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本書屬于強制性讀物,一種真真正正的折磨。它來自于一位姑姑的饋贈,她認為這個家族需要高雅精神的陶冶,自己甚至訂閱了時裝刊物。我當時年僅九歲,這本書是我的圣誕禮物——一本真正的書籍,很厚,沒有插圖,伊麗莎白. 穆勒的《Christeli》,極其感傷,極其無聊。
我開始與這本書作斗爭。我必須閱讀它——首先,父母堅持認為,我那時已經呈現出在正字法上的薄弱,他們希望通過閱讀改善我的聽寫,更好的聽寫帶來更棒的成績,這意味著更有機會獲得成功,更高的薪水,美麗的妻子,更大的房子,或許還有一輛汽車。閱讀在此展現出對職業生涯的助益。其次,我的母親不想在她訂閱時裝刊物的姐妹面前出洋相,她需要至少一個能夠閱讀的兒子——恰如她姐妹的兒子一樣。
這本書無聊得可怕。我準備了兩個書簽,一個標記讀到了哪兒,另一個標記自己設立的閱讀目標,這兒或那兒,今天應該讀到48頁。然而,我沒有一次能堅持讀到每日目標。無論如何我都以此為傲——姑姑認為我已經長大了,足夠成為一個閱讀者。畢竟我始終與書為伴,并且偷偷覺得那些踢球爬樹得孩子從來沒想過讀書。我知道,閱讀是一件更好的事情。
一年后,十二月二十三日,我讀完最后兩頁紙。至此我完整讀完一本書,我完成了,十分自豪,并且下定決定從此以后成為一位閱讀者,一位將真正地書籍從頭至尾讀完的閱讀者。反正我球踢得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