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莫名失蹤,小仙焦急了一天,試圖尋找了一天,放棄之前,逼問了陶小白一天。說實話,她根本就沒指望陶小白能知道點什么,就只是不甘心而已。
看著小仙無精打采的樣子,陶小白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很想找陳穆聊聊,但陳穆很忙,他們的喜宴都是陳穆帶著他的一幫下手在忙活,陶小白插不上手,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天氣甚好,只是有點涼。陶小白整天在院子里發(fā)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呆在這里干什么?偶爾會趴在走廊的長條木凳子上睡著,醒來的時候身上會披著散發(fā)著陳穆味道的大衣,很溫暖。
“大姐,咱倆不去找清風么”?
陶小白這么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小仙的眼淚卻已滑落,融入到地里,消失不見。
“陶小白,你就老實呆著吧”。
“可是……”
陶小白還想說什么,卻被小仙那張極度痛苦還在拼命壓抑的臉給堵住了后面的話。她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整個婚宴,她覺得緊張而無助,想逃,但不知道去哪兒。更何況,她再怎么傻,也知道,假如這次她再逃了,那么她將永遠失去陳穆。她不想這樣。
抱緊陳穆的披風,那上面還殘存著陳穆的溫暖,陶小白心想,或許她應該學會滿足。
本以為他們成親,這鬼影山莊可能就沒幾個人,因為,自從小師妹霜月走后,山莊就像失去了活力那樣,變得死氣沉沉。但沒想到,陶小白偷望了一眼,竟?jié)M山莊都是人,星星點點的,好不熱鬧。
一轉身,桌上就多了一套貼身軟甲,陶小白急忙脫下衣服,試試這軟甲。感覺就像為她特意定制的那樣,非常合身。
“小白”
“在”
聽的是大姐小仙的聲音,陶小白急忙穿上衣服,連軟甲都沒來得及脫。她將從她住的二樓廂房出嫁,此刻定要端端正正做好,不被鬧了笑話。
喜服有點奇怪,穿著有些別扭,還不如軟甲穿的合身,但陶小白不太在意這些細節(jié)。此刻的她,異常的開心。她能感覺到小仙在給她調整喜服,拉正蓋頭,撫平喜服上的褶皺什么的。陶小白還是很開心,一動不動的坐好,等著小仙擺弄。
被牽著走進禮堂,陶小白能感覺到紅繩的另一端被交到了陳穆手上。陳穆拉過紅繩,牽過陶小白的手,輕輕握了握,似是鼓勵。陶小白心頭一熱,很是開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這一過程很快,陶小白只覺得頭暈目眩,面紅耳赤。陳穆有一刻的停頓,陶小白也跟著停了下來。
“你知道么,嫂子長的跟你極像”。
那是霜月的聲音,她回來了,那表示她贏了。陶小白一陣欣喜,但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繞過回廊,穿過庭院,陶小白有點疑惑,她被陳穆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彩兒,咱們成親了,你開心么”?
陳穆在親吻她,難么深情,淚水沾濕她面頰的時候,她還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舉起手里那把嬌小的刀刃,陶小白淚流滿面。
這把趁手的刀刃是怎么來的,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隱約覺得,那是霜月跟她說話的時候遞給她的。刀刃實在嬌小,她用力握著,根本看不出來,只是只有她巴掌大的刀異常鋒利,劃得她滿手鮮血淋漓。
“你愛過我么”?
徹底清醒的陶小白哭著想要確認,只是陳穆醉眼朦朧中那種淡漠,已經(jīng)把事實擺在眼前。陶小白真想殺了他,但自己卻無法下手。跌跌撞撞中跑出這個幽靜的庭院,一路上竟沒有遇到一個人。
她屏住呼吸,潛進小仙的房間,來不及哭泣,她扯下喜服就開始換上手邊能拿到的小仙的衣服。小仙正在收拾,準備今晚就離開,見陶小白撞進來,什么也沒問,關好房門,就幫著她換上衣服,把喜服藏好。
推開房門,就撞進一身喜服的陳穆懷里,陳穆抱緊她,那么用力。
“不要離開”
陶小白在陳穆眼里,看到的只是痛苦不舍,卻沒有絲毫愛意。陶小白冷漠著,把那柄嬌小的刀刃插進他的胸膛。她就站在那里,等候他發(fā)落。碩大個鬼影山莊,他們是逃不出的。
陳穆顫抖著手想要撫摸她,卻被陶小白無情打落。
“抓住他們”
黑夜之中,燈火通明,陶小白繞過搖搖欲墜的陳穆,拉著小仙疾馳而去。她不知道她能不能逃的過,只是本能的想要離那人遠些,再遠一些。
“讓他們走”
那聲咆哮,打破了黑夜中的緊張氛圍。遠處,似乎傳來若有若無的“師兄”,那聲音很熟悉很可恨,但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