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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夏,薛濤箋上,邂逅公子詩詞。
只一眼驚艷。
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
怎奈得,一宵冷雨葬名花。
于是,在盧氏死后的十年,他依舊終宵難寐,睹物思人。
幾回偷拭青衫淚,忽傍犀奩見翠翹。
猶記得,曾在此賭書消得潑茶香。
到而今,獨伴梨花影。
當(dāng)回憶將自己拖入思念的流沙,愈掙扎,愈淪陷。 當(dāng)此情已自成追憶,他也只得殘夢深藏,用十年,憶遍那時的滴滴點點。
然而這種綿延思愁,又何嘗不是種折磨阿!
連朝鏡里,瘦盡十年花骨。
寒更雨歇,葬花天氣。
七月初四,年年斷腸。
縱然佛燈明滅,梵音經(jīng)唱,又如何?
經(jīng)聲佛火兩凄迷。
縱然楞伽佛經(jīng)亦治不得心朽之人。
他并不在乎自己令人艷羨的容貌,才華,家世。對他而言,她才是一切。
在命運的擺布下,他顯得如此悲傷且無助。
玉殞瓊碎,愛卻依舊如同初見時般濃烈。
西風(fēng)自涼,念誰癡狂。
如若說趙顏的悵惘是因為還有那么片刻的動搖。那么公子呢?
窮其一生來為一個人悼亡,這愛傾其所有。
卻也終究敵不過塵緣易絕。
然而愛過,痛過,也終歸無愧于心。
總好過他李君虞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好過他陸放翁一懷愁緒幾年離索,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庭院深深,秋鎖梧桐。
這世間處處盡是凄涼意,他也只得躲入詩詞的世界。挑燈執(zhí)筆,一寸相思千萬緒,任由無盡的憂傷落紙成句。
因而他的詞,言語清淡卻不改情深。
是朗朗若白狗蒼云流動無形。
是一片癡心難改,雖九死其尤未悔。
那愛,像蟬,沉睡了十七個春秋卻只喧嘩了一個夏天。而他,卻癡情了一生。
這一生,短暫。
卻如煙花般絢爛得耀眼。可燃過后,也只剩一地碎屑冰涼。
那么,就讓這碎屑隨風(fēng),紛飛過一個又一個千年,波瀾過一個又一個世界。
此一生,只若初見。
便不必,再道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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