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最深姐妹情(二十九)

最深姐妹情

2016年年底的一個中午,尚清跟尚淺在家里烤著電暖器。兩人閑一句淡一句的聊著一些鎖事。這時曦寧也竄門竄到尚淺家里來了,曦寧一進門就大聲說道:快快快,快讓我烤哈火,外面太冷了,凍死寶寶我了。

尚淺問曦寧:喝水嗎?

曦寧擺手大聲說道:不喝,要喝我自己會倒。

尚淺給曦寧取了個酸奶,放在電暖器上,說烤熱了讓曦寧喝。

尚清笑著問曦寧:曦寧現在讀研究生了吧,畢業了準備做什么?還考博嗎?

曦寧大聲說道:考啥博哦,不考!讀個研究生就可以了,累死我了。

尚淺說道: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讀書,考研究生、考博士。

曦寧大笑道:如果給這個機會加上年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尚淺笑著說:曦寧,我發現你很像你清清姐姐,你覺得了嗎?

話畢,尚清曦寧兩人四目相對,相互望著。曦寧突然爆笑道:是有些像。

尚清也大笑道:來,曦寧我們這么像,親一個。

說著兩人相互撅起嘴相對著。尚淺見故假怒道:你們倆別在這里惡心人了,一邊去。

尚清笑著說道:哎呦,這大房吃醋了啊。來親一個,大房,你永遠是我的大房,說著抱著尚淺。

曦寧聽后不滿的說道:你說誰是大房?誰是二房?

尚清聽后一手抱著尚淺,一手抱著曦寧說道,你們兩都是一樣的,像娥皇女英一樣,不分大小。

曦寧聽后不滿的說道:我才是主子,你們倆是大房和二房。

尚淺聽了不滿的笑道:我可不做誰的妾,我不搞基,不是同性戀。你們倆玩去吧。

說完三個哈哈大笑。

笑完尚淺問道:曦寧你畢業了,是準備去外地,還是留本地。

曦寧說:我不知道啊?你說呢淺淺姐,外地好還是本地好?

尚淺說道:當然是本地好了,外地再好也是外地,說話都聽不懂。人待在父母身邊多好,一直在一個城市,城市就那么大了,想去哪兒了,最遠不過一天就到了。

曦寧回道:上回跟陽陽聊天,陽陽讓我以后去外地發展,跟你一樣。他說外地有前途,本地沒有前途。

尚淺聽了便說道:外地哪里好,背井離鄉的有啥好的,你問問你爸媽,看他們怎么說?對你有啥建議?

尚清聽了便問道:陽陽結婚了吧。

曦寧回道:結婚了,他一畢業就結婚了。

尚清問道:陽陽的小孩子多大了?

曦寧回道:還沒有呢?

尚清略驚:不是聽說他老婆懷孕了才結婚的嗎?怎么現在還沒有小孩。

曦寧笑著回道:是啊,我也聽說了,誰知道呢?

尚淺聽到他們聊陽陽便默不作聲,尚清曦寧兩人又聊了一陣子,喝了些茶、吃了些茶食、水果。轉間到了晚飯時間,尚清問曦寧:是回家吃飯呢?還是在我們家吃飯,要做飯了?

曦寧說我就在你們這里吃吧。晚飯時間,淺母回來了,看見曦寧便說,曦寧啥時候過來的。

曦寧說:我中午吃過飯就過來了,看淺淺姐和清清姐回來了,我來看看她。姑媽你去哪里的?

淺母說道:我去跟你小姑轉了轉,看看有什么東西要買的。

尚淺問道:那姨媽怎么沒過來?

淺母回道:她有事回去了,家里忙。陽陽的老婆懷孕了,她要照顧些。

尚清問道:這陽陽老婆懷的是第幾個娃?

淺母回道:第一個嘛,還能第幾個?

吃過晚飯,大家看了一會兒電視。淺母說今天轉的累了,早早的便睡了,曦寧也回家去了。

就剩下淺淺和清清倆人。淺淺忍不住問道:我聽說陽陽老婆是因為懷孕了才結婚的,怎么現在才懷孕。

清清說道:我也聽說了,結婚的時候他們都去了的,我沒去。

淺淺有些疑慮的說道:難道是以前的懷的流產了?

清清笑著說道:不知道,沒人說,管他的呢?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淺淺沒有說話。看了一會兒電視,淺淺剝了幾個沙糖橘吃了,又拿了幾個沙糖橘放在電暖器上烤著,喝了些水忍不住問道: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清清笑著說道:什么事?

我記得你很喜歡劉一沁,而且準備今年結婚的。你們從大學一直談到研究生,怎么說分就分了,現在你又突然要結婚了,這么快?是發生了啥事嗎?

清清有些傷感的笑道:沒啥事,不合適罷了。

淺淺說道:你那么喜歡劉一沁,怎么說分就分,不可能。又有些故作驚訝的說道:難道你懷孕了?

清清笑著說道:去你的,你才懷孕了。雖說這社會開放,但我要是在婚前懷孕了,我爸不打死我。

淺淺手里剝著沙糖橘,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笑道:沒懷孕就好,懷孕了我就要喜當姨了。

清清笑道:喜當姨沒什么,有人喜當爹才可憐呢?

淺淺問道:你說誰喜當爹?

清清笑著回道:沒誰喜當爹,你喜當爹啊,我有孩子了,你就喜當爹。你說我的小孩以后叫你什么啊?

淺淺回道:叫姨媽啊。

清清說道:姨媽聽著不親,叫姑媽吧。

淺淺說:姑媽聽著也不好,叫小媽吧。

清清笑著說道:要叫小媽也不能叫你小媽,你是二媽。小媽是小叔家的小女兒尚深。還是小叔他們歷害,趕著二胎政策開放,就生了一個女兒。

淺淺笑道:我覺得尚深這個名字取的挺好的,上升,當個官步步高升。你說以前咋不給我取個尚深呢,給我取這么一個名字,真不好聽,同是尚家人,差別怎么這么大呢?唉,要是我再有一個親弟弟就好了,唉。

清清笑著指著主臥室門說:去,你進去給你媽說,讓她給你再生個弟弟吧。尚深的名字好聽,我們的名字就不好聽了,我覺得我的名字最好聽,你排后,然后才是他們倆的名字。

淺淺笑著說道:自戀!去!你先去給你媽說,讓你媽給你生個弟弟。

清清說道:我不愛男孩,我喜歡女孩,要生我也要再生個妹妹。

淺淺唉道:聽說我以前有一個弟弟,都快出生了,被強行打掉了,那時候有工作不能生。

清清笑著說道:你真好笑,還沒出生,算你什么弟弟。我才是你大哥,正牌的大哥。

淺淺笑了笑說道:你以后生的小孩子姓尚,你才是我大哥。

清清笑著說道:這小妮子怎么這么想不開呢,姓不姓尚怎么了?姓什么有什么關系嗎?兒子也有不孝的,女兒也有孝順的,像你姨媽,我姨媽,還有我們的姑,哪一個不是孝順的女兒,你說是吧。

淺淺笑著嗯了一聲。

清清突然問道:淺淺,你跟那個唐義怎么樣了?

淺淺回道:我不喜歡唐義,有時候我說話,用個詞、典故什么的他都聽不懂,感覺溝通困難。

清清白了一眼說道:誰讓你說話愛用詞、典故的,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你咋不生活在古代呢?整天跟一群書生知乎者也!

淺淺回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是為什么,我對唐義就是沒那種感覺。

清清回道:什么是那種感覺,那種感覺是哪種感覺?我還不知道你,你喜歡才子佳人,可我們都是俗人,吃五谷雜糧的,生活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不是你的琴棋書畫詩酒花。我們要吃飯的,對詩是吃不飽的。你記得嗎?以前看過一部電視劇,有個才子坐牢了,沒有飯吃。兩個女的去看他,一個女的給她送飯,一個女的給他送字畫,那個男的最后選擇什么?選擇的是飯,而不是字畫。

淺淺回道:記得,這一段挺搞笑的,好像是《康熙微服私訪記》里演的吧。

清清笑著回道:是什么電視劇我忘記了,你記得這個情節就好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人活著,首先你得吃飽了,你才有精力去琴棋書畫,吃都吃不飽哪有精力去琴棋書畫。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歲月靜好,喝茶讀書,你錢從哪里來?

淺淺回道:你說的是,可是我總是覺的缺少了什么。

清清笑道:什么都不缺,想太多了。對很多事情很執著吧,有很多遺憾,但是人的一生,誰沒有遺憾呢?

淺淺沉默著沒有說話,清清又接著說:淺淺,你怎么了?不高興了嗎?

淺淺說道:沒有,我只是在想,我以后該怎么辦?不知什么時候能回老家安定。

清清說道:你回不來了,而且我敢保證,你一定會跟唐義結婚的,你們之間綁定了太多的利益關系,是分不開的。這是你的命運,你逃不過的,命運就是你喜歡什么,上帝偏不給你,給你的都是一些你不喜歡的,你又不得不接受,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上帝也許是沒有錯的,也許他給你的就是最適合你的。

淺淺回道:你是指的唐義嗎?

清清說道:不是指的唐義,是所有。我們所有人都在接受命運安排的,我們別無選擇。你喜歡才子,不是太愛錢,覺得錢夠花了就好了,上帝給你安排就是,那個人不是才子,但是有很多錢。你是說錢重要呢?還是才重要?如果是我,我會選擇錢,我覺得才不重要,錢才重要。我最討厭那些男的,沒事寫些煽情的詩,哄哄小女孩,辦起事來,一點正事都辦不了。

淺淺聽了便說道:你不喜歡才是因為你有才,你這么高的學歷。我學歷不高,也沒什么才華,所以喜歡有才的人。

清清聽了說道:你說的對,我因為有才,所以喜歡錢,因為我沒錢。你是有錢,如果你沒錢的話,一個才,一個財,擺在你面前,你捫心自問,你是喜歡才呢?還是喜歡財呢?

淺淺思考著沒有說話。清清接著說道:我覺得唐義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對你是真心的。人一輩子很難遇到一個對你真心的人,有些人終其一生,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一個真心對你的人。就是唐義這個人很精明,而且看著很兇,我怕你以后受吃虧。

淺淺回道:唐義以前看著才兇,跟我在一起待久了,看著溫潤多了。

清清笑道:哎呦,啥時候變得這么自戀起來了呢?

淺淺笑道:也不是自戀,是真的,以前的人都說他長變了,他自己也覺的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清清又笑著說道:你覺得唐義這個人的人品怎么樣?

淺淺唉聲道:唉,人品吧,到沒什么問題,作風挺正。別人占他一點小便宜,他也不在乎,他從來不占別人小便宜,挺有格局的。別人用他東西的時候,他說那么一點,也不值什么錢,不是什么大事。他從來不用別人的東西,他說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自己帶上就是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你唉什么?清清說道。

他有些小人得志,這也看不起,那也瞧不上的。也不想想自己以前是什么樣子的。

以前什么樣子怎么了?人家現在成功了,說什么就是什么,英雄不問出身。

淺淺回道:我覺得人不能忘本,不要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人還是要低調一點,萬一倒霉了呢?

清清笑道:呵呵,你是倒霉倒害怕了嗎?你也沒有必要這么低調,你是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的,沒有必要故意低調,你的錢一不是偷的,二不是搶的,你那么低調干什么,又不是做賊心虛。記得以前人家回家拿一個蘋果手機,都是把手機亮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到好,你是把手機藏起來,怕人家看見。別人反而說你裝的,何必呢?你是什么樣的就什么樣,沒有必要裝,也沒有必要藏。

那個時候用蘋果手機的畢竟不多,不像現在,誰都買的起。淺淺回道。

清清笑道:我買不起,我就買不起!

淺淺說道:去年不是給你買了一個嘛,你自己用壞了,一年都不到。都不知道你怎么用手機的,我三年才換一個手機。

清清笑道:我是漢子啊,真漢子啊。哪像你,你是小女人,用東西當然不費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清清突然對著淺淺說:你想知道我和劉一沁的事嗎?

淺淺睜大眼睛看了看清清,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清清淡然的說道:我剛工作的時候,沒多久就生病了。那一次病的很嚴重,我給你打電話,讓你來看我,你說你忙,閑了過來。我給劉一沁打電話,他只說讓我多喝水,再也沒有其它的。我的嗓子發炎,喉嚨化膿了,說一句話都困難。我一個人在外地,一個人去醫院看病,一個人吃藥,然后打電話給學校領導請假,還被領導批評了一頓,說我剛上班就請假。我連吃個飯就困難,床都起不了,第二天中午還沒起床,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住對面的老師敲門,問我今天怎么沒起床去上班。我說我生病請假了?他問我吃飯了嗎?我說沒有,他就給我熬了稀飯,我一邊吃著他熬的稀飯,一邊流眼淚。

這些年來,我給你們的感覺就是堅強,像一個男孩子一樣,學習好,人又歷害,身體也好也不會生病,也不需要人照顧。其實我也需要照顧,我身邊有很多人圍著我,但是除了淺淺你,你是我的親妹妹,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對我是真心的呢?上學的時候是因為學習好,同學圍著我,老師也顧我。那這世上有多少人討厭我呢?如果不是我學習好,我考上了大學,又考上了研究生,別人會怎么說我?說我跟一個瘋婆子一樣,說我沒有教養。淺淺,你從小就乖巧,盡管你被人欺負,但是外面的人都說你是個好女孩,規規矩矩的。你畢竟姓徐,外人都還看的起徐家人,你或多或少能得到一些好處,但是這種好也是一把雙刃劍,你有今天,你沒有實現自己的夢想,也是徐家人對你的傷害。你成功了,是因為你從小善良,這是你的福報。

清清一邊拿著紙巾擦著眼淚,一邊哭著。淺淺也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著,不知道說什么好。

清清擦了一把眼淚又接著說道:我是那么愛劉一沁,喜歡他,他就是我的不將就,除了他別人都是將就。但是我不得不將就,我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說的嚴重點,也許他在執行任務中死了我都不知道?距離是守護不了愛的,我等不了他。

淺淺聽了擦了擦眼淚,輕聲說道:劉一沁也喜歡你啊,你為啥不等他啊?這樣是不是傷害他了?再說現在哪有那么亂啊,動不動就犧牲了生命,不可能的。

清清也擦了一把眼淚,重聲說道:你不要以為我們國家有多么安全,全是因為有這些軍人在看不見的地方保護著我們,我們不知道而已。而且劉一沁喜不喜歡我,愛不愛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太心深了,我自以為能看透人,我是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可是我卻看不懂劉一沁,我把握不住他,也駕馭不了他,跟他在一起太累了。

淺淺問道:怎么了?

清清說道:有一回,他放假一個月,可以回家探親。他沒有來看我,他去看了另一個女的,還去跟人家看了一場電影。我給他打電話,發消息他一條都沒回,直到第二天,他才給我回電話,他居然還說有人遇到危險了,他要去救援,救援完了實在太累了,所以沒有給我回電話,希望我原諒他,不要太在意。真是太可笑了,可事實上,他是去跟別人看電影了,而且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你說他們一個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他一個晚上他不接電話,第二天打電話卻那樣騙我,我那么愛他,他怎么能這么對我,你說他到底是個什么人。我哪一點差,哪一點配不上他劉一沁。

淺淺聽了驚訝的說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去看電影了?

清清回道:我聯系不上他,就聯系了他的戰友。是他的戰友告訴我的,他的戰友說完,馬上就覺得自己說錯了,便改口說也不清楚,也不確定。這還不夠清楚嗎?還不夠確定嗎?所以當劉一沁假惺惺的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直接問他跟人看電影的事?他居然沒有隱瞞,大方的承認了,還大言不慚的說: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就看了一場電影。本來是想告訴我的,又怕我知道了心里不高興,吃醋傷心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才沒有告訴我的,沒想到我這么不信任他,居然去問他的兄弟。還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大致意思是,他不告訴我是為了我好,怕我傷心難過。我當時真想罵一句:去你媽的,但是我忍了。我也是拿過辯論獎的,我自認為我的口才不差,一般誰能說的過我,我居然輸給了他。當時我就明白,這個人他不屬于我,但是我還是想珍惜,因為我愛他。可是后來發生我生病的事,我真的是心涼了,該是做了斷的時候了,長痛不如短痛,我是該做選擇的時候了。

淺淺聽了清清的話,只覺得很是傷情,但是卻說不出安慰的話來,只能陪著尚清默默的流淚。

清清接著說道:我感覺劉一沁就是個政治家,他像搞政治的人,對待感情也是這樣的。花言巧語,說話滴水不露,心機太深了。我需要的是一份實在的感情,不是那些虛假的情話。而我現在的老公你姐夫,我可以每天看見他,我們不在一個學校里,但是離的不遠,早上可以一起走路去上班,晚上可以一起走路回家,然后一起做飯吃。他會把我喜歡吃的留給我,我也會把他喜歡吃的留給他,周末可以一起出去玩,也可以做頓好吃的,有時候還可以看一場電影。我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的,很平淡、但是很幸福。你知道嗎淺淺?感情是需要陪伴的,沒有陪伴的感情不能算感情;我跟劉一沁是談了好幾年了,但是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我根本不了解他,有時候是因為軍事機密不能泄露,有時候根本就不是。他在外面跟別人好了,我都不知道,我能怎么辦?說著尚清又哭的嚴重了,伸手從茶幾上的紙巾盒時抽出兩張紙巾,擦著眼淚。

淺淺看著清清這樣,眼淚流的更嚴重了。便說道:我懂了,你不要哭了。我理解你了,你的選擇是對的。

清清接著說道:也不是對不對,錯不錯的事。而是別無選擇,我能怎么辦?我能跟他跑到部隊上去隨軍嗎?我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的考大學,考研究生,才有了一份正式工作,雖說只是個老師,但也還好吧。父母還是驕傲的,我為了劉一沁連工作都不要了,以后有個什么,他劉一沁不要我了,我怎么辦?為了一個男人,把工作丟了,我每次用錢都伸手問他要,我以后的生活沒有保障,沒有安全感,我是一個有尊嚴的人,我做不到!我家里就我一個女兒,你淺淺能替我照顧好我的父母嗎?也許現在可以,以后呢?不一定可以,你以后會有你的父母你的家。我沒有多余的選擇,我必須學會取舍,做出對我最有利的選擇。

兩人又聊了一些感情方面的事,尚清慢慢的情緒穩定了些,也不在哭了。去一趟洗手間洗了抒把臉,尚淺也去了。出來尚清喝了些水,突然說道:其實我覺得唐義很不錯的,而且你跟唐義一起創業,別人都以為你們在一起了,身邊也沒有別的男的了,再說你身邊認識的有比得過唐義的嗎?

淺淺想了想說道:如果真要比的話,論實力,論財力,我認識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唐義的。甚至說,這世上除了唐義,我很難再去相信人了,而唐義我始終是相信的,我不知道他好會好到到什么程度,但是我知道他唐義不至于壞到什么程度。

清清說道:那就夠了,你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

淺淺唉道:就是沒有感覺,腦海中始終有一個人的影子,就是不知道是誰?連夢里也看不清樣子……

清清罵道:屁呀,屁影子。是你那老師,還是陽陽。他們都結婚了好吧,還有誰啊?影子,什么影子,小說看多了,腦子壞掉了?腦子里出現影子,我腦子里咋沒出現過影子,連劉一沁的影子都沒有,我真是理解不了你們文藝女青年的。

淺淺回道:我只是覺得這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陽陽自從上了大學后就不怎么理我了,前兩年我端午節突然想家了,就回家了一趟,我給姨媽打電話的時候,陽陽是在家的,我到他們家里去的時候,陽陽就出去了。而且姨媽也變了,不怎么理我了,也不跟我說什么了,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有錢了?也不至于吧,他們那么有錢的人,我是她親外甥女啊,我有錢了她應該為我感到驕傲啊。

清清聽了白了淺淺一眼說道:為什么要替你感到驕傲,你又不是她親閨女,這世上除了你父母還有我,誰真心替你感到驕傲高興的,別人才不管你呢,巴不得你混的不好。

淺淺聽了唉道:也許是吧。

清清又問道:你是怎么知道你要去陽陽家,陽陽就走了的。

淺淺回道:我走到小區門口遇到曦寧,我問曦寧誰在家?曦寧說:姑父去外地了,姑媽、子熙姐在家、婆也在,陽陽剛才也在家里,你打電話的時候還在家里,也剛剛出去了一會兒,你早來幾分鐘就遇到他了。曦寧是不會撒謊的,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這幾年陽陽的QQ上從來不發東西,是不是對我選擇性不可見了,陽陽的微信朋友圈還屏蔽我了,我看陽陽的微信就是一條橫線?你說陽陽是不是討厭我?

清清笑道:陽陽也喜歡過你,他是在避著你。他屏蔽你,只是發了一些東西不想讓你看到而已。陽陽不會討厭你,你們本來接觸的時候就不是很多,你不至于做過什么事讓陽陽討厭的。

淺淺說道:也許我真做過什么事讓陽陽討厭的呢?

以你的性格你不至于能做出什么事讓陽陽討厭,以陽陽的性格也不至于你做了什么事就討厭你。只能說明他也喜歡過你,他也對你有過意思,所以一直避著你。清清說道。

淺淺有些驚訝的回道:不至于吧,他喜歡我他不告訴我。

清清笑道:他怎么告訴你?親愛的淺淺姐,我喜歡你,我們結婚吧。這又不是在古代,他可以娶你。再說就算在古代,你姨媽看得上你嗎?

淺淺又回道:如果她真的喜歡我,他為什么要避著我,他應該很喜歡跟我一起玩啊。

清清笑道:感情的事是誰都說不清的。

淺淺沉默片刻。清清又問道:你跟你姨媽不是一直很親嗎?現在是怎么回事?

淺淺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在2013年春節回家過一次的,那一年你也在家,覺得很溫馨幸福。2014年端午節的時候,我突然很想回家過端午節。那段時間不知道怎么了,特別想家,過節了嘛,大概是每逢佳節倍思親。我對端午節的記憶還是很深的,吃煮雞蛋,煮大蒜,吃肉,喝雄黃酒,抹雄黃酒,熬一大鍋防蚊蟲的水洗澡洗頭,一年身上都不長什么,所以我真的沒長過什么,別人都會出痘子,我沒有,因為我每年都會用這個水好好的洗澡、洗臉、洗頭,門上,窗戶上都掛好多,艾葉之類的植物,綠綠的很漂亮,不亞于過年掛的紅燈籠紅對聯。而現在,我基本上沒見過這些東西了,漸行漸遠了。一時間很傷感,就想回家,當即就買了飛機票飛回家。

到家后就先去看了姨媽,結果就是陽陽走了,姨媽不理我。子熙對我是冷嘲熱諷的,要是以前的話,別說過節,就是不過節,肯定會留我吃飯,她居然沒有留我吃飯,也沒有招呼我吃茶食,晚飯前我一個人就回老家了。

清清笑道:呵呵,那是挺讓人傷心的,那子熙是怎么對你冷嘲熱諷的?

淺淺回道:現在我到看淡了,沒覺得什么。當時吧真的挺難受的,我們在一起聊天,她說我好幸福,運氣太好了,賺了這么多錢。我就說,有啥幸福的?我還羨慕別人,沒有我這么拼,也過得很幸福。遇到親人吧,我就說了幾句貼心話,我說我的生活過的也很苦,挺累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子熙聽了就說:你要學會知足,你已經夠好了,你還想怎么樣?你想想你以前是啥樣子的?過得啥日子?穿的是啥?用的是啥?能買的起品牌嗎?你有今天這個樣子已經不錯了,是你的福報,你現在這么不知足,在這里抱怨,小心老天收回了你的福報,你什么都沒有了。后來吧,我又覺得子熙說的有道理,我是不該抱怨,我現在過得挺好的。

清清又問道:子熙說這話的時候誰在場,有人聽到嗎?

淺淺回道:姨媽在,就我們三個人,她什么都沒說。

清清嗯道:嗯,我知道了。就這些事嗎?還有別的嗎?

我去年,就是15年的時候,我五一又回家,你后來也回家了。你記得嗎?淺淺說道。

記得,你回家我才回的,要不我是不會回家的。去年五一又咋了?

淺淺回道:怎么說呢,他們還是不怎么理我,子熙還是對我陰陽怪氣的,我根本沒買什么奢侈品牌,她就說我買的全部是奢侈品牌。還說讓我把H市的房子多買幾套,再買幾套門面房,以后光收租金就是了。在G城也買房子,我說買不起,她就說我裝。大概就是這樣吧,真忘記了,不想提了。我一直在努力選擇性忘記這些不好的事,只想記住那些美好的事。

清清嗯道:嗯,我懂了,不用在意這些,忘記最好。今年看你跟你姨媽挺好的呀?

淺淺回道:我聽說我媽說她了,說你的親外甥女呢,你看著長大的,你還不了解,怎么能這樣對她淡不然然的。

清清回道:那就好了呀,都過去了。

淺淺嗯了一聲。

倆人喝了一會淡茶,清清又說道:其實我吧,是挺佩服子熙這個人的,你們都說她嘴損,其實是因為她有那個資本。她家里條件好,自己也夠努力,一路考上大學、研究生、博士,這個路是很不容易的,你沒經歷過,不知道這里面的苦楚,而子熙呢?考了兩年才考上研究生,又考了兩年才考上博士生,她都快三十歲了,她是一個很努力上進的人。我很佩服子熙,我覺得子熙這個人目標明確,要做一件事,一定會做成功的。如果不是是非這么多,我們是親戚,一點小事都傳的沸沸揚揚,鬧的大家都知道的話,我一定會跟子熙成為好朋友的。

淺淺回道:是吧。突然又問道:你是什么血型?

清清驚訝的回道:O型啊,你忘記了,你是A型是吧。

淺淺回道:是啊,我是A型血。我以前看過一個笑話,說是:“A型血的人如果討厭你,會討厭個徹徹底底,沒法解決。B型血的人即便一開始時討厭你,你對他好一點,慢慢地他也會認可你,親近你。O型血的人哪怕討厭你,也會強迫自己與你照常交往。AB型血的人不管討不討厭你,都會吐槽你欺負你。”我覺得子熙就是那標準的AB血型的人,不管她討不討厭你,都會吐槽你欺負你。

淺淺說完,清清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去,你就這么吐槽你姐的,你在外面是不是也這么吐槽我呢?

淺淺笑道:我這哪是吐槽,我是實話實說,覺得挺搞笑的。

清清笑道:你是A型血的人,我沒見你那么有志氣,討厭誰會討厭個徹徹底底,沒法解決。我看你更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很容易原諒人。我也不像O型血的人,我才不會哪怕再討厭你,也會強迫自己與你照常交往。那么討厭的人,我強迫個屁,我理都不理。

兩人說完便笑了起來了,這時淺母從臥室出來,看見清清和淺淺還在客廳坐著。便說道:這都幾點了,我都睡了一覺起夜了,你們還不睡,你爸爸他們在家又要吵你們了。清清笑著說:是你們家淺淺不想睡,讓我陪她諞閑的,我沒辦法呢,其實我都困的不行了。

淺母看了一眼淺淺,只見淺淺兩支胳膊趴在電暖器上,淡淡的笑著不說話。淺母對淺淺說道:趕緊洗了去睡,冷了把電暖器推到屋里去,要說話在床上去說去。

淺淺哦了一聲,看淺母走了,便望著清清笑了起來。

有個姐妹是好的,有什么事都可以說說。

最后編輯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由作者上傳并發布,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推薦閱讀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