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美婷,你手中的那顆葡萄我吃定了!但是呢,我手中的這顆葡萄原本是屬于你的,既然到了我的手中,我要親手喂給你吃,你可否吃得下呢?”布諾本沒有想讓鄭美婷這么難堪,可是試探一下也不為過嘛。
“啊,你是說你要喂我葡萄吃嗎?這是真的嗎?那就太好了,求之不得呢!”鄭美婷聽到布諾的話語,第一反應有些好氣又好笑,扭巴了扭巴嘴巴,還是將嘴巴湊了過去。
布諾看見鄭美婷將嘴巴湊了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起來,還有樂子可尋的。布諾用拇指和中指將葡萄夾了起來放到了鄭美婷嘴巴上方,說:“你不張開嘴巴,要怎樣吃我手中的葡萄呢?”鄭美婷心中可是作著一股氣,笑嘻嘻的看著布諾,很乖巧的張開了嘴巴。布諾見狀,趕緊將手中的葡萄送往鄭美婷的口中,快要到鄭美婷的口中了,布諾便很快的將手收了回來,靜靜地觀察著鄭美婷的反應。
“布諾,你tmd竟敢戲弄老娘我,是要和我撕潑嗎?還不快快將葡萄送到老娘我的口中。”鄭美婷見布諾將即將到口中的葡萄收了回去,感到自己被眼前的這個家伙戲弄了,一股無名火便油然而起,開口大聲的喊道。
“不就是想看看你生氣時可愛的樣子嘛,干嘛總是兇巴巴的呢?我乖巧的喂你吃,就是咯!”布諾那微紅的臉卻不知是生氣還是恥和羞。不去談及他,本就是個怪癖的人兒,他的性情就像水火兩極,極冷極熱,我們何必提及他的痛處傷處呢!
“你要喂我吃葡萄,就不能戲弄我的嘴巴,更不能戲弄我這個人!”鄭美婷停頓了三四秒之久,瞪著布諾,斬釘截鐵的說。
“給,吃吧!只是這顆葡萄少了一些挑逗,少了一些可笑,希望你能夠吃的開心。”布諾再一次地將手伸了過去,只是這一次布諾沒有縮回手來,老老實實的將手中的那顆葡萄停放在了鄭美婷的口邊,只待鄭美婷將手中的那顆葡萄吃下口中,才將手收了回來,揉了揉雙手,扳弄著手指,賣弄著自己的傻氣。
“該你吃我手中的葡萄了,布諾。既然我吃得下你的葡萄,想必你也不會拒絕我的葡萄,是吧?布諾。”鄭美婷晃動了晃手中的那顆葡萄,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了一些晶瑩剔透的色澤,更好似陽光下的一種口齒中的一種誘惑。
布諾有意識的點了點頭。“我吃,你手中的葡萄不就是給我吃的嗎?怎能不吃呢!”
鄭美婷望著眼前的布諾,卻有種無法言語的舉動,只是那冷俊的臉龐有了些嚴肅,瞬時便覺得他有了些深邃和不羈。當鄭美婷將手中的葡萄湊了過去時,布諾嚅動了嚅嘴巴,看著鄭美婷手中的葡萄,似乎要將全身的力點集中于眼睛處,似要流出一淌清澈的泉水,更似要流出一團熊熊的烈火,更讓人也掙扎不得,也叫喊不得,頓時便讓人有了一些模糊和清晰,似曾發生過,似曾銷聲匿跡。布諾張開了嘴巴,有了一些干渴,更是想快速地吞入口中,嘗嘗一時半饞的酸爽,只是鄭美婷似乎將手停留在了半空,絲毫沒有向前伸過去的意思,也許是想讓布諾伸過頭來吃掉自己手中的葡萄,想嬉皮布諾一番。布諾的性子此時便有了急躁,見狀鄭美婷的靜態,似乎更想要見到自己的動態,一靜一動,才有風輕輕云淡淡之感。布諾開始動了,只是見不到形體上的動,應是動從心生。布諾忽的一下將腦袋探了過去,眼疾嘴快的他本想憑著自己自身的靈敏想吃到鄭美婷手中的葡萄。可是,到了嘴邊的葡萄還是沒吃到口中,落得了眼巴巴的干澀和不甘,然而這就是布諾。鄭美婷隨著布諾做出的動作給出了反應,將胳膊向后一縮,眨巴眨巴著眼睛瞧著布諾,布諾似乎不見得鄭美婷故意挑逗之意,便第二次伸過去了腦袋,還是沒吃得葡萄,氣急敗壞之意便愈來愈烈,鄭美婷便拿著手中的葡萄在布諾的前方繞來繞去,絕對不會給布諾一點兒的得逞的機會,布諾便隨著鄭美婷的手勢晃動著腦袋。
“啊哈哈,笑死我了!”麥芽箐撲哧的一下笑出了口,雖然用手掩住了嘴巴,但還是樂不攏嘴,兩只眼睛也瞇在了一起。你瞧,一個天真既浪漫的笑意,多么難得啊!
頭戴一頂白色的魚尾樣的女士唯美帽,帽上系著粉色調的蝴蝶結,配著她那烏黑烏黑的秀發,當然也離不開那胖乎乎的臉蛋,月牙彎彎的顰眉,笑起來也能牽動著某些人的心脈。身著亮色的卡其米黃色的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橙色的運動鞋,腳裸處系著小鈴鐺,掩住嘴巴的那只手腕處綁著幾條不同色的皮草繩。布諾瞧著不遠處嬉笑的麥芽箐同學,本是皺起來的眉頭,此時也緩舒了開了。有些時候,當你目不轉睛的瞧著一個人兒時,本是滿心陰霾的內心,不經意間就會被那個人兒身上所釋放的某些東西所沖散,比如說:少女般的陽光,純潔既浪漫又不失淑女模樣,一念便是莫忘的惆悵。
鄭美婷本是內心有了一些樂子,漸漸地有了一些興奮。然而,被一聲笑聲沖淡了云際,沒有了影子,落得一陣莫名的失落,既然眼前的這個人兒有了心怡之處,那么這顆葡萄停留在自己的手中還有什么意義呢!鄭美婷瞥了一旁處作笑的麥芽箐,看著她那天使般的笑意,來的是那么的自然,不庸不俗,正有了一些淡雅,怎能不讓有些人兒心猿意馬呢?鄭美婷低下下顎,無奈搖了搖頭,作了一絲不堪甚情的苦澀和笑意。
鄭美婷看著眼前這個叛逆不羈的人兒,他的心兒就像跑馬場里的馬兒似的,安定下來便有了一份乖巧,如若張狂起來,就像混亂的磁場,沒有了主次和定律。鄭美婷低下腦袋望著手中的那顆葡萄,望著望著就有了一些笑意,就來自那顆手中的葡萄,笑道自己的傻氣。鄭美婷便踮起了腳尖將手中的葡萄喂進了布諾的口中。
“吃吧,嚼碎口中的那顆葡萄,那份傻氣,再去欣賞眼前的那份美麗豈不是更好嗎?”鄭美婷的眼睛里沒有那份女孩應有的靈動,可以在布諾的口中套得原話。不過有些時候,不得不去搪塞一些東西,不得不使一些東西形影分離,沒有了原汁原味,甚至有了一些難懂的苦澀和煩悶。
布諾被喂進口中的那顆葡萄有了些吃驚,有了些突然和莫名奇妙,但是還是將口中的葡萄嚼碎,吐仔,吐皮。聽聞鄭美婷的話語,布諾覺得話中有話,有了些羞澀,特別是在女生面前,便齜了齜自己的那兩排牙齒,傻氣的笑了笑。“是嗎?葡萄吃起來可可口了。”布諾說道。她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瞧著不遠處的麥芽箐,難道是她發覺了嗎?布諾笑呵呵地說道:“怎樣?葡萄我吃到了吧!還不愿讓我吃到,自己吃個葡萄難道要像取個經似的那么困難嗎?我才不要呢!”“還是你人好,竟將葡萄喂到我的口中,弄得自己竟有了一絲小幸福,這終歸還是要謝謝你的哎!”
凌帥,陳默和那一龍三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不時的會發出一兩聲笑聲來籠罩他們的談話氛圍。天氣漸漸地有了一些熱氣和燥氣,很是讓人不是很舒服,時不時的會聽到幾陣蟬鳴聲,天空依舊是很白的,似乎還有了一絲藍色,卻被白色覆蓋住了,瞧得見,還得忍受那刺眼的光照。如果此時有一絲微風拂面吹過,對這六個人兒也是一種瞧得見的幸福。凌帥也不用時不時的用手去拂去額頭上的汗滴,麥芽箐同學也不用用手擋在額頭前遮住光照。總之,七月的陽光如是饑渴,恨不得吸干人兒身上的水分,也許是它喜歡瞧著這一行人兒的狼狽和開心樣來打發自己的苦悶。
“不就是喂一顆葡萄給你吃嗎?瞧,還把你給美的有了一絲小幸福。”鄭美婷拍了拍雙手,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臉頰上的汗滴。“天氣這么毒辣,我可不喜歡呆在這里讓太陽暴曬,我先過去那邊的綠蔭處涼快會,你要是喜歡呆在這里,就呆這里咯!傻人兒。”鄭美婷說畢,便徑直的向那邊走了過去。
“也是,不就是一顆葡萄嘛!怎么還能吃出幸福來呢?難怪都說我是傻人呢!”布諾看著鄭美婷遠處的身影,低頭念叨著,不時便會哼笑兩聲,搖搖頭,動動腳。
“嗨,布諾。快過來!”凌帥向布諾招了招手,示意讓布諾趕緊過來。
布諾看見凌帥再向自己招手,便向他們小跑了過去。
“呵呵,布諾你小子蠻有口福的啊!鄭美婷的葡萄好吃不?瞧你吃的多上心啊!”那一龍翻了翻白眼,把布諾從腳端瞧到了臉部,一本正經的瞧著,下一秒鐘便是開懷大笑。
布諾被那一龍的舉動感到揪心般的難受不忍,自己被人家從下朝上瞧了個遍,好不自在。便皺起了眉頭,瞪著眼,微張著嘴巴。
陳默捏了捏鼻子,嬉笑著說道:“你以后別那么瘋癲行不?肉麻麻的不行,可懂哈!”
“一群怪人,怎么了?人家不就是喂顆葡萄吃嘛,你就吃醋啦!你們也可以讓鄭美婷喂你們吃啊!”布諾嘚啵嘚啵著嘴巴。
“得了吧!布諾。趕緊收拾收拾,我們得要趕緊出發了。請問在站的各位,誰愿意聽布諾磨嘰話兒?”麥芽箐側著腦袋用手閃動著說道。四下一聽,便全沒有了人影。布諾握緊了雙拳吸了一口氣,嘆了一口氣,仰望天空說道:“可憐的人兒,怎奈天氣酷熱難忍,還能被有些人兒憋屈自己,罷了,罷了,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