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變幻的生命里,歲月,原來是最大的小偷……
小的時候,喜歡圍在爸爸身邊纏著他給我買冰淇淋甜筒,喜歡和小伙伴在小山丘上爬上爬下樂此不疲,喜歡聞奶奶身上特有的老牌雪花膏的香氣,喜歡陪在媽媽旁邊看87版的紅樓夢盡管那個時候我還不大懂得里面的世故人情。
冬天到來的時候,我和我的小伙伴們會爬到最遠最高的一個小雪坡,可以是一個厚紙板,也可以是一個塑料袋子,或者是專門的雪橇,坐在上面飛馳而下,耳邊的風呼嘯而過,雪也一股腦兒地沖上鼻子眼睛和嘴巴,整個人像閃電一般奔馳而下,這種一氣呵成的酣暢感現在想起來都有著難以言明的興奮。后來我有了升級版的滑板(一個可以躺得下整個人的超大塑料滑板),可是沒過幾個冬天由于讀書的原因我就離開了我的這群小伙伴,后來也就沒有再去過那座小山一起滑雪了。
我初二的時候去了離家大約40公里的學校讀書,當時住在爸爸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家,定期交些伙食費,每天的日子過的簡單也快樂。一起住在這里的有和我一樣大的孩子,也有比我大的姐姐,對,還有個比我小的妹妹。那個時候每天到寢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隨身聽放些流行音樂,那個時候孫燕姿已經出了第二張專輯《我要的幸福》,專輯封面綠色背景下一襲白衣的瘦削短發女孩兒,有著動人的音色,唱著少女成長里一些或堅定或失落或迷惘或困惑的點滴心事。如果一定要用一個歌手的音樂來定義我的青春的話我想那一定是燕姿,每張專輯里的每首歌都聽了上百遍,閉著眼睛都能哼出每一首旋律每一段歌詞。工作以后,想仔細認真聽完一張專輯竟然變成了一種奢侈,是心境不在還是現在的我們要做的太多,沒辦法靜下心來慢慢的給自己聽一首歌的時間。
前陣子看了咪蒙寫的一本書里講,“你可以嘲笑你的朋友,但不可以嘲笑他喜歡的東西,尤其不要嘲笑他的偶像”,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姐。楊姐是我在高中的室友,更是我不吵不相識的朋友。記得我當時是周杰倫的忠實粉絲,記不大清楊姐當時說了什么關于我偶像的不好,只記得當時兩個人大吵了一架,楊姐憤然一個人大晚上跑出了宿舍不知所蹤,這件事的后來發展是為了道歉我買了楊姐最喜歡的偶像松隆子的專輯送給她,她也同樣送了我一張周杰倫的專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次吵架之后覺得和楊姐的關系更加親近了,今年夏天我們還在一起擼串兒喝酒,我一直深深知道這是我吵架換來的老友。
大學讀了一個比較冷門的專業,整個班級31人只有6個女生,整個系將近三百人里女生總數也不過四十出頭。我的室友來自五湖四海,有山東的學霸,有云南少數民族卻明顯東北畫風的女人(我叫她羊羔子),還有超愛喝羊湯自稱故鄉中原的獅子座女人(我叫她范兒)。大學的生活是多彩而美好的,我們經常會坐在校食堂小賣部門前的長椅上看往來的美女帥哥,時而對她們的外形品評一番,時而聊天聊到興致高漲笑聲肆無忌憚。那個時候,軍工每晚都會放兩場電影,每場只要2塊錢。我記得那天晚上《午夜兇鈴》和《咒怨》兩部連放,我們看了電影回來一路上都還驚魂未定,中間我們會互相埋怨對方,“你怎么總是告訴我可以睜開眼看了,結果一看全是恐怖畫面你卻緊閉著眼睛啊”,其實整整兩場電影都是瞇著眼睛看完的,講了什么現在早也記不得了,只是還記著那日看恐怖片看的每個毛孔都緊張得發麻,走回宿舍的路上都在心驚膽戰,半夜不敢起夜上廁所,還發誓再也不看這種鬼片了。今年再回母校,昔日的小賣部早已不再改成了陳賡紀念館,懷念曾經時常光顧的學子超市,還有門前的座椅,笑聲不在了,我的朋友們也已經去了不同的城市,現在想想那段時光雖沒有大風浪可于我而言卻是回憶難忘。
工作之后的這幾年,我和羊羔子還有范兒每年都會找時間在一起聚聚。去年我們到敦煌去看千年莫高窟,踏上鳴沙山滑沙,在月牙泉邊留影,遠眺雅丹魔鬼城。今年五一我們去深圳找范兒,一起去吃正宗的廣式早茶,在茶溪谷坐小火車,到大梅沙踏浪,去 HK shopping……
我怕很多回憶被歲月帶走,趁著記憶還在記錄了上面的文字,歲月在帶給我們答案的時候同時有時也帶給了我們遺憾,我只愿歲月靜好,有你們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