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去年九月底,從長沙回到杭州,一首Green Day的《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將整個思緒的河床給攪蕩起來。回想起那段過往,心境的波瀾已不再狂烈,在隨后很長的時間里學會了自我修整,給自己刪繁就簡,悠哉悠哉地退回到象牙塔里,看著江南的秋雨梧桐,煙波朦朧。
? ? ? ?今年九月初,從杭州來到深圳,在這座令人眼花繚亂的商業之都里,聲色犬馬與夜夜笙歌此起彼伏,在某個時刻,我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我要在這里“一騎絕塵”。
? ? ? 這是何等的霸氣和傲慢,又是愣頭青般的不知天高地厚。
? ? ? 在熙攘嘈雜的都市里,生活的刻度被零星地記錄在斑駁的互聯網軌跡上,如朋友圈里的“全世界都晚安”,“美好的一天,即將開始”,矯情和做作,散發出一縷淡綠色的惡心。
? ? ? 九月的第一天,她說“九月,在惺忪的睡眼睜開之際不慌不忙如約而至,像是與天氣商議好了,你一來便是晴天”。很難把這脈脈溫情的文字和一個外表艷麗似火的女人聯系起來,這位坦誠而直率的女人,以“紅”為基調,她飽滿的紅唇,她紅色的高跟鞋,她端著高腳杯的嫵媚,無不垂滴著無限的激情和光亮,讓人嗅到肉欲的狂野和荷爾蒙的飆升。但在葷味之余,她深邃的眼眸里,卻有著別人難以窺視的嫻靜和頗解風情的溫順,有徐靜蕾的知性,也有舒淇的淡冷。
? ? ? 是錯覺?不知道,我也一直在進行各種似是而非的論證。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在現實生活中少有女人配得上“flamboyant”一詞。可是,她出現了。這“可怕”的女人,惟妙惟肖,讓人無限遐想;精彩絕倫,讓人浴火成魔。
? ? ? 也是九月的第一天,吳曉波在一篇專欄《論屌絲》里說到“一個詞匯及其所代指的意義之間,存在某種錯位或互文關系”,“屌絲”原本就是指屌毛,但經過現實的社會語境改造之后,這一詞卻成為一種社會共識,乃至社會某一階層的自嘲的情緒標簽。所以,那艷麗似火的女人,背后的優雅和細膩,在或明或暗之間散現,有如宇宙銀河之遼闊與地上泥土之芬芳,是再也自然不過了。
? ? ? 對男人而言,這樣的女人是拿得出手的,但同時也必須拿得出其他所具備的東西。若不,就會赤裸地顯露了男人的寒摻與酸楚。
? ? ? 鄉下的夜幕,是從地上生起的。一片漆黑的矮屋陸陸續續地閃爍著昏暗的黃燈,奶奶屋外的門吱的一聲,慢慢拉長,直到門慢慢合攏關閉,夜幕降臨,進入夢鄉也就不遠了。
? ? ? 都市的夜幕,是從天上降落的。妙齡男女魚貫而入各種色彩斑斕的“格子間”,時空的錯位和交叉,仿佛成為很多鬧劇和折騰的開始。世間多少靜好的時光,被娛樂和喧囂所糟蹋。
? ? ? 時代的機器日夜轟隆隆地向前開著,試想,若干年后,成為時代的弄潮兒的她,若再次會看這些零散文字,她是否會記起那九月的晴天?她的紅唇是否依舊熱火艷麗?她是雙眸是否依舊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