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慢慢把你想要的都給你,
同時也會把你舍不得的都帶走。
畢業近一個月,沒再刷朋友圈,沒再吃深夜路邊撒滿孜然的燒烤,沒再寫什么或喜或悲的故事,也就四六級那天占座有些感悟沒忍住,想寫一個關于選擇的故事,打開電腦寫了一行字:夏日炎炎。
哇塞棒棒棒。
等到再打開電腦,臥槽,2017年已經過了一半了。
不知疲倦的雨水模糊著意識與感知的邊界,如此看來,湖南這幾天的天氣確實有些對不住當下這季節了。
時不時還會遇到一些認識的人,卻沒有了如初打招呼的樂趣,把傘壓的低,就此路過而不語。
悄然間,我們已經開始以不同的姿態過屬于我們各自的“大五”時光,對于過往和未來,我們都是不完美小孩,或累或樂,也都忍不住感慨改寫記憶是一種很不錯的超能力。
1.
馬六預謀了多個計劃,只為離校前和女神一起吃頓飯,奈何女神執拗得很,A計劃、B計劃、C計劃......Z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泡了湯。
最后馬六以死相逼,說什么女神要是不和他一起吃頓飯,他就從解放碑上跳下來,大概是怕馬六的血臟了解放碑廣場的地,女神只好答應他,不過加了個要帶兩個別的朋友的條件。
馬六拼了命的點頭,說:只要能一起吃頓飯就可以。
那天晚上馬六很開心,因為吃過飯后女神和他散了一圈步,說了一圈話。在馬六看來,那個夜晚的一圈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馬六比女神提前離校一天,收拾完行李后的馬六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女神說著話,字句都像是后會無期的道別,出了宿舍樓,令馬六想不到的是女神下樓來送他了。
驚喜的馬六坐上出租車,和女神揮手道別,車窗玻璃還沒搖下來,馬六就開始哭,止都止不住,嚇得司機師傅不知所措,卻又很默契的不說一句話,發動了車,往車站開去。
現在,他還會時不時的發兩張和女神聊天的截圖給我看。
馬六:女神今天飛走了。
我:變成蝴蝶飛走了?
馬六:蝴蝶你妹,是變成飛機飛走了,啊呸呸呸,是坐飛機飛走了。
不知道馬六的“大五時光”還會不會遇到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姑娘,如果那姑娘也愛打排球,那一定是時間感動了過往。
2.
依然范特西-聰本科學的法學,家人想著等他畢業了找個律所混混日子,賺一些錢蓋蓋房子,取個老婆生生孩子,他們也能抱抱孫子。
聰聰抱著把木吉他,說他不想當律師,他想玩音樂,想從事和吉他有關的工作。
后來聽說他在市里的一個小公司找了一份工作,他說也算是和吉他相關吧,問他具體是做什么的。
他:賣吉他的啊。
后來一天,他在群里問如果要出一本吉他伴奏的書,那些已有作品的版權怎么算,難道要一個個找到原作者付費?
高中幾個狐朋狗友除了我以外學的都是法學專業。
阿金:#¥%@%#¥#……%……&……¥@@#(此處省去法律條文abc......)
馬六:你可以先用著,反正大多數人對著作權的保護不是很重視,等他們告你了再說。
什么?等他們告你了你再說......
不由得想起一句話“勸人學法,千刀萬剮。”
后來,聰聰還是經常會在群里發一兩段他的solo,動聽,又像是隔音符,少有人回應。不由得佩服聰聰的選擇,在這物欲橫流的年頭還能勇敢solo。
2012年,我讀高二,我哥讀高三。
夏天的小城市梧桐掩映,周末休息的他抱著吉他跑回家,還有那炙熱欲墜的汗滴。
他說他想學音樂,商量好了就等簽約了,我媽收拾著夏日屋里的陽光和院里的熱浪,搖搖頭。
那個炙熱的夏日,他把吉他重重摔在地上,琴弦拉扯著琴身的兩半;這些年來他換了很多把吉他,那把一摔兩半的吉他一直沒丟掉,放在樓上的閣樓,靜靜躺著。
去年單位年會時,他抱著新的吉他在臺上唱了首《藍蓮花》,偶爾也代表單位去鄭州參加一些比賽,再后來一有親朋好友到家里來,我媽就拿出當時拍的視頻給人家看。
你看啊,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
海浪聲永不停歇,人如潮汐,漲退之間,就是浪里個浪,當你忍不住想說舍不得,大概也意味著準備放棄,可海浪聲依舊永不停歇。
3.
一周七天,西米能加八天的班,每天都是在深圳入夜時分熱氣不減的高溫催促下最后一個離開寫字樓。
關掉公司辦公室燈的一剎,并沒有像學生時代那種學習到深夜最后一個離開教室的滿足感,熄了燈的視界彌漫著初入“大五時光”的疲憊和迷茫。
回到住的地方的路上要經過幾個紅綠燈,看著紅綠黃的顏色變換,西米都會發會兒呆,任由這高溫桑拿放肆。
每當這個時候也最想那異地的男朋友,然后就拿出手機給男朋友打電話,可一聽到電話那頭熟悉溫暖而又觸及不到的聲音西米就哽咽起來,到底也不知是疲憊還是委屈竟把紅綠燈也都變得模糊了。
少年錦時,誰曾料想,這大五時光也時常不如意。
2017年夏天一個周五的下午,西米絲毫沒有將要下班雙休的期待,盯著電腦屏幕的表格,以每小時想800遍辭職的頻率繼續工作。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看到是男朋友的來電提醒,西米略帶疲憊和撒嬌的接通了電話,也就與男朋友通電話時她才放下所有的不堪與疲憊,她說那是她最可愛的時刻。
“哈哈,你猜我在哪里?”電話那頭傳來掩飾不住的偷笑。
西米不顧身邊工作的同事,尖叫著跑出寫字樓,低沉欲墜的云朵下,男朋友站在公司樓下,揮著手里的帽子,微笑著。
西米一下子沖了過去,緊緊地抱著男朋友。男朋友摸摸頭,說:“你公司真不好找,一下火車我繞著東西南北轉了一大圈才找到,然后就守株待兔,等你下班。”
那兩天,深圳停了連續一時的暴雨,換著如火的太陽照耀大地,這驚喜的炙熱大概來的剛剛好,融化著生活的苦澀。
在這大五時光里也曾感到可惜和遺憾,所以如今才喜歡上不言不語的時光,可你要知道,那初春華北的霧霾,那初夏廣東的雷暴,都是我想你的證據。
大概,不會再有什么新的故事,每天以“對自己狠一點,老天就對你好一點”的咒語向著不比金錢低賤的理想靠近,不再去想那些無疾而終的友誼,不再去念那些或喜或悲的過往。
只是,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所經歷的除了遇見生離,也有了面臨死別。而永別的意思是,我和你之間,只剩下想念;而想念的意思是想著穿過時光去看你,去看那夏日的陽光,去看站在巷子口的背影。
我真的會像小時候聽來的故事主人公那樣牛逼閃閃,只是可惜了,你看不到。
這2017年的上半年眨眼就變成過往,也不敢斗膽給自己點個贊。
只是,沒有蔥油餅的遠方,沒有臭豆腐的他鄉,沒有老干媽的路上,沒有大盤雞的流浪,沒有你在的大五時光,沒有我在的大五時光,希望我們依舊過的精彩、快樂、無畏。
公眾號:Young-Bryant
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大五時光里已然沒有了我,就像我的大五時光里沒有了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