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自己,2017,你好

總以為時間漫長,可以浪費,可以虛度。不用太過緊張,你看我過完了今天還有明天,每天都差不多的狀態,想沒活過一般。沒有誰推敲,沒有誰提醒,都是自己的時間,若是不看表,不看日歷,過去了好多天時也如沒過去一般。有很多時候,甚至覺得‘活’是件很無聊的事情,久了,似乎都有麻木的狀態。甚至它在一天天少去,而你欣然無謂。

就如2016年的元旦時,我覺得時間過它的,我過我的,反正有。像‘資本者’,不曾覺得它有多重要,反正有。偶爾的時候也是會突然覺得人生短暫,時間匆忙,不該如此浪費。想要去珍惜它,甚至留住它。

有很多時候,一天過去了,我都不知道我這一天干了什么,像剛起來又要睡去一般,沒有意義。每天渾渾噩噩,甚至一年一年地過去了,你都覺得沒有意義。麻木,漠然,這樣的活著意義何在?

有時候你也會突然緊張,它流的太快,讓你亂了方向,你會很想緊緊抓住它,讓它慢點,‘你慢點,等等我可好’?它看了看我,咻地一下,就走了。我像抓住了它,又似從來不曾碰觸過。

像很努力得到,卻還是失去一樣,我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期望它能為此停留一下,我看看它,它看看我,還是走了。似乎再多的淚水也都變得沒有意義。茫然、失措、徘徊、痛苦,還帶多又不多的或許全部的悔恨。可我恨什么?我問自己,久久得不到答案。

生命是一場過程,因為活著所以盡力過好,因為活著,所以品嘗人生百態,因為活著,所以痛苦或歡樂。

我們都想努力讓它好,讓‘活著’這件事變得有價值,讓我們不虛枉來這一遭。想,是好的,我們都會想,想的上天入地,想的美妙絕倫。甚至生活都是靠想出來的。我想要這,我想要那。你淚眼婆娑可憐地望著,祈求它就這樣靠你的想,就來到你得面前。一天又一天,你希望是一個夢,醒來,什么都有了。就像你以為的一樣,它是真實的,它是真實的,你一遍遍地去催眠似的告訴自己,想著生活也如你一樣地天真,說多了,它就信了。

像哄一個娃娃,你以為它總如它的面貌一般,是容易搞定的,卻不曾預料,它也有它的脾氣。

‘你不珍惜我,又何苦來求我珍惜你’?

我望著它,啞口無言。

我錯了嗎?活到現在,二十多年,真的都錯了嗎?

年幼,我期盼長大,那里有我以為的自由和快樂。我羨慕大人的自由自在,總是他們做主,似乎想得到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又能獨立,有用不完的時間,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就比如我討厭的讀書,他們就可以不去做。等到我長大,我才知道,原來他們羨慕我們,就如我們羨慕他們一樣。也才知道,全都不是我想的那樣,而且跟我想的根本不一樣,天壤之別,就如‘夢境與現實的距離’,它是我長大的時間長。

好多事情,突然就來了,我甚至不知道如何處理。我不想面對,不想處理,不想要它。我苦苦哀求,‘你走吧,走吧,我不喜歡你’,它看了看我,冷漠之極。‘你不是一直想長大嗎,現在你長大了,你該高興才是,我們來,也是必然的’。

這下我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鬼知道我為什么要急著長大,這跟我想的根本不一樣啊,去他媽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像個孩子得不到心愛玩具似的哭鬧,祈求如小時候鬧長輩一樣的有效。可我錯了。

‘哪里能回去’

這跟我想的根本不一樣,一點兒也不。我不知道是我哪里錯了,我要的不是這些啊,也不是這樣的以后啊?

我叫了好久好久,沒人理我。這一刻,我是真的恨死了長大。

小時候總覺得時間好慢,我要快快長大,最好一醒來就成真了。可是現在,我想拿我自己去換點時間都好難,它再也回不去,再也不可能從頭再來了。成長,成了我莫大的悲哀。

我挽留不了它,也討好不了它。我恨死了這看不見的時間。無影無形,卻讓人趨之若鶩,恨不得永久擁有。但它到底還是去了。不留一點痕跡,只不過我們都在長大、老去。

時間真快!總是要不經感慨,涌起萬千思緒,似個詩人似的惆悵,綿延,懷念。

你若來就慢點來,你若走就快點走。我們像對待戀人一般地愛它又恨它。

時間時間你慢點吧,我還不想長大,還不想老去。可它還是在悄悄然地過去了。我留不住它。

就如2016年元旦時,我祈求這一年能努力變好,能得到想得到的,能學好想學的。可是2017年元旦,整整一年過去了,我總覺得象沒過過一般,白活了一樣,似乎不曾真的經歷過。我過了2016年嗎?怎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我再也過不到2016年,我再也得不到這屬于我的一年。所有的事都需要塵埃落定。就如我送給自己的2016年的了結就是‘退婚’。你看,我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你給我的就如我沒得到過一般。

來時,我兩手空空,現在,我想用我這雙手抓住好多,我用盡了全力,卻什么都抓不住。可我不愿放開手。

我這樣努力,卻又不是真的努力。

2017,我來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握好你,是否還是如對待2016一般?盡管我現在是想好的,可我做出來的又是另外的樣子。不知道是安慰你,還是安慰我,盡力吧,想好就去努力吧。不要真的等生命都要走完了,也覺得‘好似沒活過一般’,那就真的太可悲了。

2017年元旦,節日快樂。一直都是睡到十來點,昨晚加了鬧鐘,定在七點。我是想努力對待生活的,可是醒了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所以寫下這些文字,給自己,給過去的時間,給還未來的時間,一個樣子吧,不是給誰看,因為自己的人生只能自己過,只愿盡力就好。

哪怕一點點,這看不到希望的人生啊,哪怕一點點成功就好,一點點。我依舊不知道我該做什么,怎么做,但我真的不愿再到下一個元旦時也有現在的這種感覺‘我怎么覺得好似沒過過一般’,我希望它是屬于我的,就如我是屬于它的一樣。

2017,你好,做個朋友,請多多指教,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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