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的時候,學到,曾子氣象,很喜歡。
說的是一種很闊大的人生境界,很完滿的社會理想。
有一天,孔老問志,他的三個徒弟,子路、冉求、公西華侍坐對答。
子路說,我可以使困于大國夾縫,外有敵兵侵擾,內有饑饉憂患的千乘之國,三年內人人勇武明理。
孔子微微一笑。
問冉求、公西華,你們呢,怎樣?
冉求說,我可以使六七十里縱橫見方的一個小國,三年內人人富足。
公西華比較謙卑,對孔子坦言,自己只想做一個小司儀,穿上禮服禮帽,行“宗廟之事”。
及問曾點,他正在一邊安靜彈瑟,曲近尾聲,只聽聲音漸希,鏗鏘一聲,曾點收手,將瑟緩緩放下,站起來答道,“異乎二三子者”,并不想多說什么,孔子再問,于是曾點說:
“我只是想,當春天來了,冬衣一換,穿上舒適的衣服,農忙也過去了,和成人五六人,少年六七人,到沂水里游游泳,到風雩臺上吹吹風,優哉游哉,歌詠而返?!保ù悍瘸?,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yu,詠而歸)
語驚四座,孔子贊嘆。
記得13年,去南鑼鼓巷,和老同事們書吧聚會,茶畢最后歐陽在案頭展開的宣紙上,寫下的正是“風乎舞雩”四字,觸目之下,新鮮歡喜,刻在了心里。
想必這就是所謂大同世界的理想吧,亂世難心安,心安是大同。在曾子、孔子心里,也在你心里,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