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曾跟我說:“愛情這東西真的很玄妙,沒見過愛情之前,人人都是怒可殺敵的勇士,結果在見過愛情之后,全部變成溫柔安順的綿羊,安心的和愛人過平凡的生活。”
我曾問過云舒姐這樣一個問題:兩個人究竟到什么程度才可以開啟一段戀情?
她回道:說實話,寫過很多的情感文章,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問題。
但答案我很早以前就想過了:“如果兩個人待在一起不用費盡心思找話題,兩個人都愿意接受對方最真實的一面,確定兩個人在一起要比一個人更有趣;他給你的那一份歡樂是別人給不了的;都愿意為了彼此,放下執拗的性格,從此只忠于一人,把對方作為余生的支點。那么,就沒有什么能夠阻止你們開啟浪漫的愛情旅程了。”
兩個人互相心生歡喜成為伴侶,這不難理解;但想要相扶一生走到最后,得面對很多來自生活的考驗和周遭的質疑,放棄林林總總的誘惑,堅守相遇時的初心。
01
我從未害怕遠行,只要有你。
張迪遇見她那天,剛剛跟同伴從離家不遠的小河邊回來,頭發和身上沾著未干的泥巴,拖鞋一只拖沓在腳上,另一只用草繩和幾條從河里抓的鯽魚串在一起拎在手里。她蹲在路旁一個深坑的邊上手里拿著一株益母草,嘴里說著什么,張迪從路對面經過的時候,聽見她哭著說:“上來啊”。
張迪趿拉著那一只勉強掛在腳上的拖鞋,跟幾個同伴走了過去,走近了才知道深坑里面是一只小貓,張迪二話不說跳進去抱起小貓遞給她,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他忘記了原本打算給媽媽補補身體好不容易抓到的幾條魚,此時已經有一條被小貓吞進了肚子。
他只記得,她那掛著淚花,一笑露出酒窩的臉蛋。就是這一笑,溫暖了他很多年。
那一年,張迪8歲,已經有了小男生看到溫暖的小女孩,偷偷心動的感覺。
吃晚飯的時候,張迪漫不經心卻又無比期待地問:“媽媽,傍晚遇到的那個小女孩是誰?”媽媽往張迪的碗里夾了一塊魚肉,然后說:“下午剛剛搬來的新鄰居。”張迪輕聲“哦”了一聲,低頭開始往嘴里扒飯。媽媽看著張迪說:“臉這么紅,是不是太熱了?慢點吃。”張迪咽下最后一口湯,放下碗筷說:“媽,我吃完了”就跑了出去,媽媽寵溺的看著慢慢長大的兒子,露出久違的笑容,然后起身收拾碗筷。
02
或許是昨天抓魚太辛苦,也可能是昨晚思念太沉重。早上張媽媽敲了兩次張迪的房門,他也沒能起來,直到同伴叫上他一起上學,他才睡眼惺忪、慢吞吞走出來,一路上無精打采,就這樣恍恍惚惚捱到放學。
幾個同伴蜂擁至校門口,同伴李享折著紙飛機說:“來我家玩啊,我爸今天從廣州回來,我讓他給我帶了最新款的游戲機,要不要試試?”
幾個人都興奮地說:“好啊好啊,走走走。”幾個人就朝李享家走去,走了幾步發現張迪并沒有跟上,李享回頭朝張迪喊道:“干嘛呢?暈幾天了都,上課也迷迷糊糊地,走啊,上我家玩兩局精神精神。”但張迪好像并沒有聽見似的,慢吞吞地往反方向走去。
相同的年齡,各有各的心思,有些人雖未經世事,但早已成為大人。
在張迪六歲時一個極其尋常的早上,張爸爸推開他的房門,叫醒尚在熟睡的張迪,跟他說:“爸爸出去一下,你想吃什么跟媽媽說。”等張迪聽見爸爸轉身離開隨手關上的房門聲后楞了一下,因為以前爸爸出門,從來沒有特地過來打過招呼,但張迪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翻了個身子閉上眼睛繼續睡。
到了晚上,張迪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跑回來,正好撞見媽媽拿著紙巾擦眼睛,張迪問媽媽怎么了,張媽媽說:“剛剛切辣椒,不小心用手碰到了眼睛。”張迪一邊喝水一邊問:“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啊?”張媽媽起身走進了廚房回道:“不回來了。”張迪打開電視,母子兩人不再說話。
03
直到很久以后,張迪才知道,那個自己稱呼爸爸的人,去給別人當了爸爸。
張迪自顧自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中想象著爸爸回來了,也給自己帶了最新款的游戲,想到這些張迪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但很快就又克制住了,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然后大步向前。
所以,你看,一個人的心思成不成熟,有時候真不在于年齡,而是他曾經歷過什么。
遇見她的那條路,是張迪回家的必經之路,張迪特地走到那天與她四目相對的地方,雖然深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被填平,但那個笑容溫暖的姑娘,已經在張迪心中留下了很深很深和從未有過的感覺。
當張迪漫不經心失落地走到自己家樓下的時候,看到媽媽正在和一位從未見過的阿姨聊天,張迪禮貌的打聲招呼后就轉身上了樓。
建造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沒有電梯,張迪走到二樓轉角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個感覺很熟悉的聲音,但又不好再轉身下樓,就只好沖到樓上打開窗戶,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往樓下張望,果不其然那個熟悉的聲音,來自于那個熟悉的人。張迪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像做“賊”一樣。
其實說到底,是他那顆心,甘愿被偷走。
正當張迪看得出神的時候,沒想到她卻突然仰起頭,兩個人的目光再次相遇,還沒等張迪及時收回視線,鄰家阿姨也抬頭望向了他。原本就心潮澎湃的張迪,此時,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張迪此時一個人待在屋里,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他正想著怎樣才能讓媽媽趕快回家,卻聽到了敲門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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