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喜蓉城的冬亦或是不喜南方的冬,相較于故鄉,似秋不是秋,多些清冷;說冬不像冬,缺少凜冽,介于清冷與凜冽之間,曖昧不清。可我偏愿在初冬,于午后,在清冷的蓉城街頭走一走。
走著走著,便覺,這初冬,雖然寒涼,也略顯蕭瑟,既不似山海關以北的童話世界,也沒有彩云之南的景色如春,我卻是那般愛著的。
不喜又愛,這是什么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好似此時的晝漸短,夜漸長,我卻生生盼著冬至那一天。而當冬至真正到來,我又不免傷感,晝短夜長的冬就這樣遠去,再想感受它的清冷不凜冽,怕是要等待十個月光景。如此,冬去春來,夏隱秋至,我終是在惆悵中度過。
想來,不免嘲笑自己,傷春悲秋不應是我這等性格之人該有的情緒。再一想,罷了罷了,權當自己玻璃心了吧。
此時,我兩旁,不知名的樹依舊綠著,偶有黃色的葉子三三兩兩地落下來。不管情不情愿,現在,它的名字只能叫做落葉,如此,它的歸宿只能是地面。
偶爾,瘋狂的車輛碾過,身子單薄的落葉被迫翻個身,更有靈巧的,做幾個連續的前空翻,繼而重新落回到地面上。其實,仔細一瞧,落葉空翻的身姿何等妖嬈美麗又不失利落,像極了跳水運動員的空中旋轉,極具運動之美呢。
恰在此刻,我的耳畔響起《一千零一夜》,邰正宵那清亮又熱情的歌聲疾風驟雨般灌進我的耳朵,清冷瞬間瓦解,溫暖裹挾全身。
有時候,一個人和一首歌的魔力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最近,瘋狂地迷戀回小剛,手機里常常循環他的《冬天的秘密》、《關不上的窗》、《青花》、《弱水三千》。反復聽,反復聽,聽他在繁華世界里顛沛流離,聽他在心上裝了一個不能去愛的人,聽他在無聊的雨天重復著思念。聽得我想幻化到歌聲里告訴他,這個世界其實很美好,告訴他,這個世界有很多人愛他,告訴他,他戰勝病魔有多么勇敢。
此刻,蓉城依舊清冷,卻有暖陽相伴。
此刻,《冬天的秘密》,小剛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