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邊來了一個妹子。
每天按時上下班,不遲到不早退。說話不到三句臉紅,唯唯諾諾的小女生樣特惹人疼。
妝化得很精致,衣服穿得很得體,身材很不錯。
你以為我要說什么?
我要急剎車了,現在下車你還來得及。
這妹子每天上班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坐那玩手機,一玩就是一天。沒事發發自拍,開個直播,聊聊天啥的,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
工資啥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在員工之間都是禁止交流的話題。
至于我呢,沒這么好的命,經常性忙的廁所都得用跑的去,來節約時間寫東西。因此,辦公室內經常出現一副尷尬的畫面是,同一張桌子上,這邊的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電腦,手底下不停地在那敲鍵盤碼字,那邊的姑娘悠閑的戴著耳機翹著二郎腿邊聽歌邊玩手機,時不時的轉一下旋轉椅。
整個一奴才和她的小主既視感。
沒錯,不平衡,心里很不平衡了,我說的是我。
我沒辦法在自己忙得要死的時候,旁邊的人閑的要命卻不管不顧。我會忍不住偷偷的瞄一下她,也許是內心的小惡魔在作祟,不自覺的在心里把自我形象樹立的格外高大,閑的人在忙的人面前就該是低下的,因為你沒有價值,我有價值,雖都是為他人做嫁衣但是我做的肯定比你做的賣得好、賣的貴。
這樣想來,內心深處仿佛是得到了某種安慰。下意識的跟旁邊的妹子劃清了界限,麻痹自己:我跟她不一樣。可是這樣的自我安慰的作用起不了多久,因為隔了一段時間我會再忍不住去瞄一眼,重新在心里再次麻痹一遍自己……如此循環往復。
其實呢,在老板眼里,我們沒多少區別。就好比花8000能夠招一個專職員工,可是我現在花4000+3000塊招了兩個員工,雖說4000塊的那個員工不如8000塊的有能力,可是4000塊的踏實+3000塊的機靈,倒也不比8000塊的員工做出來的東西差多少,況且還能省1000塊錢,何樂而不為呢!
該做的事情有人做完就行了,老板才不管是你做得多她做得少還是她吃虧你占便宜。
后來,我找了一個前輩聊了聊,他說你不夠自律啊,定力還不夠。
我不大能理解。恰逢中午飯的時間,他就帶著我去樓下米粉店吃東西去了。
米粉店生意很紅火,前臺點餐加收銀加送餐的全是一個姑娘包攬。
前前后后十來桌人,每桌兩三個,也有二三十人的樣子吧。這個點正好是吃飯的點,店內擠擠挨挨的,有上班的白領,也有周邊工地的民工,也有帶著寶寶出來吃飯的爺爺奶奶們。
姑娘聲音不大,還有點沙啞,這邊客人剛進門,那邊立馬就能聽到她甜甜的聲音:你好啊歡飲你!點單就在桌上!這邊客人剛剛點餐,那邊催著要增加碗筷;這邊要付錢,那邊卻催著要紙巾。
我感覺她快要忙不過來了,這么多事不可能同時進行的。
可是呢,姑娘并沒有因此慌手慌腳,她先是去簡單介紹了菜譜,回頭熱絡的招呼要碗筷的寶寶是不是餓啦,阿姨這就給你去拿哦;走了兩步,和要紙巾的客顧客說您請稍等,給要付錢的說明現金需等一分鐘,微信或者支付寶的話直接掃桌子上。。。
也就兩分鐘不到吧,前前后后的客人都被她安置的妥妥帖帖的。我注意到一個細節,無論是給小朋友拿東西還是給阿姨輩奶奶輩的遞紙巾,她都是雙手呈上,絲毫沒有因為忙碌而草草了事。
有點意思啊,我跟前輩說。
她做得很慢,但是不亂。前輩說。
很多事情都不會按照你想要的樣子進行,你覺得寫字就必須的潛心的、安靜的,可偏偏很多大家都是在嘈雜的環境下寫就質量極高的文學作品;你覺得事情多的堆積了起來就沒了頭緒,可偏偏有人在忙碌的環境下也能有條不紊的干活。
自我要求不高,卻一直苛求環境給你以靈感、朋友給你幫助,對外部的一切敏感的要命。自以為這是個人習慣,卻不想的,其實是自我修煉不夠導致。
總是在外部找原因,而不從自身尋找根源,怕是再有利的環境下也難以高產。
浮躁是這個社會的通病,快節奏的生活旋律下,每個人從清晨醒來就被強行上了發條。為了能夠在這個城市里立足,把工作當成生活的唯一的人不在少數,更有一部分年輕人,不談戀愛不聚會,把工作當媳婦,把辦公室當家,沒日沒夜的在家里(ban gong shi)寵媳婦(工作)。
就哪怕做到這樣,依舊飽受詬病,90后的一代被冠之以“自私”、“狹隘”標簽久久撕不開。很多時候我們只是想證明自己,不為別的,就為找存在感,就為我不是別人口中的白眼狼、好吃等死扶不起的一輩。
所以,沒長本事之前就老老實實的收回你的脾氣,把對別人的高標準、嚴要求放到對自己的修煉上來。在沒資格要求別人做什么的時候,就要求你自己好了,誰都不是你的生生父母還慣著你到上山下地,在這個講求成果的時代,沒有比做出成績更有發言權的了。至于過程,怕是沒幾個人想聽。
我非地痞,也不是流氓,就是野心大了一點、對自己狠了一點而已。一抬頭就能抓住的東西,必定沒什么價值,多走點路、多吃點虧,別整一副世界都欠你的模樣,找找存在感,挺好的。
年輕就是一場賭博,不是嗎?
作者簡介:我是鹿零,90后的齡,95后的面孔,寫年輕的男孩女孩在外與生活斗爭的犀利文字,要倔強,要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