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歡!”
同事雨婷禁不住尖叫,一邊還用力扯一下旁邊的夢嬌。
“花癡啊???”哈哈哈……大伙兒都笑起來。
這樣的生活場景,并不少見吧。我常常為作者、編劇或導演,能塑造出這樣魅力四射的男1號,拍案叫絕。
小說也一樣。除了故事情節要跌宕起伏,人物是否個性鮮明、魅力十足,同樣關系到作品能否“叫座”。
如何把小說人物寫活,討論的文章多如牛毛。隔壁李大爺早已激揚文字,高論頻出。留給我說話的余地似乎不多了。
可是,文無定法,不同的作者,不同的流派,寫法千變萬化。
么么噠,我就結合具體作品,來談談3點重要方法,希望有益諸君。
1.人物性格跟隨情節發展適時變化
一部成功的小說,故事情節變化迭出,讓讀者為之拍手稱快。
那么,故事情節變化了,人物呢?人物要不要隨之變化?怎么變?
《三國演義》大家不陌生吧。諸葛亮這一人物形象可謂是家喻戶曉。草船借箭、七擒孟獲、大擺空城計等等,將諸葛亮足智多謀、神機妙算,并且盡忠職守的特點體現得淋漓盡致。讀來大快人心!
那么諸葛亮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有沒有缺陷呢?諸葛亮的性格、特點在整部小說中,該不該有一些變化?
可能有讀者會提出來,當時的歷史條件和社會背景,還不具備刻畫變化的人物性格的因素。
好。咱們既然是探討如何更好地將小說人物寫活,就允許有一些假設和挑戰。
諸葛亮“神機妙算”和“智慧化身”的特點,近乎神。
過猶不及??!從頭到尾都太足智多謀了,這就不太真實!給讀者留了點虛假的感覺。
怎么辦?很簡單,剛開始,諸葛亮并沒有實際從政和作戰的經驗,“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彼愿鎸?,更符合“劇情”(故事情節)的寫法是,別那么有智慧!
隨著操刀戰事的增多,諸葛亮也越來越“足智多謀”。這比起一成不變的“神機妙算”要真實得多,也更有感染力。
相比較而言,《水許傳》要進步多了?!?b>逼上梁山”,一個逼字,已經告訴讀者,人物性格是隨著情節推進隨之變化的。這就有好戲看了!
林沖一向忍氣吞聲,逆來順受。連自己的妻子被當街調戲,也強忍不動。
可后來,高衙內指使差撥非要置林沖于死地。“火燒草料場”一出,林沖終于忍無可忍,怒殺爪牙,終于逼上梁山。林沖的性格也由此得到一次蛻變。
情節發展變化,人物性格也隨之有所變化。讀者感受到的人物是鮮活的,是有生命的。
2.人物細節描寫追求藝術真實
細節描寫,已經被說得“熟爛”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我倒是想談談細節描寫的“藝術真實”。
不是所有的細節描寫都有助于塑造人物形象。
正如不是所有的人物描寫都要用細節。
白描和勾勒,同樣能傳神!咱們讀魯迅先生的作品就能有深刻體會了。
細節描寫的一大作用,就是強化真實感和現場感。
流蘇到處瞧了一遍,到一處開一處的燈??褪依镩T窗上的綠漆還沒干,她用食指摸著試了一試,然后把那黏黏的指尖貼在墻上,一貼一個綠跡子。為什么不?這又不犯法?這是她的家!她笑了,索性在那蒲公英的粉墻上打了一個鮮明的綠手印?!獜垚哿帷秲A城之戀》
對白流蘇入住范柳原居處,刻畫其沾了綠漆的指尖“貼在墻上”這一細節,可謂生動傳神,細致入微了。
白流蘇自從死了丈夫,屈居娘家,一直都有寄人籬下、遭人白眼的壓抑郁悶感。
如今,她攀上了范柳原,有了獨立的住處,內心的滿足與欣喜,可想而知!也讓讀者仿佛一下子來到了主人公的住處,身臨其境。
但如果從現實生活看,似乎不大可能。除了孩子,誰會用手指去觸碰沒有干的油漆呢?
這里就涉及藝術真實了!藝術真實不等于現實生活中的真實。它是以表達情感、塑造人物形象、描畫典型環境為目的。
合情合理就可以。
小說人物細節描寫,不是照搬照抄生活中的細枝末節,而是遵循藝術真實的合情合理,允許適當加工和改變。
3.人物每一次出場有充分理由
小說人物出場大致有:
A.開篇亮相
B.首次登場
C.偶然出現
開篇亮相,是在小說開端處出現,往往兼有引出下文故事情節的作用。首次登場,是人物第一次在小說中出現,很可能不是開端處。偶然出現,與“劇情”(主要情節)存在某種偶然關聯。
再寬泛一點,“出場”還可以理解為人物的每一次表現——動作、語言、表情、心理等等。
作為一名深愛特警題材的影視觀眾,我深深明白觀眾之所以吐槽《特警力量》(2015)的原因。
就拿“淚水”來說,這部片子簡直要把熒屏都哭濕了!
趙小黑因為自己連續兩次沒有扣動扳機,用高精狙射殺犯罪分子,丟失了他在小虎突擊隊第一狙擊手的位置。在交出高精狙的時候,哭得不要不要的。簡直像個七八歲的孩子。
這是不是有點過了?人家怎么說也是特警,哪能動不動就哭得像個娃娃一樣呢?!
這就是“理由不夠充分”!其結果是讓觀眾覺得矯情、不合邏輯甚至累覺不愛。
舉個成功例子吧。
馬克吐溫《我的叔叔于勒》,巧妙地敘寫“一家人”在甲板上偶遇叔叔。
本以為叔叔于勒在海外發了財。
可事實卻是于勒只是個在船上賣牡蠣的老水手。
"唉!如果于勒竟在這只船上,那會叫人多么驚喜呀!"
父親的弟弟于勒叔叔,那時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在這以前則是全家的恐怖。
上文已經有了交代——叔叔于勒“以前是全家的恐怖”。這就意味著于勒外出闖蕩,有兩種可能,一是真的飛黃騰達,遇到飛來財運,二是依舊窮困潦倒,兩手空空。
從家庭背景來看,叔叔于勒并沒有受過什么特別的教育,也沒有特殊的本領。因此依舊窮困的可能性更大。
這樣一來,以一個老水手的身份出場就顯得合情合理。
寫小說一定很燒腦。人物刻畫,并非開口說話那么簡單。
讓人物性格、特點隨情節有所變化,把細節刻畫得符合藝術真實,并且力求每一次出場都能合情合理。
情節曲折,人物鮮活,小說一定很“叫座”!
寫作精進人生!余老詩陪你一起成長。
《零基礎學新媒體寫作》5月22日晚8點,第一次課,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