用點滴關愛,一笑迎春歸。捻一硯墨香,書寫一頁永恒的親情,讓忙碌的歲月,生機盎然。
幾枝紅雪墻頭杏,數點青山屋上屏。
一春能得幾晴明?三月景,宜醉不宜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