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春節(jié)聚會時,美麗的吳天虹老師向我推薦了南通作家王春鳴的書,心里一里惦記著,直到前兩天才在網上買了一本《桃花也許知道》。
? ? ? ? ? 晚飯時,就迫不及待地邊吃邊看。當看到一篇介紹南通特產酒花露燒時,我以為是農家釀的米酒,可文中介紹說酒顏色是如夕陽如琥珀,很明顯區(qū)別于米酒了,米酒是一種貓眼色,介于淡黃淺綠之間。難道我孤陋寡聞?我問正在旁邊吃飯的丫頭,沒想到她告訴我南通的確有花露燒這樣的酒。我半信半疑,丫頭說在《尋味南通》這本書上看到過。她是行動派的,立馬找來書,翻到介紹花露燒的部分給我看。我細細讀來:常州詩人張羊羊自稱酒徒,見到花露燒卻手足無措起來,也是這種酒,讓詩人半年醉了三回。醇黃略帶琥珀光澤的花露燒是迷人的,讓他自然想起李白“蘭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的詩句來。
? ? ? ? ? 當看到張羊羊是應南通作家王春鳴之邀,越江而來,赴花露燒之約的。我一下子呆住了,事上哪有那么巧妙的事情啊,因為王春鳴而知道花露燒,也因為花露燒又重讀了南通風味中有關介紹,并認識了一個詩人,難以置信的這詩人居然還是應作家王春鳴的邀請,真是兜兜轉轉,又回到她的身邊。這樣的巧合讓我和丫頭在桌邊驚詫不已,忽然就體會到賈平凹《月跡》中一段文字:我們都面面相覷了,倏忽間,哪兒好像有了一種氣息,就在我們身后裊裊,到了頭發(fā)梢兒上,添了一種淡淡的癢癢的感覺 。就是那種神奇的感覺呢!
? ? ? ? 晚上和老公聊到這種酒,沒想到他也知道,并告訴我它的另一個俗名叫“封缸酒”。這個充滿鄉(xiāng)土氣息的名字帶著特有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原來那么有詩意的花露燒就是農村里大家常喝的“封缸酒”啊!
? ? ? ? 查了花露燒的做法,才知道它就是醞米酒時兌了燒酒,讓原本清清淡淡如小家碧玉的米酒多了份剛烈。許多不懂酒的人當它是葡萄酒,抵不住它暗香浮動的綿柔甘淳的滋味,往往幾杯下去都紛紛醉倒,這也許就像江湖中俗稱的“溫柔一刀”吧。
不禁想起了丫頭的爺爺,他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他也喜歡喝花露燒。有一年夏天他帶著西瓜牛奶到我娘家看丫頭。家里人知道他愛酒,且酒量好,特意拿來一壺花露燒來招待。丫頭還小,二三歲的樣子,在桌子邊繞來繞去。她爺爺用筷子頭醮一點酒,她馬上像只小貓一樣伸出舌頭舔一下筷子,滿足地品味著那一絲的甜蜜。“小寶,還要不要喝酒了?”丫頭點點頭,一直很是寵愛孩子的爺爺給孩子喝了一小勺子。沒有想到那酒后勁足,丫頭渾身皮膚都紅通通的,然后興奮地桌子下打滾玩。后來才知道一勺酒已經讓她醉了,且發(fā)酒瘋。
? ? ? ? 事后,孩子爸爸用筷子狠狠地打了她手心,哇哇大哭中記住了因喝酒而帶來的疼痛。后來再用小酒誘惑她,她總是眨巴著眼睛,奶聲奶氣地說:不能喝,爸爸要打的。從此戒掉酒。
? ? ? ? ? 孩子的爺爺已去世四年了,他邊看著書邊喝酒的樣子依稀在眼前。沒有想到一篇小文章,讓我懂得了花露燒,更憶前一個人和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