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學校放假三天,我們回了老家。第一天回去看了看住院婆婆,婆婆能吃能喝,看著挺好的。在嫂子家待了一晚上,加一上午,中午在嫂子家吃了一頓火鍋,2點左右坐上公交車往娘家趕。
因為家里有一場白事兒,爸媽并不在家,所以乘28路公交車,我打算到妹妹家附近~新興街口下車。然后我們需要步行到妹妹家,一路上老二很不聽話,鬧人的很。所以這一路走的很慢很慢。快到妹妹家小區門口的時候,媽媽打電話來了,詢問我的路況,并催促我早點回家,路上不好走。來到妹妹家,孩子們玩了起來,妹妹也邀請我在家里吃飯后回娘家。我便應承了下來,于是又打電話給媽媽,告訴她吃過飯以后回去。這時候媽媽竟然有點生氣了,邊生氣邊抱怨著說:“飯都給你做好了,做的挺多的,又是包子又是魚的,你怎么就不回來吃了?……”不過我依然堅持要在妹妹家,吃過飯以后再回去。這時媽媽也不再說什么。但是她的話依然讓我有點自責,覺得不好意思。她好像總是這樣,以犧牲式母愛,來體現她的偉大。
后來我突然想到晚上6:30,我需要學習團體心理輔導的最后一個課程。看看時間,5:40,妹妹家還沒做好飯,加上她家公婆也都過來了。于是我跟妹妹說,我得回去。妹妹看看時間,再看看孩子們玩耍的真歡,打算6:00送我們回去。來到娘家已經正好6:30。到媽媽家的時候,妹子打算在這里吃飯。她說要打電話詢問一下媽媽飯夠不夠。我說:不用詢問,剛才媽媽已經說過了,飯多的是,還怕我們吃不完呢。于是回到家中,妹妹說要在這里吃飯,問問什么飯。結果媽媽說飯不是很多了,看看用不用做點其他的。妹妹直接反駁到:你不是說飯做的很多嗎?結果怎么飯又不多了?到底做她們的飯了沒有?要是沒飯,我就不在這兒吃了。接下來就是她們兩個一問一辯。母親也感到很抱歉似的,非要留妹妹在家里吃飯,并表示飯很容易做……于是我說了句:就在這兒吃了,再走吧。你剛才也和你婆家打過電話了,咱媽也愿意讓你在這兒吃。飯不多,我就不吃了,也不餓。我聽課去了……
你看,這就是我的母親。嘴里面充滿了抱怨,就是讓你心里不痛快,不舒服,產生自責,但是他卻確實是愛你的。
今天早上的時候,媽媽讓我摘菠菜,又嫌我摘的碎,告訴我應該怎么摘。好吧,那就隨著你,就按照您老人家的方式來摘。摘完了,洗好了,我暫時放到那里,并沒有急著去做飯。后來母親又讓我剝蒜,我又趕緊干起來。后來我發現很多蒜瓣都發霉了,我擔心這些霉毒相互傳染,致使其他好的蒜瓣兒也壞掉。如果父母不注意使用,對他們身體健康不利。于是我就決定把所有的蒜,檢查一下,該扔的扔,該清理的清理。這是一個大工程,所以我鼓搗了半個多小時。期間母親讓我把焯過水的菠菜,整理整理,切切。我并沒有馬上應承下來,告訴她等我整完這些蒜瓣再去做那件事情。不一會兒,她便向弟弟又一次抱怨我,認為我掰蒜瓣是在做一些無用功,還說到我把菠菜弄的太碎,不整狀……我只是聽著她在那里說,不想有任何的辯解,雖然我心里很不舒服。
等我整理好蒜瓣兒,走進廚房的時候,她已經把菠菜調好了,正在忙著烙餅。我不知道為什么母親總是把自己整的比較忙,然后再有很多的抱怨。本來這件事也沒那么著急,既然交給我,我做了就行了,為什么非要急匆匆的來做呢?讓別人不舒服,讓自己也很忙碌。我并沒有理會她。如果放到以前,我可能會比較自責。但是今天我沒有自責,我認為那不是我的原因,那是媽媽自己的事情。她好像總是這樣,事兒她做了,話也說了,還讓別人心里不舒服了。
我詢問媽媽烙餅是否需要我幫忙?得到肯定回答以后,我就開始烙起了餅。待餅出鍋以后,我想切一些給孩子們吃。于是我把一張餅切成了八份兒。切了兩張這樣的,其實無論餅大小如何,它并不影響吃呀。大了就少吃幾塊,小了就多吃幾塊而已嘛。可是這樣,也遭到了母親的嫌棄。母親嫌我切的太小。因為她切的比較整裝,把一張切成了四塊。不光如此,她還在弟弟和弟妹面前抱怨我,嫌我切的太碎,太小。唉,好無語呀!吃過飯以后,我把鍋碗洗了一下。然后心里一直想著要問問媽媽,餅的大小真的那么重要嗎?為什么非要在弟妹,弟弟面前說我的不是呢?那樣能體現出她的好嗎?母親也說餅的大小并沒有什么呀。我表示:你那樣說的時候,真的傷到我了!母親卻還不自知,還想試著說:我的意思是……。無論你的意思是什么,你都已經傷害到我了。本來餅的大小,也沒有什么可爭辯的,只是個人喜好而已。為什么非要在別人面前說另一個人的不是,來展示出你?來推卸責任嗎?關鍵真能展示出你的好嗎?我把媽媽昨天說的那些話,我的感受,我的需要都說給她聽了,也把自己掰蒜瓣,對父母身體健康的擔憂,表達出來。無論母親聽還是不聽,不過我很感謝我自己,不再自責,勇敢表達。我只是想那樣做,我就那樣做就好,不再受質于他人。
我覺得有時候母親的愛給的真是太多,太滿,讓我沒有辦法消化。比如孩子的棉衣,棉襖,我已經向她表達,孩子的衣服足夠他穿,我不需要再讓她做。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給孩子做了一身。拿到手以后,我感覺這份愛是沉甸甸的。我要是不讓孩子穿吧,媽媽可能又要抱怨我。我要是讓孩子穿吧,孩子真的穿不著,衣服完全是夠用的。唉,這份沉甸甸的愛,我還需要再次發聲,適當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