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丨豪門恩怨,一入豪門深似海!

01:悲喜交集,妻子懷孕,丈夫卻死于非命

夏敏英長得甭提多漂亮,而且溫柔賢惠。兩年前,在好朋友孟麗家中,她結(jié)識了孟麗的小叔子鐘子銘。鐘子銘對她一見鐘情,拼命追求,終于博得了她的芳心。但鐘子銘的父母卻拼命反對。說起鐘家,那可是川云市數(shù)得著的大戶。子銘的爸爸鐘恒福是改革開放后的第一代個體戶,靠販賣水果起家,二十多年來,家產(chǎn)跟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眼下鐘家的“恒福集團(tuán)公司”下屬好幾家分公司,擁有近億資產(chǎn)。鐘恒福老倆口原本希望小兒子娶個門當(dāng)戶對的媳婦。可鐘子銘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老倆口也只得做出讓步。

婚后,鐘子銘和夏敏英出雙入對,恩恩愛愛。半個月前,子銘代表恒福集團(tuán)去新加坡談生意,因?yàn)橄拿粲⑸眢w不適一直呆在家里。這天,子銘乘坐的飛機(jī)剛在省城機(jī)場降落,就打來電話,告訴夏敏英,談判大獲成功,他會馬上趕回來。夏敏英高興得跳了起來,說你快回來吧,家里有意外驚喜等著你。他在電話中問是什么“意外的驚喜”,夏敏英撒嬌說:“真討厭,人家不是說了嘛,等你回來再說嘛!"

夏敏英要給子銘的“意外驚喜”,其實(shí)就是她已經(jīng)懷孕的消息。子銘特別喜歡小孩,她相信子銘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定會樂得合不攏嘴的。

坐車從省城到川云市頂多兩不半小時,誰知過了五個多鐘頭,夏敏英也沒見到子銘的影子。她不斷地?fù)艽蜃鱼懙氖謾C(jī),一直不通,又打電話給公公婆婆,詢問子銘的下落。公公不在,接電話的是婆婆樂花娥。樂花娥對她這個媳婦一直就沒啥好臉子,在電話中不冷不熱地說:“子銘他爸早就派車去省城接他了,很快就會到家的。你著急個啥?莫非怕他跑

夏敏英面紅耳赤。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天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她突然聽見一陣汽車引擎聲,緊接著嗤的一聲一輛轎車在門外停住。她的心一陣狂跳:子銘回來了!可跑到窗口一看,從車上下來的是子銘的大哥鐘子鋅和大嫂孟麗!

子鋅和孟麗一進(jìn)屋,夏敏英便覺得他倆神情有些不對勁,心里不由格登一下子。還沒等她開口向,孟麗就哇地大哭起來:“英子,子銘,子銘他......他出了車禍,死......死啦!”夏敏英腦袋“嗡”地一響,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夏敏英蘇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五天深夜了。她睜眼一瞧,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保姆黃嫂正伏在床邊呼呼大睡。她掙扎著要起來,把黃嫂驚醒了。從黃嫂口中,她才得知今天下午鐘家已經(jīng)給子銘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子銘的遺體已經(jīng)被火化。她頓時像傻子一樣,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無聲的淚水嘩嘩地流淌。

天剛亮,鐘恒福和樂花娥來到了醫(yī)院。樂花娥一改往日的態(tài)度,緊緊地?fù)Пе畔眰z哭成一團(tuán)。好半天,她倆才止住哭聲。樂花娥一邊抹淚一邊說:“英子,以前都怪媽不好,請你看在死去的子銘份上,原諒媽好嗎?”“媽,您別說啦......”

鐘恒福老倆口將夏敏英接到家里,悉心照料,還特意聘請了一名有名的大夫,隔三岔五地來家中檢查夏敏英的身體。原來,夏敏英住院時,醫(yī)生把夏敏英懷有三個月身孕的事告訴了鐘恒福老倆口,兩位老人悲痛中才得到了一絲安慰:雖然小兒子離開了人世,但他留下了鐘家的骨肉。再說,自從子鋅和孟麗的女兒六年前失蹤后,再也沒有生育。夏敏英肚子里的孩子總算能延續(xù)鐘家的血脈,鐘家的億萬資產(chǎn)終于后繼有人了。所以,老倆口將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夏敏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一有空,孟麗就過來陪夏敏英聊聊天,逛逛街。一天,倆人在花園中散步,孟麗突然嘆了口氣,說:“咱姐妹倆真可憐,你年紀(jì)輕輕老公就死了,我呢,雖然有老公可跟沒老公一樣。唉!”她老公鐘子鋅身體不好,夫妻倆已經(jīng)好兒年沒有親熱過了。一席話,說得倆人都流下了眼淚。

過了一會兒。孟麗問:“英子,你準(zhǔn)備以后怎么辦?你這么年輕、不可能守一輩子寡吧?”夏敏英說:"我現(xiàn)在啥都不想,只想著把孩子生下來。”“哦,你生下了這孩子,以后再嫁人就麻煩多了。如果我是你,就趁早把孩子拿掉。免去后顧之憂,再找個合適的改嫁算了。”夏敏英緩緩地?fù)u了搖頭:“這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他是子銘留給我的最好紀(jì)念。再說,爸媽也想著抱這個孫子。”孟麗不再吭聲,臉上表情十分復(fù)雜。

過了幾天,夏敏英向公公婆婆提出,要回公司上班,被兩位老人斷然拒絕。樂花娥說:“英子,你乖乖地呆在家里保胎,啥事也不準(zhǔn)干。”夏敏英說:“可我天天跟個傻瓜似的呆在家里,悶都悶死啦!爸,媽,你們二老放心,我不會出事的。”鐘恒福說:“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咱們鐘家惟一的血脈,咱們家就靠他傳宗接代。只要你把他健健康康地生下來,我獎勵你一百萬,再加一幢別墅,一輛高檔轎車。到時候你要嫁人,咱們家絕不阻攔。

夏敏英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爸,這孩子是我跟子銘愛情的結(jié)晶。我生這孩子,不是為了您的一百萬、別墅和奔馳車。”話一說完,她扭頭就走....

夏敏英在街上逛了老半天,心里的氣還沒全消。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回頭一瞧,“程剛,是你!”“敏英,你好嗎?我跟了你老半天,一直沒敢認(rèn)。”

程剛跟夏敏英是大學(xué)同學(xué),他倆還談過一陣子戀愛呢,后來程剛畢業(yè)后去了海南,那段感情就結(jié)束了。五年不見,程剛依然是那么瀟灑、帥氣。老同學(xué)久別重逢,甭提有多開心,兩人立即進(jìn)了路邊一家咖啡館,坐下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聊開

程剛告訴夏敏英,他兩個月前受公司委派,回川云市創(chuàng)辦分公司。他一直孤身一人,雖然談過幾個女朋友,可都沒成。夏敏英忍不住問:“為什么?"“不知咋的,每次我都要拿她們跟你比較,這一比就.....唉,不瞞你說,你在我心中是唯一完美的女人,我真后悔當(dāng)初離開你!”說完,程剛火辣辣的目光直逼夏敏英。夏敏英臉一紅。

夏敏英把自己的情況介紹了一遍。程剛說:“敏英,也許我不該在這種時候乘人之危,但我還是想把心里話掏出來,如果你考慮再嫁的話,我希望.....”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夏敏英打斷了:“別說了,程剛,我現(xiàn)在沒考慮過這件事。”

打這以后,程剛?cè)靸深^地打電話給夏敏英,約她出去,她礙于面子去赴過幾次約。程剛要么直截了當(dāng)?shù)刈非笏醋冎樱郧脗?cè)擊地表露心思。夏敏英給弄得不知所措。憑心而論,程剛?cè)送Σ诲e的,但她還沒從喪夫之痛中擺脫出來,哪會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感情?程剛再打電話來,她便找各種理由推脫。程剛瞧出來了,一天,他在電話中說:“敏英,如果你擔(dān)心鐘家會阻撓咱們倆的感情,我就直接找你公公,請他成全咱倆。”夏敏英嚇了一跳,萬一程剛真的去見公公,沒準(zhǔn)老人家會誤會她。

她決定跟程剛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叫他徹底死心。傍晚,兩人相約來到哥倫堡西餐廳共進(jìn)晚餐。夏敏英把心事說了。“不,你丈夫已經(jīng)不在了,你有權(quán)利再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我也有權(quán)追求你!”程剛情緒沖動地抓住她的手。她一時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一位老太太怒氣沖沖地跑了過來,怒罵一聲:“英子,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啪,在她臉上甩了一記耳光......


02:無端受辱,陰謀一起來

這突然冒出來的老太太就是樂花娥。夏敏英給打懵了,捂著臉怔怔地看著她:“媽,您......”“賤貨,你甭叫我媽,我沒你這么個兒媳婦!”樂花娥又狠狠地瞪了程剛一眼,扭頭走了。程剛要跟樂花娥評理,樂花娥的司機(jī)兼保姆擋住了他:“小子,識相點(diǎn),甭想挨揍!”程剛欲安慰夏敏英卻被她一掌推開了。夏敏英哭著說:“求求你,別再找我了!"

天已全黑了下來,夏敏英捂著臉,跌跌撞撞地在大街上奔跑著,沒留神踢到一樣軟軟的東西,險些摔了一跤。那東西被她踢得“哎喲”叫了一聲,原來是個醉倒路邊的男人。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一把揪住夏敏英的衣領(lǐng):“他媽.....媽的,你.....你瞎.....瞎了眼!”揚(yáng)拳欲打。“住手!”隨者一聲斷喝,緊跟而來的程剛擋住了醉漢。醉漢嘿嘿怪笑幾聲:“喲嗬,來......來了個男的。兄......兄弟們,給老子打!”呼啦一下,從黑暗中突然冒出四五條漢子,對程剛一頓拳打腳踢。程剛一下子給打趴在地。

夏敏英哭叫道:“求求你們,別打啦!”她沖上來欲保護(hù)程剛,一個漢子飛起一腳,正踢中她的肚子。她哎喲一聲慘叫,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這幫家伙唰地一下開溜了,幸好路過的行人撥110,警察迅速趕到,將程剛和夏敏英送進(jìn)了附近的醫(yī)院。

程剛只是受了點(diǎn)皮外傷,夏敏英挨了那一腳,動了胎氣,醫(yī)生叫她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程剛包扎好傷口后,來到夏敏英的病房,難過地說:“敏英,實(shí)在對不起,都是我給你惹的麻煩。請?jiān)彙!毕拿粲I流滿面,哽咽著說:“程剛,別這么說,剛才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就在這時,鐘子鋅和孟麗聞迅后,匆匆來看夏敏英。鐘子鋅惡狠狠地瞪了程剛幾眼,孟麗說:“英子,叫我怎么說你才好,你知不知道爸媽氣得吐血。”夏敏英說:"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老人家的事,他們干嗎生我的氣?”“好啦好啦,這世界上有些事是解釋不清楚的。"

當(dāng)晚,鐘子鋅和孟麗將夏敏英轉(zhuǎn)到市人民醫(yī)院,這里的婦產(chǎn)醫(yī)生任大夫是孟麗的老朋友。程剛想跟著一塊來,鐘子鋅攔住他,沒好氣地說:“你小子不想活了還是咋的?以后我 只要看見你接近英子。非叫人收拾你不可!”程剛剛想說什么。夏敏英說:"程剛,求求你別再來找我,咱倆不可能的。

孟麗留在醫(yī)院陪護(hù)夏敏英。半夜,夏敏英睡著后,孟麗輕手輕腳溜出病房,來到任大夫的值班室。正埋頭填寫病歷的任大夫趕緊放下筆,請她坐下。孟麗笑嘻嘻地問:“任大夫,聽說您女兒要去澳大利亞自費(fèi)留學(xué),需要不少錢吧?"任大夫嘆了口氣:"唉,我正為這事犯愁呢!"話未說完,孟麗已經(jīng)將一張5萬元的現(xiàn)金支票擱在了她面前“任大夫,咱姐妹倆已經(jīng)不是一兩天的交情了,這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

“你想......"

“很簡單,我只希望我那弟媳婦肚子里的孩子,不要降生到這世界上。您經(jīng)驗(yàn)豐富,一定會有辦法的。"

任大夫額頭上陡然冒出豆大的汗珠。最后她一咬牙,將支票揣進(jìn)口袋說:“好吧!”"記住,千萬別弄出破綻,不然咱姐妹倆都完蛋!"“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傻的。”

孟麗開心地笑了,這笑容中充滿了得意和殘酷。孟麗雖然長得貌美如花,嬌麗動人,卻是個毒如蛇蝎的女人,而且心思縝密。當(dāng)初她沖著鐘家那億萬資產(chǎn),不惜拋棄相戀多年的男友,千方百計(jì)地纏上鐘子鋅,終于成了鐘家的兒媳婦。鐘子銘死后,她估計(jì)夏敏英終究會改嫁,鐘家的所有財產(chǎn)遲早會落到她和子鋅手里。誰知夏敏英肚子里卻懷上了鐘子銘的種,這樣一來,那小雜種肯定會分走一半家產(chǎn)。她不甘心,跟她的情人私下里紋盡腦汁地設(shè)下圈套,要弄掉夏敏英肚子里的孩子。她那情人偷偷派人監(jiān)視著夏敏英的一舉一動,當(dāng)夏敏英和程剛在哥倫堡西餐廳見面時,她那情人給樂花娥打了個匿名電話,唆使她去“捉奸”,那幾個打人的家伙也是他派去的。眼下,她又買通了任大夫......只要夏敏英肚子里那小雜種被拿掉了,終有一天,她將成為鐘家的所有財產(chǎn)的主人。

任大夫還沒來得及下手,第二天一大早,鐘恒福帶人來到醫(yī)院看望夏敏英。夏敏英一見到公公,眼淚就下來了:“爸,我......”鐘恒福安慰說:“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說,孩子,爸相信你。”鐘恒福特意找到好朋友林院長,請他多多關(guān)照夏敏。林院長馬上叫來婦產(chǎn)科主任,讓她親自擔(dān)任夏敏英的主治醫(yī)生。任大夫這下傻了眼。

幾天后,夏敏英出了院,她死活不肯再住進(jìn)公公婆婆的豪宅,回到了她和子銘住的那套四室兩廳里。鐘恒福拗不過她,只得反復(fù)叮囑她小心身體,注意加強(qiáng)營養(yǎng),并將黃嫂派來照顧她。

孟麗的陰謀沒有得逞,肺都?xì)庹耍砻嫔峡床怀鍪裁础K挥锌站团軄砜赐拿粲ⅲ瑖u寒問暖,還把自己生孩子的經(jīng)驗(yàn)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叫她注意這個注意那個,令夏敏英十分感動:“麗姐,除了子銘外,就數(shù)你招對我最好。”“傻丫頭,瞧你說些啥?我是你親嫂子嘛!"

這天,門鈴響了,夏敏英開門一瞧是程剛,不由得眉頭一皺,想把他拒之門外吧,人家對自己一片癡情;讓他進(jìn)來吧,又怕他苦苦糾纏。程剛笑了笑說:“敏英,怎么,不歡迎我?”輕輕地推開門,進(jìn)來了。夏敏英只得請他坐下,叫黃嫂沏茶。黃嫂神情古怪地瞅了程剛好幾眼。

倆人沒話找話,不咸不淡地聊到了吃午飯時間,夏敏英本沒打算留程剛吃飯,可他倒好,大搖大擺地走到飯廳,饒有興趣地瞧著飯桌上香噴噴的菜,夸張地叫道:“哇,甭說吃,這些菜一看就叫人胃口大開。對了,這么好的菜得喝點(diǎn)酒才行。”他就象在自己的家一樣,東尋西找翻出一瓶好酒,旁若無人地大吃大喝起來。

夏敏英礙著面子,不好說他。他一邊美滋滋地吃喝,一邊沖夏敏英說:“敏英,不瞞你說,這輩子如果能夠娶你作老婆,過上這種生活,我就知足了。”夏敏英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些什么?誰會嫁給你做老婆!”“敏英,如果娶不到你,我誓不為人!"

飯后,程剛?cè)运榔べ嚹樀夭豢献摺O拿粲⒁粋€勁地攆他,最后甚至發(fā)脾氣了:“程剛,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再不理你啦!”程剛慌了神,這才說:“別,別,我走我走。”

程剛走后,夏敏英覺得有些累,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中,聽見黃嫂在客廳里打電話:“老太太,您放心,我盯得特別緊,她的一舉一動,我都......沒錯,那男的剛走。“夏敏英立即翻身下床,滿臉怒氣,沖進(jìn)客廳瞪著黃嫂喝斥道:“鬧了半天,原來你是鐘家派來監(jiān)視我的!”黃嫂臉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地說:“夏小姐,您......我......”“滾,給我馬上滾出去!”黃嫂脖子一梗:“滾就滾,誰希罕呆在你這里?不是老太太硬叫我來,我還不愿意來呢!”她臨走,還示威似的砰地一聲將門關(guān)上了。

夏敏英又氣又委屈,哇地一聲撲倒在沙發(fā)上,放聲痛哭。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揩干眼淚,洗了把臉,整整衣妝,跑到街上閑逛。下午的天氣不錯,碧空如洗。她的心情也漸漸開朗了一些,決定去找孟麗聊聊。

孟麗在河西開了家精品屋,夏敏英打的來到店里、跟營業(yè)員們打了聲招呼,得知孟麗在二樓的經(jīng)理室,便徑直上了樓、走到走廊盡頭的經(jīng)理室外,擰開門,屋內(nèi)的情景驚得她目瞪口呆;孟麗和一個男人光著身子在沙發(fā)上...


03:又遭陷害,無辜女絕不屈服于命運(yùn)

夏敏英扭頭就走。她腦子里很亂。自打認(rèn)識孟麗后拿孟麗當(dāng)自己的親姐姐,佩服她,敬重她、有啥心里話都愿意掏給她。她知道鐘子鋅身體不好,一年到頭難得跟孟麗親熱幾回,但孟麗仍對鐘子鋅體貼入微。現(xiàn)在她明白了,那全是假像,孟麗早就另有所愛,只不過她不愿舍棄鐘家那億萬家產(chǎn),所以沒有離開鐘子鋅。

夏敏英苦苦思索了許久,第二天,她終于決定去找孟麗談?wù)劊瑒袼锤悄腥艘坏秲蓴啵顽娮愉\好好過日子,要么離婚。夏敏英覺得孟麗這樣下去非常危險,鐘子鋅不像弟弟子銘遇事冷靜,他生性急躁,做事從不考慮后果,一旦他知道了孟麗的事.....

夏敏英剛要出門,程剛鼻青臉腫,神色慌張地來了:“不好啦,敏英你公婆派鐘子鋅帶人找我的麻煩,把我家的東西砸得稀巴爛,那些照片和信全給他們搜走了。

夏敏英懵了:“你說啥?什么照片?什么信?到底是咋回事?"

“唉,進(jìn)屋再說吧。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讓我喝口水行嗎?”程剛把夏敏英推進(jìn)門,探頭探腦地瞧了瞧外面,然后將門關(guān)上。他骨碌骨碌將一杯水一飲而凈,抹了抹嘴,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長長地松了口氣。

夏敏英心里這個急呀,催他說:“你剛才到底說的啥?"

程剛剛要開口,門外傳來一陣急驟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使勁砸門。程剛臉都嚇白了:“不好,他們追來啦!”還沒等夏敏英反應(yīng)過來,就躲進(jìn)了臥室衣櫥中。夏敏英不知所錯,砸門聲越來越急,她只得硬著頭皮把門打開,鐘恒福和樂花娥臉色鐵青,緊隨保鏢之后沖了進(jìn)來。他們身后還跟著鐘子鋅和孟麗冷冷地瞅著她,滿臉陰毒之色。

“爸,媽,您......”夏敏英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鐘恒福不吭氣,樂花娥狠狠地瞪了夏敏英一眼,沖保鏢一揮手:“那混蛋一定躲在這屋子里,給我搜。”很快,保鏢從衣柜中揪出了程剛,樂花娥鼻子里哼一聲,保鏢立即拳打腳踢,把程剛打得哭爹叫娘。夏敏英看不下去,沖上去攔在程剛身前,哭著說:"爸,媽,您們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怨氣沖我發(fā)好了,別打他!""你對這小子可真是一往情深,寧愿舍了自己的命,也要保護(hù)他這情人。”

樂花娥指著夏敏英的鼻子罵道:“你這小賤人,鐘家上下全讓你給騙啦,銘兒對你一片真情,你,你卻這樣對他!"

"媽,我,我不明白您這話是啥意思?"

“哼,你還敢裝蒜!”啪,樂花娥將一疊照片和信甩到夏敏英臉上,夏敏英一瞧傻了眼:那些照片全是她跟程剛親熱的鏡頭。那些信則全是以她的名義,用她的筆跡寫給程剛的情書。其中有封信是這樣寫的:朝思暮想的剛,在這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真正愛的男人。為了將來能夠過上好日子我倆都必須做出犧牲。等我從鐘子銘手里弄到一筆巨款,我就會回到你身邊,永遠(yuǎn)跟你在一起,我倆再也不分開!對了,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懷孕了,是你的骨肉.....

夏敏英呆若木泥:“這,這不是我寫的......照片也......也是假的!"“假的?哼,你這小賤人死到臨頭還嘴硬!”樂花娥惡狠狠地說。孟麗接腔說:“爸,媽,既然她不承認(rèn),咱們干脆來個三人對六面,叫這姓程的說。"

“到底這些照片和信是咋回事?"

程剛不知是被打昏頭了,還是咋回事,居然忙不迭地說:“照片全是真的,情書也全是敏英寫給我的!伯父伯母,實(shí)話告訴您二位老人,敏英從沒愛過鐘子銘,她只是想從鐘子銘身上撈一筆錢,然后跟我遠(yuǎn)走高飛。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鐘子銘的,而是......”

夏敏英如遭雷擊,指著程剛,聲音顫抖地說:“你,你.....”話未說完,就暈倒在地。

不知什么時候,夏敏英終于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一個中年婦女靠在床邊睡著了。夏敏英掙扎著要爬起來,驚醒了那中年婦女:“小姐,您要干嗎?喝水嗎?”夏敏英搖了搖頭,問:“我怎么樣會在這里?你,你是誰?”中年婦女告訴她,是一個男的把她送進(jìn)醫(yī)院來。從中年婦女的描述中,夏敏英斷定那男的就是程剛。中年婦女姓陳,人家都叫她陳嫂,陳嫂的女兒囡囡在這家醫(yī)院治病,程剛給夏敏英付了住院費(fèi),又給了陳嫂兩百塊錢,請她看護(hù)夏敏英,然后就走了。

一連三天,夏敏英不吃不喝,又不肯打針吃藥,一天到晚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瞅著天花板。陳嫂急壞了,一個勁地勸她:"大妹子,你可千萬別想不開,要知道這人世間,沒有過不去的溝溝坎坎!就拿你大姐我來說吧,這輩子受的磨難可不比你少,可你大姐我不管遇到啥事,一跺腳一咬牙,就過來了!"

陳嫂是個苦命人,結(jié)婚后一直沒生孩子,丈夫?qū)λ皇谴蚓褪橇R,六年前,有一天早上,她下班途中,遇到一個男人,手里抱著個一歲左右的女嬰。那男人要上廁所,求她幫忙抱抱孩子,結(jié)果那男人一去就沒影了。她這下傻了眼,一摸孩子額頭,燙得跟炭似的,趕緊送醫(yī)院。醫(yī)生說孩子病很重,再遲半小時就沒救啦!她和丈夫東挪西湊了三四千塊錢,總算救下了孩子一條小命。后來,夫妻倆把孩子抱回了家,就當(dāng)自己的親生女兒精心撫養(yǎng),一邊托人打聽孩子的父母。但除了孩子脖子上戴著一枚雞形玉佩由此推測孩子屬雞外,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線索,要找到她的親生父母談何容易。不知不覺中,囡囡長到了六歲,萬萬沒想到一年前丈夫因病去世,她又下了崗。可她咬緊牙,再苦再難,也要把女兒囡囡撫養(yǎng)成人。

這兩三天,囡囡也跑過來安慰夏敏英,小姑娘長得特別可愛,笑的時候嘴角現(xiàn)出一對小酒窩。她一口一聲阿姨,不是給夏敏英唱歌跳舞,就是給夏敏英講她在學(xué)校的事。她還像個小大人似的對夏敏英說:“阿姨,聽我媽媽說,您肚子里有個小弟弟,等小弟弟出生后,我一定帶他玩。”她還取下脖子上戴的雞形玉佩,說要送給小弟弟。夏敏英感動得直流眼淚。

這天,程剛來醫(yī)院看夏敏英,夏敏英臭罵他一頓,將他轟走了。夏敏英現(xiàn)在明白了,程剛跟孟麗原來是一伙的,他們是想把她從鐘家攆出來!程剛表情復(fù)雜地說:“敏英,我對不起你。請你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我有苦衷啊!”夏敏英怒不可遏地罵道:“你這王八蛋,別在這里假充好人,快滾!"

夏敏英回了趟自己的家,但房子已經(jīng)被鐘家的一名保鏢占了。那保鏢說:“對不起夏小姐,這套房子是鐘董事長出錢給鐘子銘買的,鐘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回。喏,這20萬是鐘家給你的,從今往后,你跟鐘家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說著,他將一張現(xiàn)金支票塞給夏敏英。夏敏英將支票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冷冷地說:“請你轉(zhuǎn)告鐘家的人,我夏敏英這輩子沒做過對不起鐘家的事。既然他們無情,我也無話可說,打今日起,我夏敏英跟鐘家恩斷義絕!”

夏敏英決定不管怎么樣,都要把孩子生下來,因?yàn)楹⒆邮撬妥鱼憪矍榈囊娮C,是子銘留給她的最好的禮物。陳嫂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妹妹,見她無處可去,死活要她住到自己的家里。陳嫂靠在街口擺小攤賺點(diǎn)生活費(fèi),母女倆日子過得很苦,房子也非常簡陋。夏敏英跟她商量:“陳嫂你這樣太辛苦,賺得也太少,不如咱姐倆一起開一家干洗店。我以前干過這一行,懂技術(shù),也有經(jīng)驗(yàn)。”“可那要不少本錢哩!”夏敏英告訴她,她婚前攢了一些錢,再加上后來子銘給的錢,有十幾萬塊錢,開家干洗店綽綽有余。

姐妹倆說干就干,馬不停蹄地忙活了兩個多月,在街口租了幢房子,辦了家“姐妹干洗中心”,她住后面的房子里。開業(yè)后,夏敏英憑著嫻熟的技術(shù)和熱情周到的服務(wù),吸引了一批又一批顧客,生意非常火爆。陳嫂既高興又心痛,夏敏英的肚子已經(jīng)越來越大,千萬別把她累垮了。夏敏英笑了笑:“陳嫂,我沒事。”可她還是聽從了陳嫂的意見,從勞務(wù)市場招聘了一個下崗女工林姐,店子里的活由陳嫂和林姐干,她只是在一旁指點(diǎn)指點(diǎn)。

一天,夏敏英從一位熟人那兒聽到一個消息:鐘恒福前不久從香港回來后,突然得了腦溢血,送到醫(yī)院不久就去世了。樂花娥經(jīng)受不住打擊,也病倒了。夏敏英心里特別難過,不管咋說,她是鐘家的媳婦,看在子銘的份上,她買了些水果、補(bǔ)品去看望樂花娥,結(jié)果被鐘子鋅和孟麗拒之門外。孟麗還把她羞辱了一番,氣得她好幾天都吃不好,睡不香。

過了幾天,有位顧客打電話讓店里派人去她家取衣服,夏敏英見陳嫂林姐脫不開身,就挺著個大肚子親自去了。那顧客住在一幢公寓樓的五樓,夏敏英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爬上去。她摁了摁門鈴,開門的是個年輕姑娘,那姑娘啥也沒說,遞給她一件男式高級毛料西裝,叫她三天內(nèi)洗好。

第二天,陳嫂洗那件西裝時,意外地從口袋里發(fā)現(xiàn)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夏敏英小姐親啟。這是咋回事?


04:老天有眼,不幸女,生下一個胖兒子

夏敏英認(rèn)出是程剛的字跡,撕開信封一看,果然是程剛寫來的:敏英我不敢懇求你的寬恕,但我是迫不得已呀......原來,程剛半年前一念之差,偷偷挪用了公司200萬塊錢用于炒股,沒想到虧得血本無回。公司老板逼他一個月之內(nèi)將窟窿堵上,不然就送他進(jìn)公安局。可他求爺爺告奶奶東挪西湊的,還是差一大截。

就在這當(dāng)兒,有個姓吳的外號黑臉的男人,專程從川云跑到海南找到他,愿意替他償還那筆錢。不過,黑臉提出一個條件,必須照他的吩咐勾引昔日的戀人夏敏英。黑臉還說,事成之后還會給他一筆可觀的酬勞。他思考了很久,終于動心了。后來他才知道,黑臉是夏敏英的嫂嫂孟麗的情人。他們以前談過戀愛,但孟麗后來嫁給了鐘子鋅。不過這兩三年來,兩人又偷偷攪在了一起。孟麗早就知道夏敏英和程剛以前的事,為了達(dá)到獨(dú)吞鐘家財產(chǎn)的目的,她和黑臉狼狽為奸,設(shè)下一個又一個圈套,拿程剛當(dāng)槍使,終于逼使鐘恒福和樂花娥老倆口將夏敏英攆出了鐘家...

程剛最后在信中說:敏英,我真是罪該萬死,居然親手傷害自己曾經(jīng)愛過的人,我后悔莫及,但事已至此,我就算真的死了,也無法贖清我的罪孽,隨信附上五萬元現(xiàn)金支票,這是我所有的財產(chǎn),請你收下,也算是對你的一點(diǎn)小小的補(bǔ)償。另外,我會竭盡全力向鐘家二老解釋,還你清白!最后落款是一個不可寬恕的罪人。

夏敏英讀完信,淚流滿面。陳嫂和林姐也陪著她流淚。正在一旁頑耍的囡囡覺得奇怪了,她小大人似的安慰這個,安慰那個,還用一雙臟兮兮的小手給敏英揩眼淚:“夏姨別哭,愛哭鼻子的不是乖孩子!”夏敏英望著這可愛的孩子,破泣為笑:“囡囡說得對,阿姨不哭。阿姨不哭。

夏敏英心腸特別軟,雖然程剛害得她被攆出鐘家,可他這番真心實(shí)意的懺悔,使她心頭的怨恨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她沖陳嫂和林姐嘆了口氣說:“唉,程剛?cè)舨皇亲咄稛o路,也不會害我的!"

她在陳嫂陪同下,拿著那張支票來找那位年輕姑娘,可那姑娘說,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什么程剛。昨天,有個長得挺帥氣的小伙子敲開她的門,給了她兩百塊錢,求她將那件毛料西裝送到“姐妹干洗中心”去。她覺得挺奇怪的,問他干嗎自己不送去?他說,那家店的女老板是他妻子,兩人正在離婚,西裝是他妻子給買的,一見就認(rèn)得出來。他想用這法子勾起妻子的回憶,也許會令她回心轉(zhuǎn)意。那姑娘相信了,心想幫人家兩口子和好也算是積德,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夏敏英和陳嫂面面相覷。一時半會兒找不著程剛,夏敏英只得暫時將支票收好。

一晃眼,夏敏英的預(yù)產(chǎn)期快到了。陳嫂將店子交給林姐照看,還請了兩個打工妹幫忙,自己專心專意地照顧夏敏英。

一天,晚飯后,陳嫂和囡囡陪夏敏英外出散步,不知不覺中走到沿江風(fēng)光帶。夕陽正如一顆猩紅的圓球,慢慢滑向地平線,一塵不染的天空宛如一匹淡藍(lán)色的綢緞。一行三人心情格外好,一路上說說笑笑。

突然,前面?zhèn)鱽硪魂囉?xùn)斥、打罵聲,夏敏英一時好奇,不顧陳嫂的勸阻,走過去觀看,只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圍著一名衣衫襤褸,胡繡拉碴的男人罵罵咧咧,拳打腳踢。那男人趴在地上,不停地求饒。她一聽明白了:那男人跑到一家餐館吃飯,事后嘴一抹溜了,餐館老板氣壞了,叫上幾個朋友緊追慢攆,終于把他給追上了,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打罵,逼他還飯錢。

當(dāng)那男人抬頭時,夏敏英大吃一驚,他是程剛!她趕緊擠上前,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塞到餐館老板手中,說:“實(shí)在對不起,他是我朋友,求求您放過他吧!”餐館老板拿了錢,一招手,一行人揚(yáng)長而去。

程剛也認(rèn)出了夏敏英,一骨碌爬起來就跑,被夏敏英使勁拽住了。夏敏英心情復(fù)雜地說:“程剛,別走!你怎么會弄成這樣?”陳嫂也幫忙拽著程剛,總算把他帶回家里。

進(jìn)屋剛坐下,程剛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夏敏英面前,流著眼淚說:“敏英,我一念之差害了你,我真是后悔呀!”夏敏英將他攙起來,說:“程剛,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算了,再說,我現(xiàn)在不是過得挺好嗎?”等程剛情緒穩(wěn)定后,他告訴夏敏英:為了還夏敏英一個清白,他專程去找過鐘恒福,沒想到鐘恒福老倆口去香港旅游了。等他回到住處,黑臉帶著一幫人找到他,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逼他立即離開川云市,并威脅說只要以后再見到他,就一刀宰了他。

黑臉還派了倆手下押著他上了南下的火車。他在海南呆了些日子,每天都打電話找鐘恒福,結(jié)果一直沒人接,于是,偷偷又溜了回來。誰知路上錢包被人扒了,他身無分文,又怕被黑臉的人發(fā)現(xiàn),只得像老鼠似的躲躲閃閃。今天他實(shí)在餓得受不了,心一橫鉆到那家餐館蒙吃蒙喝,他尋思大不了讓人家給打一頓。夏敏英嘆了口氣,說:“程剛,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沒用了。”她把鐘家的情況告訴了他,然后將程剛留下的那張現(xiàn)金支票還給他,叫他拿著這錢去干一番自己的事業(yè)。程剛死活不肯收,夏敏英生氣了:“如果你不拿回去,咱倆以后就再也不是朋友了。再說,我現(xiàn)在很好,不缺錢花。”程剛感動得又流下了眼淚。

當(dāng)天深夜,夏敏英腹痛發(fā)作了,痛得死去活來。陳嫂和程剛將她送進(jìn)了醫(yī)院。天快亮?xí)r,夏敏英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她疲倦不堪的臉上爬滿了喜悅的淚珠,心里道:“子銘,你知道嗎,咱們的兒子出生了,你當(dāng)爸爸啦!”她給兒子取名叫鐘小銘。

小銘滿月這天,夏敏英拖著產(chǎn)后虛弱的身體,抱著小銘,在陳嫂的陪同下,來到北郊陵園鐘子銘的墳前拜祭子銘。她給子銘獻(xiàn)上花藍(lán),泣不成聲地說:“子銘,你的兒子來看你了。瞧,你兒子長得多漂亮,多像你!你放心,我一定把兒子培養(yǎng)成人!”陳嫂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勸走。

剛到陵園大門口,一輛豪華轎車剛好停下,鐘子鋅攙著樂花娥從車上下來。老太太蒼老、憔悴了很多。夏敏英不也外地叫了聲“媽”,可樂花娥鼻子里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夏敏英只得抱看小銘,和陳嫂匆匆離去。當(dāng)樂花娥和鐘子鋅看見子銘墓前花藍(lán)飄帶上,寫著“兒鐘小銘敬獻(xiàn)!”一時呆住了,難道錯怪了夏敏英?


05:真相大白,歷經(jīng)劫難終有撥云見日時

一天深夜,熟睡中的夏敏英被一陣濃煙嗆醒,睜眼一瞧,房子著火了!她嚇傻了,慌忙抱著小銘沖出房門。剛逃離險境,她突然大叫一聲:"不好!”趕緊將孩子塞到趕來救火的一位鄰居手里,將一桶水淋在自己身上,一擰身沖入火海。原來,囡囡陪小銘玩了一整天,晚上也要睡在這里,她媽好話說了幾籮筐,她也不肯回去。夏敏英不想讓孩子不高興,就說服陳嫂,讓她留下了。

鄰居們嚇壞了,大聲叫道:“危險!”此刻,整幢房子已經(jīng)被熊熊烈焰吞噬,濃煙滾滾。許多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完啦,夏敏英非燒成木炭不可!突然,奇跡出現(xiàn)了,夏敏英抱著囡囡從火海中沖了出來。她的頭發(fā)、衣服全都著了火。鄰居們一涌上前,接過囡囡,潑水將她身上的火苗澆滅。她長長地松了口氣,深情地看了酣睡中的小銘一眼,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鄰居們和聞訊趕來的陳嫂趕緊將夏敏英送到醫(yī)院。經(jīng)過醫(yī)生全辦搶救受傷嚴(yán)重的她總算撿回了一條命。這天,她剛蘇醒過來,就問:“囡囡呢,她沒事吧?”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的陳嫂含淚說:“你放心,囡囡連一根頭發(fā)都沒傷著,她正和林姐抱著小銘在外面玩呢。夏敏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就在這時,鐘子鋅陪著樂花娥走進(jìn)了病房。他們身邊跟著程剛。樂花娥一把抓住夏敏英的手,哭著說:“孩子,我的好媳婦,我們鐘家對不起你,都錯怪你啦!”原來,那天樂花娥和鐘子鋅在陵園撞見夏敏英母子倆,又發(fā)現(xiàn)那只花籃后,覺得此事蹊蹺,暗中派人調(diào)查,終于查到了程剛的下落。連忙讓人把程剛找了回來。程剛?cè)鐚?shí)地將黑臉和孟麗收買他,陷害夏敏英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樂花娥和鐘子鋅這才如夢方醒,后悔莫及。

此刻,樂花娥泣不成聲,夏敏英也是淚流滿面,她用纏滿繃帶的手緊緊抓住樂花娥,抽泣著說:“媽,您,您別這樣,子銘,子銘如果見到您這樣子,一定會難受的!”這時,陳嫂跑出去將林姐他們叫了進(jìn)來。樂花娥緊緊抱著小銘,親個沒夠,嘴里不斷地叫道:“我的小孫孫,心肝寶貝,奶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呀!"

突然,鐘子鋅死死盯住囡囡脖子上那只雞形玉佩,眼睛都直了。陳嫂覺得奇怪,向道:“大兄弟,你......”鐘子鋅神情格外緊張,吃吃地問:“大嫂,這是不是您的女兒?"“沒錯,可是......”陳嫂將囡囡支到外面,將她的身世說了一遍,這下,不但鐘子鋅緊張,樂花娥也覺得透不過氣來。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陳嫂:“大嫂,孩子背上有沒有三顆三角形的黑痣?肚臍眼上方有沒有一塊紅色胎記?”陳嫂驚訝地說:“你們怎么知道的?“的確是的!”樂花娥和鐘子鋅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樂花娥一邊哭一邊說“大嫂哇,這孩子就是六年半前丟失的孫女呀!”鐘子鋅發(fā)瘋似的沖出去,將囡囡抱了進(jìn)來。

這真是老天有眼,機(jī)緣巧合。夏敏英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不久,警方查明,“姐妹干洗中心”失火純屬人為,縱火犯是受黑臉指使的。原來,孟麗發(fā)現(xiàn)鐘子鋅近段時間對自己不冷不熱,有時還沒頭沒腦地說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之類的話。婆婆也似乎對她敬而遠(yuǎn)之,預(yù)感到自己跟黑臉的罪惡勾當(dāng)有可能被他們察覺了。她跟黑臉一說,這對喪盡天良的狗男女一合計(j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燒死夏敏英母子。

孟麗和黑臉終于被送上了審判臺。令孟麗始料不及的是,陳嫂在庭審旁聽時,意外地發(fā)現(xiàn)黑臉就是六年前將囡囡交給她的那個男人。法庭經(jīng)過進(jìn)一步審判,了解到黑臉當(dāng)初為了報復(fù)孟麗嫁給鐘子鋅,乘人不備偷偷溜入鐘家,拐走了熟睡中的因囡。他本想將她賣掉,誰知囡囡突然發(fā)起了高燒,他不愿花錢給孩子治病,就把囡囡丟給了偶爾遇到的陳嫂.....

最后真相大白了,夏敏英和兒子也回到了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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