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境小成的境界很厲害么?”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瘦削身影站在了競技場入口的不遠處。
“閣下何人?”冷蒼回頭看了一眼刀鋒武館所在的看臺上,刀鋒武館的人群中同樣也坐著一位身披黑色斗篷之人。“這是我烈山城內部的事情,是劉氏一族與刀鋒武館,同文雷兩家的之間的矛盾,外人請不要插手?!?/p>
文恒本來都已經閉上了眼睛,一旦雷奔與李戈落敗,文雷兩家便再也無人與冷蒼相抗衡的人了。更何況至今劉氏一族還未出手,所以當文恒看到冷蒼將手印在雷奔和李戈的胸膛之上的時候,文恒意識到這件事情要結束了。
可是事情突然就又出現了轉機,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文恒斷定來人是友非敵。
來人身著斗篷,寬大的衣服遮住了來人的面貌和體型,無法知道此人是誰。不過從聲音上判斷,此人應該還很年輕。此人敢在這樣要緊的關頭,喝住冷蒼,出現在競技場上,應該是注定要插手此事了。
黑袍人慢慢的踱進了競技場的中心地方,冷蒼不禁提防起來,剛剛的一柄飛刀現在還讓自己心有余悸。“不知道尊駕是誰?”“我?”只見黑袍人一伸手,將戴在自己頭上的帽子扯下,露出了本來面貌,一張稚嫩的略顯清秀的臉孔出現了,人群中頓時傳來了一聲驚呼:“文喆!”
不錯,來人正是文喆,文恒的小兒子,文家的少家主,一年前開始不斷玩失蹤的那個人!此時卻以一種極為詫異甚至是詭異的方式出現在了人們面前。
烈山城的人都知道,文家的人不是修煉者,或者說文家已經近百年沒有修煉者了,文喆怎么敢站在煉體境小成的冷藏面前說這樣的話?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身無半點修為,怎么敢喝住刀鋒武館的館主冷蒼,而且還用飛刀偷襲差點得手?
“呵呵,文恒家主,你文家到底是沒有可用之人了呀,竟然讓一個小孩子出來送死!”冷蒼平復了一下自己剛才的驚懼心情,本來冷蒼以為自己憑借煉體境小成的實力,強勢的將文家和雷家趕出烈山城不是問題,事情也會得到順利的解決,到時候烈山城的事務就是刀鋒武館說了算。
到時就算是城主也會禮讓畏懼三分,自己也可以在背后的勢力中的地位有所上升。怎料一切就在冷蒼擊敗雷奔與李戈的聯手攻擊之后,成功就在眼前之時,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此人還是個沒有修為的孩子,還是文恒的小兒子,冷蒼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相比冷蒼覺得可笑,文恒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涌了上來,文恒詫異更是恐懼,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且不說兒子不是修煉之人,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上場去送死呀。
“喆兒,不可胡鬧,競技場上不是鬧著玩的地方,一旦入場,拳腳無眼,不可造次,趕快上來!”“小子,還是聽大人的話,不要在這里搗亂,免得你冷蒼叔叔我動手傷了你。”冷蒼對著文喆笑說道,“文家沒有修煉之人,烈山城內人人皆知,就算你是修煉者,小小年紀只怕也不是我冷蒼的對手?!?/p>
文喆訕笑一下:“烈山城內的人也都知道,刀鋒武館與我文氏一族,雷氏一族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此時作為文家的一員,我也不應該退后?!?/p>
“冷館主本事大,煉體境小成的實力在烈山城內各個勢力之間鮮有對手,之前雷家主和李戈叔叔已經領教,二人聯手尚不能擊敗冷館主,看來所言非虛。只是鮮有對手并不是無人能敵,現在文喆正要向館主討教,還請冷館主多多指教?!?/p>
說完,實力顯現,竟然是煉體境八層的實力,看臺上的人又是一聲驚呼:“煉體境八層,好可怕的天賦!”雖然文喆現在只是煉體境八層的實力,但是文喆只有十五歲,更可怕的是,文喆應該是一年前才開始修煉。
因為一年之前,文喆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只是在一年前才開始失蹤,先前的昏迷以及遍體鱗傷,想來應該是修煉所致。
這是多么可怕的修煉天賦,冷蒼現在已經是三十五歲才剛剛突破到煉體境小成,雷奔的兒子雷塔已經二十五歲才剛剛七層煉體境,而文喆只是十五歲就已經是八層煉體境了。現在的源氣已經遠不如遠古時候的濃郁,現在修煉的困難程度變得更大,如果沒有雄厚的財力支持,一年八層的修煉速度實在令人咂舌!
文喆突然展現的實力使得冷蒼心頭一驚:“文家不是沒有修煉者嗎?怎么突然出來一個孩子,竟然是八層的煉體境,難道是文家故意有所隱藏?”
不過冷蒼畢竟是煉體境小成的實力,冷蒼笑道:“八層煉體境,小子,你是在找死呀!”說畢,源氣暴漲,煉體境小成的實力顯露無遺!
文喆與冷蒼各自將源氣施展到極致,雖然文喆只是煉體境八層,與冷蒼差了不是一階,但是源氣展露,竟然與冷蒼不相上下。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時,,文恒在看臺上坐立不安,競技場內是自己的兒子呀!文恒大喊一聲:“且慢動手!”冷蒼聞言,哈哈一笑,“文家主不放心自己的兒子,小子,有什么遺言趕緊交代,要不然一會就沒有機會了!”
文恒在場上看臺對文喆喊道:“喆兒,不可任性,你與冷蒼之間的差距太大,再者說冷蒼經驗豐富,你不是他的對手。一旦你遭遇不測,我文家就沒有傳人了!”
文喆是文家的小公子,文恒的小兒子,文喆還有一個大哥,名叫文博,五年前文博不辭而別,當時文喆只有十歲。文恒也曾經苦苦尋找,但是至今也沒有消息。文恒只好想把文喆培養成文家的下一任家主,豈料這次生死存亡之際,站出來之人竟是文喆!
文喆對著看臺上的父親抱拳一笑:“爹爹放心好了,孩兒心中有數。也相信冷蒼館主會看在孩兒年紀尚小的份上,手下留情!”
“文恒兄請放心,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冷某人定會下手輕一些,到時候文老兄還要念我一份情呀!”說罷,冷蒼便搶攻上前。
文喆的階別低了冷蒼兩個,所以文喆并不打算與之硬碰硬,雖然源氣上文喆與冷蒼不相上下,但是終究會是有差距的。所以文喆在戰斗一開始便在競技場內奔跑,躲避著冷蒼的攻擊。
就在文喆與冷蒼周旋之時,刀鋒武館的看臺上坐著的黑袍人,臉色便難看了起來。冷蒼是身后勢力的代言人,而自己也算是自己所在勢力在烈山城的代言人。只有冷蒼順利接手了烈山城的事務,自己才算是完成任務,才可以回去復命,自己也可以有一個好的前途。
眼下冷蒼已經戰了一場,就在將要成功的時候,誰也想不到會又出現一個插曲,而現在冷蒼遲遲未能解決戰斗,黑袍人的心里漸漸的不安起來。
刀鋒武館與自己所在勢力之間所做的事見不得光,外人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甚至是連刀鋒武館內部的人也不清楚黑袍人是什么身份,冷蒼對外只是聲稱黑袍人是請來的客人。
砰!文喆雖然依靠速度在與冷蒼進行糾纏,但是也免不了受一些傷,冷蒼又是一拳擊在文喆身上。初始文喆體內源氣充沛時候,還可以與冷蒼相抗衡一二,但是越到后來,源氣漸漸消耗,文喆便有點兒吃不消了。階別之間的差距便一下子顯現出來,雷奔與冷蒼之間差距一階,所以并不是太明顯,但是文喆就不同了,差距太大,造成局面越來越不妙。
文喆再次受到冷蒼的一擊,文喆便放棄了抵抗,開始在競技場內躲閃,恢復著消耗的源氣。而冷蒼也不急于將文喆擊敗,冷蒼現在顯的氣定神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開始的措手不及,略顯慌亂,現在也已消失不見。
文喆知道自己若是再拖延下去,自己非得讓冷蒼耗死不可。文喆身形一退,一抬手,又一柄飛刀倒射而出,飛刀夾雜源氣,呼呼的飛向冷蒼。冷蒼一見,微微一笑,先前是自己太過大意,險些讓文喆偷襲成功,這一次二人已經是正面交手,冷蒼可不想再吃第二次虧。
于是冷蒼左腳一用力,向后一撤,待飛刀過去,一伸手將飛刀抓在手中。飛刀剛剛入手,冷蒼便覺一股源氣波動,竟是一件靈寶!
冷蒼心說:“文家家底果然雄厚,竟然還有靈寶!”剛欲說話,忽聽耳邊又傳來風聲,冷蒼抬眼一看,三柄飛刀直面而來,冷蒼一低頭閃過兩柄,身形一轉腳一抬踢飛第三柄。忽又看見還有飛刀,卻是躲不過了,便向后倒射。只見面前的飛刀勁力不足,落在地上。
此時文喆已是氣喘吁吁,顯然是盡了全力的一擊。冷蒼眼見文喆已是強弩之末,便慢慢的向文喆走來。
忽然,冷蒼悶哼一聲,口吐鮮血,一下子跪倒在地,“好小子,倒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