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山后,鐘理斌要隨姚平安去鎮上,游曉棠也跟著要去。鐘理斌說鎮上沒住處,鎮上江書記說他家有女孩,房子住得下,而姚平安居然沒拒絕。鐘理斌兩眼追隨著姚平安,想要看出端倪,姚平安則躲著他的目光,黑臉龐卻已微微發紅。
剛才下來的路上,趁著其他人離得比較遠,游曉棠一直站在姚平安前面,擋住他不讓他走,盯著他眼睛說:“我喜歡你,哦,no,我愛你!”
姚平安不是沒談過戀愛,也不是沒被人追求過,卻是第一次面對如此直白的表白,傻了,懵了!
游曉棠抿嘴一笑:“我不是在開玩笑,今天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沖過來說我喜歡你的,但是,但是那么多人……”小姑娘說到這里總算有點扭捏害羞的樣子了。
姚平安回過神來:“你在美國,是美國公民,而我沒打算出國,只想扎根在這里做點自我感覺有意義的事情。我們不可能的!”
游曉棠急了,抓住他的手說:“怎么不可能,我很快畢業就到中國來,明年就行!”
姚平安不知是喜是憂,如此美麗又直率的女孩,他說不喜歡是假的,但要說成愛就更假。他只好說:“你也許一時沖動,過幾天就忘了,呵呵!”
游曉棠不干了:“我從未有今天這種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不管,反正就是愛上你了!”
……
第二天早上,鐘理斌起床后四處張望,想了會才想起他住在袁鎮長家里,昨晚想和姚平安聊聊,因為游曉棠一直纏著姚平安問這問那,他很郁悶卻又無法表現出來,早早跟隨袁鎮長去他家睡覺了。
袁鎮長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已經工作成家了,今天回丈母娘家就沒回來看老爹老娘了,小兒子正在縣城里讀高三,為考大學在奮斗,元旦只放兩天,今天午飯后就得趕回學校。
鐘理斌和袁鎮長一家三口一起吃早飯,女主人有山區人的熱情,但是菜卻做得很粗糙。鐘理斌心想估計是幾個月沒挨餓的原因,于是他就著山里人自制的泡菜喝著稀飯填飽了肚子。
袁鎮長對兒子說:“小明,鐘老師是英語老師,你有沒不懂的,這會可以問問鐘老師。”
小明搖頭,悶頭吃飯。
袁夫人一邊用筷子頭敲兒子腦袋:“就是英語差,怎么還提不出問題呢?英語就從來沒有及格過!”
鐘理斌挺尷尬,只好說:“大嫂,別敲他腦袋!”然后對小明說:“學英語要培養語感,每天花點時間讀單詞讀課文,大聲讀出來,不要怕錯,別怕人笑。實在不愿別人聽到你讀書就找個角落讀出來,多讀自然就找到感覺了。”
小明埋頭吃著飯,聽鐘理斌說完后嗯了一聲,又埋頭大口吃起來。
剛放下飯碗,鐘理斌電話響了,接起來,傳來大聲的童音:“哥,我來了,你等著我呀。”是弟弟鐘理文。
“你們到哪里了?”
電話那段傳來女聲:“小武,我們快到景市了,還早,別理你弟弟,該干嘛干嘛啊。”
“阿姨,我在鎮上,爸他們在村里。我要去看看他們的工地,你們到了給我說一聲吧。是誰開車?”
“公司的司機,我不敢開山路。”
“提醒司機慢點,路上注意安全。”
“好!”
張安芳心里挺高興,這孩子與過去截然不同,現在知道關心人。
真好!
鐘理斌很自然往姚平安的住處走,快到時他停下來,表妹去了沒?會不會昨晚表妹住姚平安那里?兩人不會這么快吧?姚平安不是那種人哦!
他心里很是不爽,真想搖身一變,變回李敏的樣子,光明正大的和表妹吃醋。
心理建設了半天,決定不去了,于是真的走到父親的酒店工地去了。遠遠的他就看見一個穿紅色羽絨服的人帶著紅色的安全帽,在工地上和工人在指著個建筑物討論著什么,雖說看不見臉,但是一瞧身材就知道是女人。
鐘理斌走過去,不得不說只要資金到位,房子建設的挺快,現在已經屬于收尾工作了。幾個工人看見了他,一個估計是小頭目的人上前問他干什么的,鐘理斌笑笑說看看。這時,女人轉過身來:“喲,少爺來了!稀客稀客!”
鐘理斌說:“你又不懂建筑,在這指手畫腳的!”
“一來就教訓人,你知道我在指手畫腳的?進工地要帶安全帽知道不?”蔣晴文搶白他一句,然后又和剛才那小頭目說:“我剛才和你說的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一來你就走,這是不歡迎我嘍!”鐘理斌真是存心找茬的,他心情不好,姚平安氣的!
蔣晴文本已轉身走了幾步,停下來:“有什么事,請吩咐?鐘少爺!”
“沒什么事,你是這兒的監工?”鐘理斌摸摸鼻子。
“我不是監工,只是正好需要和他們商量一些細節,再說這里沒有監工,只有一個監理,喏,李工是這個工程的監理,有什么事情可以問他。我很忙,再見!”
鐘理斌無趣的轉轉,他沒啥好問李工的,人家李工本來也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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