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以后不準這么晚回來,記住了嗎”?
包子笑嘻嘻的保證:“姐姐放心,我都記得了”。
今天一天可謂收獲頗豐,蒹葭輕輕松松就多了兩條眼線,讓她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兩條眼線今后在她的人生中,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蒹葭的醫館就開了一月有余,這天,蒹葭正指揮著青蘿給病人抓藥,就聽到門口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唐兄,你看就是這里了”。
蒹葭一抬頭就看到墨非白那張玩世不恭的臉,身邊還站著一個謙謙君子。
其實這兩人站在一起都是氣質出塵,豐神俊逸的,只不過蒹葭先入為主的認為墨非白就是個花花公子,所以才自動忽略掉他自身的氣質。
墨非白也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蒹葭,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說道:“哎呀,傳聞這里新開了家醫館,來了個貌美如花的神醫,莫非說的就是你”?
蒹葭早習慣了墨非白說話時夸張的語氣,不過想來墨非白雖然夸張了些畢竟還有一些真實的成分在里面,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在京城已經這么大了?
她抬頭看著隨墨非白一起進來的俊逸男子,剛剛她聽到墨非白叫他唐兄。
唐陵川也正好奇的打量著她,她與自家的三妹妹長的可真像,若不是他熟悉三妹妹身上的冷然,恐怕一見到蒹葭就會把兩人混為一談。
墨非白見兩人不說話,就笑哈哈打破沉默介紹兩人認識。
“這位是唐家三少爺唐陵川,唐家噢”說罷,還給蒹葭眨了眨他的桃花眼。
唐陵川無奈的笑笑,墨非白說話總是有他自己的方式,蒹葭卻明白,他這是在暗示她,這是之前她聽過的那個唐家。
墨非白又指著蒹葭介紹:“京城神醫蒹葭,雪災時為百姓義診十天,只從生死線上拉回來的百姓性命就不下十條”。
唐陵川剛開始對墨非白口中的神醫并不以為然,墨非白卻非要拉著他來見識見識。
到了這里一看是位漂亮姑娘,想著外頭那些傳言未必沒有沽名釣譽的成分,及至聽到墨非白說她為雪災的百姓義診,才對她有了新的看法。
蒹葭從一開始就知道唐思琪是個居心叵測的女子,所以私下里對唐家人也沒有多少好印象,沒想到見了唐陵川,并沒有她想象中那般討厭。
所以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印象都還不差。
墨非白全不管這些,他只是好奇,先前沈南星還把蒹葭看的跟寶貝似的,到了京城也不讓他見,如今怎么舍得把蒹葭放出來開醫館了?
關于達叔的事墨非白并不知情,潭林宗對蒹葭的所作所為也沒人告訴過他,他僅憑自己的經驗斷定,這兩人肯定是感情上出現了分歧,具體什么事,現在當著唐陵川的面他也不好過問。
這天醫館里病患不少,蒹葭和青蘿兩人忙的團團轉,沒待多久,唐陵川識趣地拽著還想賴著不走的墨非白請辭。
兩天后,墨非白又特意來了一趟醫館找蒹葭,見了面也不管蒹葭忙不忙,拉著她就往外走。
這兩天墨非白為了沈南星的事,兩天沒心情找美女了,沈南星這顆千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一次花,還稀里糊涂的就敗了,身為資深好友,說什么他也要幫忙拉一把。
蒹葭知道墨非白無非是想管她和沈南星之間的事情,跟著走了幾步就把袖子扯了回來。
“今天我在摘星樓請了沈南星,你去不去”?墨非白難得對著蒹葭也有這么認真的時候。
“我不想見他”。現在她這么去見沈南星只會讓彼此都覺得尷尬。
“沒讓你見他,你在隔壁坐著聽著就行”。墨非白早想好了,這倆人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沒說清楚,到時候他們兩杯酒下肚,沈南星保管什么都說了出來。
男人嘛,遇到感情有問題的時候需要酒精發酵刺激,到時候隔壁的蒹葭一心軟一感動,兩人抱頭痛哭重歸于好,他就是大功一件。
蒹葭很不習慣墨非白用他的感情觀來衡量她和沈南星的關系,不過她確實想知道沈南星是怎么想的?
水煙水月說沈南星對她用情至深,墨非白說沈南星對她一見鐘情,高云庭也隱隱暗示她不要和沈南星走的太近。
就連她自己心里,其實也是相信沈南星的心里是有她的,可是偏偏沈南星不承認,鬧到現在的僵局,蒹葭若是不問個清楚明白,也是不甘心的。
于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一起去了摘星樓。
經過達叔那場事件之后,蒹葭已經迅速的成長起來,不是當初那個心地單純,只惦記著吃的小姑娘了,墨非白卻不知道這些,仍然給蒹葭準備好了一桌子好吃的。
蒹葭無心桌子上的吃食,只一心聽著隔壁的動靜。
“沈南星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去了你府里好幾趟都找不到人”。墨非白開場白的語氣有些抱怨。
“最近俗事太多,一直都在外面歇腳,對了,我讓你查的唐家三小姐的事你查的怎么樣了”?
蒹葭一聽沈南星在查唐家三小姐,精神上的弦都繃緊了。
唐家在京城樹大根深,現在想插進人手很困難,若是沈南星正面接觸唐家三小姐又太突兀,畢竟他身后是整個沈府,而唐家也是世家大族,兩人若是真的有什么接觸,牽扯到的厲害關系太多,不過如果是墨非白去,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墨非白押了一口茶開口:“這段時間我接觸唐陵川了解到,唐家三小姐在唐家并不受待見。這唐家三小姐性情冷漠,不喜與人相處,在唐家也就是唐老太太疼這個外孫女”。
“哦,唐夫人呢”?
“聽說是唐三小姐剛出生,唐夫人就難產去世了”。
沈南星靜靜的思索著,雖然這些話都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他是不信的:“可打聽到了唐家三小姐的生身父親是誰”?
墨非白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這個就真的不知道了,唐陵川這人口風很緊,而且對打聽唐家三小姐的事很敏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再跟下去,唐陵川該逼著我娶了她妹妹了”。
沈南星失笑:“你不是縱橫高倉國的情感殺手嗎?還會害怕唐家三小姐”?
“打住,我這可都是給你操心呢,你還有心情消遣我?我還沒問你呢?你跟蒹葭是怎么回事?回京的路上還如膠似漆呢?怎么現在倆人跟陌生人似的”?
沈南星了然,知道這才是墨非白今日宴請他的目的,隨即肅然道:“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管”。
“我不管誰管?你難道不知道高王爺也對蒹葭很上心嗎?難道你真的要將她拱手讓給別人?你別蒙我,若是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蒹葭這種鬼話,我可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