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究竟是個怎樣的國家?我們可能都誤會了……骨子里就不一樣

在書店看到張宏杰老師的新書《簡讀日本史》毫不猶豫立馬買下,之前也看過他寫的《簡讀中國史》,還有《曾國藩傳》,寫得深入簡出耐人尋味。這部《簡讀日本史》讀完也一樣。



日本和中國雖然是鄰國友邦,日本也曾積極學習中國文化,但兩國骨子里是不一樣的。日本的原始宗教對國民性格內里的塑造可能超乎我們想象,他們極度開放的性文化,皇族長久以來的內部通婚,原始社會流傳下來的走婚制度對后世的影響都是深邃不可見的。比如外孫生下來要有在外婆家生養,男子(父親)晚來朝走,這些都是獨特的日本原始文化遺留下來的特征,跟中國云南等少數民族有點像。這也是為什么日本被歸為“照葉林文化”的原因。這種制度還影響了以后的天皇繼承。

在日本天皇和貴族是權力的兩端,從攝關制到院廳制是屬于不斷架空和被架空的狀態。日本在中國強大的時候一直虛心學習,但是他們沒有引進科舉制,也沒有宦官制度,這與他們嚴密的等級制度和獨特的婚姻和性觀念有關,后宮沒有中國皇帝的佳麗三千,自然也不需要那么多宦官來防范。

等級制度的森嚴也是適應時代的產物,天皇所謂天照大神,是代表神在人間的統治,但直到近代黑船事件美國打開日本閉關鎖國的大門,天皇的地位才作為一種政治需要被擺上神壇。之前在幕府時代,天皇只是擺設,幕府很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架勢,天皇吃穿用度都要仰人鼻息,實在與我們中國人以為的那種“皇帝”有天壤之別。中國皇權的強大,從中央到地方對經濟民生的超強汲取力,似乎非任何一個國家所能相比。中國的國民沒有自治,日本在大化改新,明治維新還有二戰之后村民自治,城市自治以及公民精神增長度都有所提高,這也是日本近代化的基礎之一。

日本人還有讓人瞠目結舌的“生殖崇拜”,獨特的貞操觀念,還有長子繼承制以及過繼制度,森嚴的等級觀念對人的影響至今仍滲透在日本生活的方方面面。讀完這些感覺一個沒有受過儒家教育的人其實也挺好,沒有那么多道統觀念的束縛,自自然然活活潑潑,爽爽利利元氣滿滿,活得真正像一個人。日本很多文學名著都有對情真切動人的描繪,那些屬于人類本真的描繪卻變成了傳統衛道士的遮羞布,外面扭捏,內心陰暗,虛偽做作,實在讓后世子孫看著都汗顏。

在中國三綱五常,上級永遠對,夫對父對,男尊女卑,女子活得卑賤小心,但在日本雖然對婦德也有要求,但權利和義務是相互的。在森嚴的等級制度下,每個人都恪守著規則的底線(甚至在一些學者描述里你可以看到男耕女織,男主外女主內的天然美好,女子被保護得很好,社會一派和諧。因為權利和義務是相互的。每個人都是安全的。這也是為什么日本人都違反規則的人特別冷漠,在以前的村莊會有“村八分”,只有起火和喪葬村民會來幫忙,其他時候破壞規則的人會被整個村唾棄隔離。這自然與日本丘陵多平原少,人們相對封閉在一個空間。火山地震等自然災多,生存危機。無便于交通運輸的大江大河,不利于極權的深入等等自然和政治條件有關。

相對封閉的環境讓他們害怕被孤立,因為這意味著生存危機,所以形成了他們的集團主義,特別守規矩,不愿意給別人添麻煩,也就是他們獨特的恥感文化。因為不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自己不夠獨立因而給別人帶來負擔,那就代表個人的無能,是對他整個人的否定。日本人的及其好學,勤勉敬業,都與長久以來的環境帶來的性格改造有關。

在社會方面比如藩和農民,藩主有要求農民交稅的權利,在藩主賦稅過重時,農民也可以抗議。所以那些矛盾多可以有通道釋放解決。但在中國轟轟烈烈的農民起義往往推翻一個王朝,也帶來生靈涂炭,社會生產的大倒退,民不聊生。對整個社會的震蕩極為強烈。但日本天皇一直沒有改換,除了因為天皇貴族制度的一直保留,也與沒有引進科舉制度,社會流動性差,同時人們有渠道可以表達權利訴求有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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