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媽 ?簡書簽約作者
齊敏守著齊天,聽到周涵進來站了起來。
“小涵。”
“敏姐,醒了嗎?”
“嗯,醫(yī)生說這就算是熬過去了。小天要見你,你陪他會兒吧。我去給爸媽說一聲。”
“嗯。”
等齊敏拿著電話出去了,周涵才走了過去。齊天臉白的跟紙一樣,也是,流了那么多血呢。看到周涵,他費勁兒地笑了笑,抬了抬手。
周涵坐到了床邊兒,幫齊天把手塞回被子里。
“疼嗎?”
這會兒麻藥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了,雖然上了止疼泵,但是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齊天卻是搖了搖頭:“不疼。”聲音不比蚊子聲音大多少。
周涵捋了捋頭發(fā):“那個,謝謝你。”
齊天又搖了搖頭。
“我沒事兒,沒受傷,連皮都沒蹭到。嗨,你說你,真是的,嚇?biāo)牢伊恕N乙詾槟闼懒四亍!敝芎g著衣角,有點兒語無倫次。
齊天不開口,估計是沒力氣,依舊搖了搖頭。
“你好好養(yǎng)著,其他的等好了再說。啊!”周涵看齊天閉上了眼睛,忙去看一邊兒的監(jiān)護,看到那線有起伏才松了口氣。
齊敏推開門走了進來,看齊天又睡著了,朝周涵點了點頭:“小涵,我爸媽馬上就過來了。呃,要不你改天再過來吧。你也知道,我爸那脾氣……”
手術(shù)的時候周涵和齊天他爸媽碰了個面兒,當(dāng)時場面一片混亂,周涵也沒注意到二老的表情,這過去了這么久,估計齊天是怎么受的傷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再見面就確實只剩下尷尬了。
周涵點了點頭:“敏姐,對不起。那,我先走了。等他好點兒了,我再過來看他。”秦莊在門口等著周涵,手里攥著根兒煙,已經(jīng)被掐成了兩段。看見周涵出來朝她笑了笑:“怎么樣了啊?”
周涵抬手捏著秦莊的臉捏了捏:“不想笑就別笑了啊,看這笑得難看的,跟要哭似得。”
“切,我哭什么啊。躺在床上的是我情敵,摟在懷里的是我媳婦兒,我笑還來不及呢。”秦莊胳膊搭在周涵肩上,兩人一起往外走。
“秦莊,齊天他現(xiàn)在剛醒,等過段時間好些了,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
“嗯,隨你。男子漢大丈夫……”
“行了行了,不裝能死啊。”
“靠,我現(xiàn)在就剩這點兒資本了好嘛!”
“哎,濤子說的那事兒靠譜嗎?”
“清河?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哎,周涵,帶你去開開眼,讓你也見識見識我秦大少的另一面。”
“切,流氓那面兒啊?”
“那不是!流氓那面兒咱今晚就能見著,還用去那兒啊。”
“靠,臭流氓!”“你又不是剛知道,哈哈哈……”
林俊第二天出的院,是個周三,周涵和沈文濤都去學(xué)校了,秦莊開了車去接人。
林俊歪在副駕駛上,斜睨著秦莊:“你有病吧?去清河還要帶著周涵?”
秦莊撇了撇嘴:“我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家里。一會兒咱們先去學(xué)校,我得接周涵下班兒。”
“至于嗎你?”
“至于。蕭天澤那孫子估計在哪兒貓著等機會呢。周涵那天可是見著那幾個人了,我怕他還會再下手。我們得趕緊把證據(jù)找著了,不然,我一天都放心不下。對了,我搬周涵那邊兒去住了。跟你說一聲。”
“滾滾滾,趕緊滾的。”
“哎,你斷了根兒骨頭,這腦神經(jīng)也斷了啊,怎么嘴這么利呢啊?”
“……”
“你別不吭氣,禮拜五晚上去。那天人最多,出貨的可能性也最大。”
“成。”
蕭天澤書房的茶幾最近換了好幾次了,連家具店的老板都說話了:“這也太敗家了吧。”蕭大少這會兒又一腳踹翻了茶幾,剛買回來的茶葉灑了一地,地毯濕了一大塊兒,一片狼藉。幾個保鏢噤聲站在一邊兒,都低著頭裝鵪鶉。“媽的!都啞巴了!他媽的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怎么回事兒!那么大哥活人就能憑空消失了!見鬼了?啊?”
站最前頭那哥們兒鞋面上還冒著熱氣,動都不敢動一下,慢慢兒抬起頭咽了口唾沫:“少爺,正在調(diào)監(jiān)控呢。”
“蕭立呢?死哪兒去了?啊!一個一個,啊,沒一個能靠的住的!任遠任遠是個廢物,連個女人也看不住。蕭立關(guān)鍵時候兒就不見了,都搞他媽什么!不想干了都給我滾!麻利兒的滾!”
一堆人爭先恐后地擠出了書房,著急忙慌地關(guān)上了門,正碰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木著臉走過來。幾個人忙鞠了個躬:“馬叔。”
被叫做馬哥的人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推開門進了書房。留下幾個人在外面兒面面相覷。
“靠,連馬叔都出山了,這事兒鬧大了啊。”一個人輕聲嘟囔了一句,立馬被同伴捂著嘴拽出去了。
蕭天澤還站在那一堆狼藉里喘著粗氣,看見趙馬走進來,揉了揉臉:“馬叔,你來了啊。”“嗯。監(jiān)控我調(diào)完了,關(guān)鍵那段兒被人掐了。應(yīng)該是自己人做的。”
蕭天澤難得疲倦地坐在了沙發(fā)上,拍了拍旁邊兒:“坐。自己人?誰啊?”
“你看看這個。”趙馬是蕭天澤他爸留下來的老人,辦事兒牢靠,捏著幾頁紙遞了過來。
蕭天澤翻了一遍,閉著眼睛仰靠在了沙發(fā)靠背兒上,罵了聲娘。
“蕭立和溫曉坤是鄰居,而且是溫家養(yǎng)大的,把人帶走的,就是蕭立。”趙馬點了根煙:“天澤,你這次有點兒過了。你爸那會兒就想著要洗白,你卻變著法子撈偏門兒,唉……”
“馬叔,別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放著錢不掙的那是傻子,我爸就是膽子太小了。”
“蕭立我覺得你也別追究了,畢竟跟了你那么些年,沒有功勞有苦勞,別難為他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蕭天澤坐了起來,冷笑了一聲:“馬叔,你們真的是老了,膽子都小了。他蕭立算個什么東西,不是我蕭家,他就是只喪家犬。現(xiàn)在還玩兒起背叛來了,哼,我怎么著也得教教他這代價兩個字兒怎么寫吧。”
蕭立跟了蕭天澤十多年,對這人太了解了。他帶著昏迷著的溫曉坤,躲進了一家小旅社里。蕭天澤早晚得知道這人是自己帶走的,他抽了根兒煙,覺得刪除錄像那段兒自己也真夠二的,欲蓋彌彰啊。
溫曉坤被折磨得瘦了不少,好在這命算是保住了。他給人掖了掖被子,想著下一步該怎么辦。無論去哪兒,得先等曉坤醒了才成。
溫曉坤昏睡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終于迷迷糊糊地醒了,他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半天也反應(yīng)不過來,于是扭頭去看周圍的環(huán)境,正好蕭立推開門走了進來。
“立哥?”
蕭立看了他一眼:“醒了?能起來嗎?”
溫曉坤試著想起來,可是這么久沒吃過東西,身子跟面條兒似得,一點兒勁兒都沒有,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蕭立把葡萄糖倒在杯子里,扶著溫曉坤坐了起來:“喝點兒這個,有力氣了咱們得走。這地方不能久待。”
溫曉坤慢慢抿著葡萄糖,齁地直咳嗽,一邊兒聽著蕭立講是怎么把自己帶出來的。好不容易喝完了,他躺回床上緩了一會兒,感覺終于有點兒勁兒了,才說了句:“立哥,謝謝你。”
“謝個屁,這是我欠你們家的。早晚得還。”
兩人中午胡亂吃了點兒,蕭立就帶著溫曉坤出了旅館。他聯(lián)系了個以前的朋友,在東郊,那哥們兒是跑長途的,能把他們捎到鄰省。長途汽車站人很多,大太陽底下,人一個個都曬得臉頰發(fā)光,油光閃閃。溫曉坤下了出租車眼前黑了一下,差點兒一頭栽地上去,還沒站穩(wěn),就被蕭立一把又塞回了車?yán)铮捔⒁矓D了進來。
“師父,開車!快!”
司機被蕭立嚇了一跳,還想問什么,蕭立已經(jīng)扔了好幾張紅票子到副駕駛上。他油門兒一踩,就竄了出去,只從后視鏡里看見好幾個大個子在后面兒追,嚇得手都抖了。
“立哥?”
蕭立還扭著頭看著后面兒,直到車開上了環(huán)城高速,他才松了口氣。
“曉坤,你和林俊關(guān)系還不錯吧?”
溫曉坤臉色一白:“……”
“我得把你送他那兒去。蕭天澤看來是不準(zhǔn)備放過你了。”
“那你呢?”
“先送你過去再說。”秦莊在后視鏡里瞪了沈文濤好幾次,還是把人拉到了林俊樓底下。眼瞅著那家伙跟著林俊就要下車,他連忙上了鎖:“你給我老實呆著!下午回去上課去!”
“小舅……”沈文濤趴窗戶上看著站在車底下的林俊,可憐兮兮地哀叫了一聲。
秦莊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拉開門下了車:“送你上去。”
林俊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看著秦莊身后皺起了眉。
“你來干嘛?”
溫曉坤站在車那邊兒,身后還跟著個男人,見林俊問自己,手足無措地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話。
林俊卻忽然瞪大了眼睛,朝溫曉坤身后那人沖了過去,溫曉坤攔了一把被推到了一邊兒,林俊一拳砸在了蕭立臉上。
“操!你竟然還敢來!”林俊呼哧呼哧喘著氣瞪著蕭立,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人了,就是那晚拿走配方還打斷自己一根肋骨的男人。
蕭立摸了摸被打破的嘴角,看向了溫曉坤:“曉坤本來可以走的,就為了走之前見你一面兒,然后被蕭天澤抓回去做了活體實驗,差點兒死在實驗室。”
林俊愣了一下,猛地看向了溫曉坤。沈文濤早從車上跳了下來,這會兒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溫曉坤,這人他見過!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死同性戀!
“你來干嘛!”沈文濤也朝溫曉坤吼了一嗓子。
秦莊和周涵站在一邊兒,場面一時間混亂詭異到無法言表。
林俊朝著溫曉坤走了幾步:“他說的是真的?”
溫曉坤慘白著臉笑了笑,卻沒點頭。
“林哥!你別信他們!”沈文濤去拉林俊,被林俊躲開了,眼睜睜地看著林俊走到了溫曉坤面前。
“真的假的?”
“真的怎么樣?假的又怎么樣?”
林俊盯著溫曉坤垂著的手,手背上好幾個針眼,手腫的老高。臉也帶著浮腫。
秦莊覺得蕭立有點兒眼熟:“你是誰?”
“秦少,我是蕭立。”
秦莊抿了抿唇:“原來是你,嗬。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啊?”
“少爺在追我們,我希望你們能幫幫曉坤。”
“為什么要幫你們?我那藥可是毀在你們手里邊兒的。”
蕭立沉默了一下:“對不起秦少。”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蕭立,我記得聽蕭蘭澤提過,她哥的左膀右臂,那你肯定知道蕭家不少事兒了吧。怎么樣?要換嗎?我救你們兩條命,你們也為這社會做點兒貢獻,把蕭家那點兒老底兒抖摟抖摟。”
蕭立來之前并不知道能遇見秦莊,本來是想著林俊多少會看在溫曉坤的面子上把人收留下來,自己再想其他辦法就好了,誰知道竟然會遇見秦莊。他已經(jīng)聽說任遠那晚做的蠢事兒了,以秦莊的性子,那肯定得跟蕭家死磕到底啊。
“我……”
“嗯?”
“我答應(yīng)你。不過,秦少,你必須得保證曉坤和我的安全。”
“不然你以為呢?”
秦莊拍了拍周涵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笑了笑:“林俊,你自個兒回去吧。剩下的人跟我走,我找個地方,把你倆藏起來。沈文濤,說你呢,跟我走。”
沈文濤上車之前深深地看了林俊一眼,砰一聲摔上了車門。
秦莊看著眼前的樓,挑起了嘴角。
蕭天澤,游戲開始。
喵~寶貝兒們,唐媽回來啦!謝謝大家還沒有忘記我~家人身體好多了,我也沒有變瘦……總之,一切都很好!上一章的留言沒有來得及回復(fù),在這里統(tǒng)一謝謝大家~愛你們,么么噠!
我莊要暴走了,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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