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放滿了架子,每一排架子上都堆滿了長的奇形怪狀的金子,金磚,金塊,金條,金啥啥啥,叫不出名字。陶小白預想的是,太好了,晚上叫上清風小仙來偷。一拍腦袋,發現自己真傻。這不是她自家的么,偷啥偷,防賊來偷才是當務之急要做的頂頂重要的大事。
“夫君,你有告訴過別人么”?
陶小白露出從她出生以來最誠懇的表情說道。誠懇是因為她著急,誠懇是因為她心焦。無奈,陳穆這個傻子竟然看不出來,還深情款款的說,“娘子,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接下來那些諸如這類金子你隨意擺布,我就喜歡掙錢,就希望娶個娘子隨意花之類之類的所謂的情話,陶小白完全聽不見。
被金子震驚了的同時,她突然有點良心不安,她陶小白何德何能,能夠擁有那么好的陳穆,放心的花他的錢呢?要知道,她花她認為最親的兩個人,清風跟小仙的錢的時候,并不是很容易的。清風總是打著鍛煉她的名義,把她打個半死,雖然小仙總是及時救治她,可傷到的地方好了,心卻一直痛呢?
她有點不明白對人好的定義是什么,就像她已經不記得清風跟小仙賴以生存的絕招。因為她沒有,所以別人有沒有已經不重要。那晚她用力推開陳穆,自己在更深露重的屋頂上呆了好久好久,冷的她直哆嗦,冷的她忘記了悲傷。
陶小白忽略了別人對她的好,只記得別人刻意為了她好的傷害,是她的愚蠢所在。沒關系,愛她的人依然愛她,也許比以前更愛。
寬大的披風罩在身上的時候,陳穆已經在百米之外的高塔頂上向她望來。陶小白明白,陳穆只是想要關心她,也許陳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就在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而抱歉。陶小白有點歉疚,但是她并不想解釋。
緊了緊披風,她知道清風跟小仙定在不遠處望著她,有點意識到無端的責怪其實是她自己的錯。但是她卻不愿意承認,一個擁抱就能化解的疏離,此刻,她不想去做。
夜里睡得很不安穩,有一點暖意揮之不去,守在枕邊很久很久。她猜不出那道氣息,卻莫名讓人心安。太陽升起的時候總能讓她忘了之前的煩惱,卻沒注意到那道疲憊而釋然的嘆息。
“你這樣寵我妹,不是太好吧”
清風盤腿坐在屋檐上,吊兒郎當的說教。
“你不是也一樣,你媳婦要來哭,我就說你偷窺隔壁廟里尼姑洗澡,哈哈哈……”
“喂喂,妹夫,做人不能這樣子,你要想想,我妹可還沒過門啊……”
兩人邊走邊過招,越走越遠,陶小白看了又開始不爽。死清風,敢勾引我漢子,看我不告訴大姐去。于是乎,被薄霧籠罩的鬼影山莊,瞬間就在清風的雞飛狗跳中重新被厚厚的陽光籠罩。
陶小白趴在陳穆臥房窗邊,看著陳穆熟睡的容顏,只覺得無比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