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的名字叫焦慮,我是一種大腦病毒。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不經意間闖入大腦而不被發現。
很多人出現掉頭發,患得患失,自我懷疑等等表現,就是我侵入大腦的后果。我因此得意忘形。看——
一位媽媽帶著兩歲的兒子在臺階上玩。孩子在旁邊跳上跳下,她的心也隨之一上一下。我知道時機來了,悄悄地從大腦黑暗處冒出頭來,開始匍匐前進。
她的大腦里開始出現:孩子這樣玩,有危險!要是摔了怎么辦?要是腦袋著地怎么辦?她越想越可怕。卻不知我開始在她大腦里觀看拔河比賽。
因為此時出現了另一個聲音:想那么多干嘛!這不是好好玩著嗎。兩個聲音在大腦里較勁,我卻在暗處,偷偷等待結果,我要伺機而動。一個聲音說:他這樣玩不安全。另一個聲音卻不停地安慰說:不要想象過度,沒事兒。
第一個聲音獲勝了,媽媽腦子里面出現的都是最壞的結果,可當最糟糕的結果出現時,另一個聲音響起。害怕與安慰兩種情感在交替進行,我就這樣釋放毒素,一點點地控制她整個大腦。
她想的越多,后果越嚴重,我的營養就越多,我越開心越膨脹。我常駐時間越來越長,毒素越來越多。她就開始出現身體上的不適,比如掉頭發。
有些人察覺到肯定是有什么影響著他們,就會采取一定措施,也就是我最害怕的安全檢查。
這位媽媽在某一天,讀了這本《我焦慮得頭發都掉了》。她意識到是我在作祟。自那以后當她擔心的想法一冒出來,我開始隨之出現的時候,她說我說知道你會出現,認識你真好!
接著她說我不去想什么結果,只關注眼前孩子的一舉一動,即使最差的結果出來了,也沒關系。她已經備好了對策。
聽到她這些話,我知道,我快要被消滅了,可是我還是要頑強抵抗。
果不其然,媽媽帶孩子在開開心心地玩?;丶液蟆K谝患戮褪悄贸鋈沼洷?,開始在日記本上詳細地描寫我的出現,與我的相處,與我的對話,以及我的反應。
隨著她一字一句的描寫,我給予她的毒素在慢慢減少。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開始消瘦。此時,我的抵抗等級開始削弱。
這位媽媽還進行了“正念”練習。每次我一釋放毒素,她就開始跟自己說不偏不倚,只看現實。不停地告知自已正視眼前的事情,放松自己,讓大腦去感知此時此刻的一切。
我想侵入更深的領域,卻悲催地發現越不過她感知力豎起的屏障。我的毒素開始流失,而我最害怕的事情也來了。
這位媽媽每次帶孩子出來玩,不只是站著看。她參與到其中,跟著孩子一起蹦,一起跳,就這樣我最后的洪荒之力在運動中被破解了,我消失了。
我不甘心,我要回來??墒俏遗?,只要他們學會檢查,正視事實,不過度想象,接受我,擁抱我,我就無處可逃了。
我不甘心,我要回來。可是我知道,只要他們掌握了方法,寫情緒日記,“正念”練習,加強運動,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不甘心,可是我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