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見到我,是2014年7月22日早上8點10分,那時候你像一朵冷艷的梅花,高高傲立在寒峰頂端,不食人間煙火。
你穿一襲白色齊膝碎花裙,有一雙深邃的眼睛,細眉微皺,楚楚動人,像一個憂郁的天使,自帶一種能與人拉開距離的冰冷氣場。
從來都不信一見鐘情的我,被你狠狠打碎了整個世界,打碎了我積攢了二十三年的信仰。
漫漫二十三年,區區二十三年。
不敵你無心的一抹善良。
一眼憂愁,你讓我二十三年瞬間化為烏有。
***
沒有了過去,我看不見未來,失去了意義,我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承受了一只惡魔不該承受,而且難以承受的事情。
我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我忘記了我是一只惡魔,我忘記了我的目的是要吃掉你,我忘記了我愛上了你。
所有的過去變成一種模糊不清的遺憾,有時候走在路上,會不知不覺朦朧了視線,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該走向何方。
我越是拼命去想,越是想不起它是什么,我猜它肯定有一個名字,我知道我沒有忘記,它就在我的回憶里,只是暫時想不起來而已。
每次在街上游蕩,總能遇到那么一個網吧。
我拼了命地玩游戲,企圖以此填補腦海中二十三年的空虛。
這個世界上彷徨的人兒總是那么多,他們和我一起不停點下“再來一局”的按鈕,就像在逃離什么一樣,有些迷茫,有些恐慌。
我開始愛上了游戲。
我愛游戲就像愛自己的人生。
人生就像一場游戲,在游戲的結局處,人的一輩子便走到了盡頭。
總有人勸我說玩游戲沒有意義,我從來不反駁。
因為當他們意識到,人活這一輩子,要么輸要么贏,要么黯淡平凡要么耀眼精彩,和一局游戲并沒有不同的時候,我知道那會傷透了他們的心。
曾幾何時,我無欲無求,我愛游戲,我愛生活,我喜歡活著,就好像我知道我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在某個樓梯的拐角遇見了你。
每每想起我都會笑到失聲,笑到再也沒有眼淚。
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憑什么流眼淚。
我只能嘲笑自己,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這步田地的。
活著已經沒有了意義。
那種痛苦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根本不懂。
它不是悔恨,不是疼痛,不是悲傷,不是憂郁,不是恐懼,不是憂愁,不是迷茫,不是恐慌,它是一種淡淡的遺憾,它是一種美好,它是一種曾經擁有,它是一朵罌粟花。
它的名字叫做太早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