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打開一個社交軟件,頭條就是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類似這樣的新聞很常見,剛買手機進入網絡文化的圈子里那會兒,對于生死別離的事總會深深地驚訝和惋惜。時間久了,我也經常看到各種尋常的不尋常的大事小事,內心竟如桌上涼白開似的平靜,當然不如說是麻木。
于是人們對網絡那些事的態度便形成兩種——“嗨~這種事見多了”;“居然有這樣的事,我也去瞧瞧”。
最終我們都形成好圍觀看笑話的壞習慣。
然而在這群人中我最最討厭的就是——一本正經拿別人的事舉反例說理,甚至還成就自我的人。
子非魚,安知魚之苦樂乎?
講到這里,一段痛苦的回憶再次在腦海里浮現,心里的潮水一陣又一陣涌起。那是我第一次見證生死,第一次被上天掠奪,第一次對旁觀者產生憎惡,還有咬牙切齒的憤怒。在我讀高三那一年冬天臨近放寒假那會兒,我幾乎日夜在題海中作戰,無心外界,一切在忙碌中前行。直到某天清早,晨讀的書聲中摻雜著反常的討論,隱約中被熟悉的字眼撥動心弦。
確切的消息是班主任下課前的特意宣布。那一段話是什么我不記得,話尾的“死了”像是大頭針扎入我的筋脈,腦袋一片空白,眼前嘈雜的時空黑白閃爍。這是真的,那個染了頭發偶爾跟班主任頂嘴的男生不見了。于是學校各位班主任都在各班大肆宣傳:這件事與學校無關,同學們要引以為戒!心慈一點的老師就事稍作分析就罷。“正義的”老師講了好多好多細節,幾點出事,幾點送診,幾點抽搐斷氣,血肉模糊,撒手人寰……。學生們聽得津津有味,善良的嘆息,膽小的捂住耳朵,好奇心強的還提問,變態的在貼吧拍手叫好,大家像討論學術一樣,像在做大研究。身邊頭一回出這等事還上新聞廣播,在乏味的高三發生這種事,像是老天賞賜的一瓶調味劑。
一片片討論聲背后發生的事是這樣的:一名退學的男生回學校在所謂的兄弟的教唆下,在校門口與人發生沖突,雙方在打斗中,男生被刺傷動脈,由于搶救不及時失血過多死亡。(阿彌陀佛,我也陷入自己的矛盾,莫怪莫怪。)這件事在整個學校,鎮里,市里傳的沸沸揚揚。輿論的力量始終在辯論好與壞,引導學生怎么做。(個人不反對這樣的做法)于是犯罪者與受害者的姓名和身份,家庭背景,連愛情歷史都被一些“熱心腸的人”搜出來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供大家歡笑。當然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的人更喜歡就事論事,以此討論生死,感慨人生。
再次回到那個事情,那個身受不幸的學生,正是我的好朋友。他的為人品行有時候并不是老師甚至大部分學生眼里的那樣。有一次他和另一個同學吃泡面被班干部發現準備記違紀。“嘿!一起去干他”另一個人以色示意,他愣了愣“不太……好吧”。“怕什么啦,走呀!”這一幕正好被后排的我看到。上課寫了紙條勸阻。后來在某個午睡醒來腳邊一堆水果,好奇的眼光掃到他羞澀的微笑。
偶然一次回復晚安的時候他這樣調侃自己:我決定還是得早睡,要是掛了就劃不來。我撲哧一笑,卻料想不到這句話最后是用生命的代價來印證。
你作為旁觀者,不知事后的苦樂,生與死對事發者本人是無奈還是解脫只有他(她)知道。既然事已至此,作為一個有幸的生者,默哀祈愿即可,再去探討這個人的好壞,再去用這件事為例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來成就自己有何意義?給逝者一個安息的機會,放過他們吧!
在這個網絡時代,文化快餐慢慢侵蝕那顆溫柔善良的心靈,在娛樂中生死也被輕淡了那層嚴肅的本意,輿論的力量盡量引導著大家往光明的地方,卻也讓一些人產生坐看他人鬧劇的心理,于是有寫手針對這種心理大肆發表言論(這樣會不會被噴……),滿足這種需求。然而作為事發者對立面的旁觀人,我們還是更多的尊重別人吧!不管是誰,表示出最大的尊重。放過對當事人的言論束縛,何嘗不是一種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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