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個壞蛋,快放我下來啊,我要回去找郭叔叔,嗚嗚(>_<)”
寂靜的森林里突然傳來一個女孩兒的呼喊聲,貌似還夾雜著哭腔。“不想死就給我閉嘴!”一個男人狠狠地呵斥道。
與其說男人還不如說是男孩兒,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形象,站在乞丐堆里那叫一個貨真價實。被樹枝割成一條一條的襯衫,亂糟糟的頭發(fā),滿臉的泥巴,外加破爛的褲子。哎,其實吧,他心里也夠郁悶的。爺爺說這個任務很輕松,是個美差。想到這里,我們的蕭逸同志就忍不住跳腳,豎起中指,美差你妹啊!這才兩天,裝甲車,武直,火箭筒,應有盡有,他奶奶的,就差沒出動原子彈了。這不,從喀麥隆共和國的首都雅溫得一直逃到這片不知名的熱帶雨林,兩天兩夜,真虧這位公主殿下還有力氣吵吵,這精力真是旺盛的讓人無話可說。
“你以為我愿意背著你啊,100多個雇傭兵在后面全副武裝的追,能活下來,絕對可以入選世界第十一大奇跡。”我們的蕭逸同志暗暗在心里嘀咕著。
說到這里,我們就很有必要說一下這個女孩兒的來歷了。王寶兒,15歲,華夏陸軍燕京軍區(qū)總司令,王傲龍上將的孫女,父親王騰山,環(huán)宇跨國集團總裁,去年福布斯個人財富榜排名第五。母親葉璇,中海市市長。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公主啊。
當然我們的蕭逸同志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只知道,他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她,回到訓練基地。蕭逸選擇橫穿這片雨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后面一隊隊的雇傭兵,至少10個狙擊手,他只能選擇樹木茂盛,視線不開闊的雨林了。
不知道是不是累了,這個時候,王寶兒已經(jīng)趴在蕭逸的背上睡著了。
“哎,這小妞兒心也確實夠大條的”蕭逸在心里默默的感嘆著。靜靜的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有人追來,又是一連轉(zhuǎn)換了七八個方向,并且每個方向都做了偽裝,這才找到一個地勢低洼的坑,放下熟睡的王寶兒,看了下周圍,又抬頭看了下天色,天色漸晚,天空顯得陰沉沉的,不過暫時不會下雨,蕭逸便翻開那些鋪在地上的枯枝樹葉,找到干燥不是很潮濕的枝葉,鋪了一個簡單的床。
將王寶兒抱到這個簡易的床上。似乎是被驚醒了,王寶兒睜開眼,先是茫然的看了下四周,突然,大眼睛一瞪,瞳孔瞬間縮成針芒,眼看就要大喊出聲。蕭逸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捂住王寶兒的嘴,壓低了聲音低沉的道:你想我們死嗎?不想就別喊,小聲說話。
見王寶兒點頭,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一個方向,顫抖的道:“蛇..蛇。”
蕭逸猛的抬頭望去,不禁也是大驚失色,天色雖然陰暗,可是他也能夠大概分辨出,那是一條蟒蛇,具體的看不太清,可是大腿粗細的輪廓,狹長豎立的眸子,吞吐的紅信子,無不散發(fā)著逼人的寒氣。
一瞬間,蕭逸全身毛孔緊收,汗毛根根直立,反手就拔出腰間的一把匕首,匕首三寸長,彎曲的弧度比尼泊爾軍刀還要大,可是匕首頂部卻是尖尖的,匕首背部三道深深地血槽,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東西就是為了殺人的。
蕭逸雙目緊緊的盯著蟒蛇,輕輕的擺了擺左手,示意王寶兒退到旁邊的安全地帶。蟒蛇似乎也感受到了蕭逸的強大,并沒有馬上攻擊,只是全身蓄力,將腦袋揚起,做好了最佳的攻擊準備。
待王寶兒躲到遠處一顆三人環(huán)抱的大樹下,蕭逸這才吐出一口氣,心里放下不少。也恰恰就在這時,蟒蛇看到了機會,一個猛撲,張嘴就咬了過來。三米的距離就跟沒有似的,轉(zhuǎn)眼間就到了跟前,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蕭逸本能的一閃,堪堪躲過這蓄勢的一擊,反手就是一刀,狠狠地砍在了蛇身上,可是鋒利無比的刀刃,也只能在那光滑的鱗片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白痕。蟒蛇見一擊不中,尾巴立刻從樹上脫落向著蕭逸飛速的便纏了過去,蟒蛇的毒性弱,最致命的是嘴,可是第二致命的就是這個尾巴,一旦被纏住,哪怕是一個身體強壯的成年人,也得被活活勒死。
眼看這蛇尾飛馳過來,蕭逸二話不說,一個馬踏飛燕,身子就像沒有重量似的,凌空飛起足足2米,然后接著就是一記千斤墜,狠狠的塌下,這一塌,可是足有千斤之力,只聽咔嚓,咚的聲音想起,蛇尾被狠狠地踩到了腳下,陷進了泥土里。蟒蛇吃痛,貌似也被激起了兇性,回身就朝著蕭逸咬了過來。紅紅的信子吞吐著,發(fā)出嘶嘶的聲音。蕭逸顯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目光如電,一個矮身與蛇頭擦身而過,緊接著一個轉(zhuǎn)身跳起,抬手就是一刀,狠狠地插在了蛇的頭部下端位置,閃電出手,正中七寸。打蛇打七寸,其實這個七寸就是頭部以下一寸上下的位置,也是蛇心臟的位置。這下,蟒蛇被刺中要害,拼命的翻滾,將蕭逸狠狠的甩了出去,掙扎了幾下,慢慢的便軟了下去,不一會兒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蕭逸狠狠地喘了幾口氣,跑到蛇身邊,拔出那把怪異的匕首,興奮的說道:“這下好了。”說著便四處的尋找起來。
不一會兒就傳來蕭逸的聲音:“你過來,來我這里。”王寶兒這時才從大樹后走了出來,黑乎乎滿是泥巴的小臉上依然是陰晴不定,顯然被嚇的不輕。慢慢的尋著聲音走了過去,便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蕭逸的身影。
只見蕭逸在一個類似巢穴的地方?jīng)_她招手。這是蛇窩,蛇雖然喜陰,卻怕冷。不用零下,就是長時間待在4,5℃的環(huán)境中,都會被凍死。所以,蛇窩一般都是溫暖,干爽的。
王寶兒來到蕭逸身邊,挨著他坐了下來。這才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細細的打量這個少年。14.5歲,不是那種韓版的歐巴,可是棱角分明的面部,顯得很是剛毅,雖然也是布滿了泥巴,衣服也是亂糟糟的,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是那么的沉穩(wěn),像大山一樣,給人濃濃的安全感,就好像只要有他在,什么危險都不用怕似的。尤其是那雙正在四處打量危險,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很是耐看。哎,就是冷著一張臉,跟我欠他錢似的,如果他肯笑一下,肯定更好看。王寶兒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不知看了多久,王寶兒突然回過神來,臉頰不禁升起兩朵紅云。
“喂,我叫王寶兒,你叫什么名字”王寶兒脆生生的問到。聲音如黃鸝般清麗,很是動聽。
“蕭逸”蕭逸說完,便細細的擦拭那把匕首,不再理她。
王寶兒見狀,不由得撇撇嘴,又繼續(xù)道:“你這把匕首好奇怪啊,它為什么是這個樣子呢。”
蕭逸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王寶兒這下火了,雙目噴火。
“有那個精力生氣,不如抓緊時間休息,我們只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們要趁天黑趕路。”蕭逸的語氣依然是那種不緊不慢,不瘟不火。
王寶兒也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她雖然有公主脾氣,但畢竟不是傻子,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危急,要想活著就得聽這個壞蛋的,所以便乖乖的歪過頭去,不在說話,準備抓緊時間休息了。
夜?jié)u漸的深了。深秋的夜里還是很冷的。蕭逸看了眼躺在一旁的蟒蛇尸體,心里不由的泛起了嘀咕:蟒蛇基本上每年的4月出蟄,6月份開始產(chǎn)卵,到了這個季節(jié),一般的蛇早就找好了窩,準備冬蟄了,你不好好的睡你的大覺,出來瞎嚇唬人,死于非命也就怪不得我了。
可能是感覺到冷了,王寶兒這時全身縮成一團。蕭逸無奈的嘆了口氣,便走了過去,伸手抱起了王寶兒,讓她躺在自己的懷里。他從小便被爺爺用不知名的草藥浸泡身子,身體無論是恢復力,免疫力還是爆發(fā)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加上從小就修煉的內(nèi)家練氣功法,雖然年紀輕輕,可是身體卻早已經(jīng)是百毒不侵,不畏寒熱了。
“哎,這小妞到底是啥來頭啊,如果我沒猜錯,追擊我的那些人,應該是金三角那一代的雇傭兵。可是連裝甲車武裝直升機都出動了,動靜鬧這么大,就只為了這個小丫頭?”
看著這個躺在自己懷里的小丫頭,蕭逸輕輕的嘆了口氣,在心里默默的想著。想不通,便索性不想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這里,蕭逸便也抓緊時間休息,雖然體質(zhì)好,可也經(jīng)不住兩天兩夜的奔波啊,而且還是帶著這么一個累贅。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而眠,卻不知燕京某軍區(qū)司令部此刻是燈火通明。總政大樓三樓的一個房間里,此刻正聚集著八個人,六男二女。外側(cè)的七個人都恭敬的站著,而被圍在中間的則是一個50多歲,身著一身筆挺的軍裝,精神矍鑠的老人,老人面容剛毅,只是靜靜的坐著,卻充滿了威嚴。
房間里靜悄悄的,氣氛有些壓抑,這時一個30多歲衣著光鮮亮麗的女人焦急的說道:“爸,你倒是說句話啊,快派人去救寶兒啊,她要是出個什么事,你讓我怎么活啊。”
原來,中間的那個老人正是華夏陸軍燕京軍區(qū)總司令,王傲龍上將,而說話的這個女人則是王寶兒的母親,葉璇,也就是中海市的市長。
“行了,那是我的寶貝孫女,我比你們都急,兩個小時前我已經(jīng)派飛虎去了,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到非洲了。”老人揉了揉眉心,語氣卻依舊沉穩(wěn)有力。
見女人還要說什么,老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行了,我知道你們著急,我剛接到消息,現(xiàn)在寶兒正和蕭老的孫子在一起,這下你們應該放心了吧。”
這時,葉璇旁邊的一個身著阿瑪尼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試探性的問道:“蕭老?隱龍淵的那個?”男人30多歲,給人的感覺溫文爾雅像個讀書人,正是王寶兒的父親王騰山,環(huán)宇跨國集團總裁。
“沒錯,就是隱龍淵。所以,放心吧,寶兒定無事。”提起隱龍淵,老人的眼中似乎閃爍著某些奇特的光芒,讓人捉迷不透。
隱龍淵,龍隱淵,只隱龍的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