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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新種了五棵樹。緊挨著樹,老媽與一同等車的大嬸相聊。
“一棵要一千多?”
“要的,這樹都很多年了。”
我望著山上密密麻麻、墨綠流溢的樹林,心想:“農(nóng)村中,各種樹漫山遍野,為啥又要新種,價格也不菲啊。”也許,我根本不了解市場行情,亦不懂得新農(nóng)村建設(shè)的趨勢。
“哦,那中間一棵樹枝椏長得不一樣,不是同一種樹。”老媽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是的,不同樹種。”大嬸道。
還是被冬意團團圍住的日子,枝椏裸著。誰都看不出是啥樹。
一棵樹要這么貴?我?guī)缀醣粠肓粟は氲能壍馈男。娮C著樹在山間野生,在田地間聳立,悄無聲息。
那時候,日子在炊煙中滋長,樹在沒日沒夜地扎根,壯實。山間地頭,聽見村人指著一棵香樟樹和父親閑聊,“以后,這棵樹讓你女兒出嫁時做樟木箱倒是蠻好。”我一想到姐姐一眼可望及的“出嫁”,又著急又臉紅。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鄉(xiāng)村小學(xué)西面的兩棵大樟樹,自我出生伊始就已經(jīng)在了,估摸一算,起碼百年。
更多的樹,在山上自生自滅。
所有這些樹,被村子里的人們“漠視”著。
村里人不會想到,樹與人,其實存在一定的“同步性”。無一不是時間的沉淀,無一不是成長的產(chǎn)物,從年輪,一圈圈刻畫。真正能長成參天大樹的,不多;大多樹都在碗口粗或更大一些時,被制作成家具成品。人,亦然。他們也許更不會想到,還有用來觀賞的樹,而不僅僅只是“有用”。
而這五棵空降的新樹,作為眾樹之“貴族”,將帶來什么呢?我看見村委會門牌上赫然有“旅游問詢中心”字樣。這是先“定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