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時空里,我們都輟學了

在不同的時空里,我們都輟學了

1、火車上的涼山孩子

2019年的1月3號,新年的第3天。我從武漢回家。原本是夜里11點多的座票,為了提前回家,便改簽了,由于年關將近,乘客很多,只有無座了。卻也沒想到,因為這改簽,我與彝族人有了第一次面對面接觸。

大概10點多的樣子,我聽到有幾個孩子聊天,聲音很大,是坐在車廂連接處下車門口位置的地面上,其中一個偶爾會走動一下。先前在始發站上車時,我已經看到他們,但沒有特別留意。此時我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座位上,聽他們說的是少數民族語言,雖聽不懂,但猜測可能是彝族,便過去看他們聊天,并試著攀談。問過之后,果然是彝族,來自大涼山。

列車已經過了幾個站,車廂里這時已經空了一些,有不少座位,但他們并不過來坐,依舊坐在自己擱在地上的箱子和包上。想來車廂里不能大聲聊天,失了那份暢快吧。

這幾個孩子,2男2女,我問年齡,他們說16歲,但2個男孩和其中一個女孩個子都不高,看著不像16歲,倒像12歲的孩子。2個男孩子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抽著香煙,看著頗有些“江湖氣”。特別是其中一個還吟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售貨員來推銷“上饒烤山雞腿”(這列火車由湖北開往四川,我懷疑這不過是推銷的手段)時,他們4人人手一個。吃圣女果時,他們做出被酸得牙疼的搞怪表情,并遞給我讓我吃,后來又跟我分享瓜子……我覺得他們真的是很青春啊,另類的青春。同時,又很善良,單純,當他們用彝語聊天時,我就看著,并不時抱以微笑,他們也回以微笑。

我問他們怎么沒在上學,他們說是實習,在電子廠做遙控器,不想干了,跑出來到親人那里玩,現在準備回去上學。我問他們會唱彝族歌曲不,他們說不會,一個叫莫克××的男孩說會唱一句。他們知道吉克雋逸,我給他們介紹莫西子詩和吉克阿優。這是我有所了解的兩位彝族人物。并且因為紀錄電影《我的詩篇》的緣故,因緣際會得以在網絡上神交,但一直未曾相見。

(莫西子詩,彝族歌手,2014年,在《中國好歌曲》中演唱詩人俞心樵為其填詞的《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獲導師好評,并因此走紅。

吉克阿優,打工者,詩人。在工廠打工的過程中,寫了很多詩,2014年,他作為主角之一,參加了紀錄電影《我的詩篇》的拍攝。)

看我跟他們聊天,一位四川遂寧的叔叔也湊了過來,對他們說你們現在不讀書以后會后悔的,叫莫克××的男孩說他已經后悔了,說小學時沒好好學習……我感到先前他說的實習可能是謊話。我給他們介紹說有一本書叫《我的涼山兄弟》,他們不知道,四川的叔叔卻說出了作者的名字,劉紹華老師,頗有點出乎意料,因為這位叔叔看上去很普通。我因為經常逛書店,知道這本書,但沒記住作者名字,也一直沒有買來看,這幾天看到朋友們分享一席演講的同名視頻,雖然猜測大概跟這本書作者有關,卻也一直沒有看視頻,依然不知道作者的名字。

我問他們老師是漢族的還是彝族的,他們說是漢族的,我說老師會說彝語嗎,他們說不會說。我當時覺得老師應該通雙語,這樣才可能更加了解他們,因為彝語是他們的母語,是他們的慣用語。我甚至希望我要是會彝語該多好,這樣在他們用彝語聊天時,我就能聽懂他們在聊什么,而不是只能在邊上傻看著。可惜手邊沒有那本書,否則我一定送給他們。這幾年通過媒體知道了大涼山,一直想去,卻始終不曾出發……

我想和他們保持聯系,便問他們有微信不,我的手機關機了,他們說他們的手機也關機了,被拍照拍沒電的(不知是否人手一部,前一刻其中一個女孩拿著手機給他們拍照)他們似乎有些遲疑,但叫莫克××的男孩隨即便開始給我寫微信號,寫得并不順利,大概很久沒有握筆了吧,我遞給他的是鋼筆。他寫完后,我又用筆在紙上給他寫下了我的微信和電話,說以后找他們幾個玩,卻沒有加那位叔叔,后來想想,不禁有些后悔……

臨下車時,怕他們記不下我說的那些關于彝族的人事物,我又從筆記本撕下一張紙寫給他們,此時兩個男孩子不知去了哪里睡覺還是抽煙,其中一個女孩子坐在地上睡著了,一個嗑瓜子,我把紙條給她,她拿著紙條去找兩個男孩子去了。真的是很好的孩子啊,我并不覺得他們有什么問題,衷心的希望他們能有一個燦爛的未來!我也期待著,我們會成為朋友,在不久的將來的某一天,我的雙腳,終將踏上那片土地,那片我久已向往的土地!


2、來自廣東的輟學高中生

2018年的最后一天,晚上8點33分,我的微信收到一份好友請求。對方是一名來廣東籍高中生,半年前輟學了,在中國好青年上看到我的關于自己輟學打工的回憶文章,說是很有感觸,于是就加了我的微信。

圖片發自簡書App

我問他為什么輟學,他說不想讀了,太累了。這種情況我遇到過,我的身邊就有這樣的例子,并且不是個別。有同學雖未輟學,但也表達了累、壓力大、絕望的想法的,還有同學因為壓力大而離家出走的。據說在學校排名××位之后的同學都覺得讀下去沒有多少意義。之前得到的數據是一個年級是十幾個(不完全統計)。

我為自己的文章能引發別人感觸而略覺欣慰,但心底,對眼下農村學生輟學的問題,卻深感憂慮(不知道城市是否有輟學現象,輟學率又是多少)。當我問這位同學他同學中輟學的多嗎時,他回答說多,基本上一個班5-6個,一個年級20-30個。而他們輟學后基本都選擇了打工。

圖片發自簡書App

后來,征得該同學同意后,我把聊天截屏發到了朋友圈,沒想到又收到一些反饋——下圖留言者是本地人,孩子也輟學了。

圖片發自簡書App
圖片發自簡書App

下圖留言很多孩子也輟學的來自廣西。我在湖北,再加上前文大涼山的4個孩子,這樣便有了4個省份某一地區的輟學簡況,雖沒有大面積數據,但僅僅如此,便已經不能不讓人憂慮。雖然很多時候我又覺得,不讀書了還有其他的路,畢竟“360行,行行出狀元”。

圖片發自簡書App

廣東的孩子還表示想來我這里看看,說是聽說湖北很美。我問他還想回學校嗎?他說想,但回不去了,我說應該還能回去,你帶著父母去學校找老師吧。他說嗯。我又建議他,如果不讀書,就好好去學習別的技能,技藝,學習文化。當然,你愿意回學校就盡量回學校,要努力去拼搏一下……


3、我的故事

2006年暑假,我上完高二,經過“深思熟慮”后,我選擇了休學一年。一年后,我選擇了輟學,從此徹底的離開了學校。

對有些人而言,這個決定出乎意料;對我來說,卻似乎并非偶然。初中畢業后,我似乎就萌生過不再讀書的想法,想外出打工,也許是受身邊那些不再讀書的同學的影響吧。而整個高中的兩年,我則是在痛苦、迷茫中度過的。特別是高二下學期,一直有離開學校的想法。

因為從小學習成績一直還可以,一直到初三,我始終排在班級前三名(小學多第一名,初中一直是第二名,班級第一名的同學是年級第一名,也就是后來所謂的“學霸”),所以父母個老師對我的期望都挺高的,我的心底也早就被灌輸進了名校情節,非一本不上(清華北大),并且根深蒂固。雖然那時,我和我的父母,都不知道一本大學究竟是什么樣子。我的父母都是很老實的農民,而我,在家鄉的小鎮上學(當初因3分之差沒有考進縣一中,也沒有接受母親的意見復讀,就去了位于鎮上的縣二中),一呆就是16年,16年中,去過兩次城市,一次是我們家鄉所在城市,一次是西安古城。但城市并沒有給我留下太深的印象,特別是不像有些人進城后,會被刺激出逃離農村的想法……

我離開學校的導火索是什么呢?要知道那時我實際上相當于把這個想法壓抑了兩年。上高中后,我的成績雖然差了很多(主要是數學,初三還能考滿分,高一卻聽不懂老師講課,150分每次只能考一半乃至低于一半的分數,根據后來同學們意見,老師講課存在一些方法上的問題),但依然是老師眼中的優秀學生,被分在重點班,是英語課代表。也許因為農村教育真的太落后了,成績特別好的學生并不多吧。其實我一直自知我學習算不上多么努力,有多么優秀,初一初二兩年,我的課余時間都在打乒乓球,高中兩年,我大部分課余時間都在聽音樂,我只是一兩門課程基礎好學得還行罷了。進入高二后,我一直自覺在學校是混日子,覺得對不起父母的操勞,這也是我決定離開學校的原因之一。

接下來說說“差生”,說說交友。

上初中的時候,我雖然也和老師眼中的“差生”玩,但“差生們”賭博一類行為我從不參與。除了學習,看電視與打乒乓球似乎是僅有的愛好。我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初二那年即使生了一年病,也沒有放下過學習。但進入高中后,和“差生”玩得多了,慢慢也越“界”了。但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出格的行為,就是吃喝的多了,無非是食堂里多吃點肉菜,下自習了喝點果啤吃點泡面(我曾批發方便面在宿舍賣),最嚴重的一次是和班主任兒子一起喝了一次性杯子裝的一滿杯白酒,酒是他兒子從家里拿的;沒有曠過課,有一次請假在河邊的柳樹下看書,躺了半天;上數學課會趴著睡覺;出格點的行為,是和同學翻院墻出去到網吧上網(總共上過兩次還是一次),模仿老師字跡給同學們開校門放行請假條(這一點現在回想覺得比較危險,如果同學外出出了意外……);追自己覺得喜歡的女生(當然,像我這么傻的人自然沒有追到啦)。追女孩子這件事,也是因為幾個走得近的朋友吧,其中一個是J,一個便是班主任的兒子。其時他們都已經在初中追過女生因為未一起升高中而分手了,喜歡寫傷感的文字,我便也學了一分。其實初中那時我也已經在心底對女生有喜歡的感覺了,但不敢表白。不過,他們倒是影響我慢慢成了文字的愛好者,如今他們好像都沒有寫了,我還在寫。

在我所有出格的行為中,最出格的是差點和老師打架,而也正是這件事,促使我最終離開學校。這事得從一次體檢說起。

那一天,學校組織我們去醫院體檢。學校和醫院都在鎮上小小的古城里,相距不遠,同學們分批步行過去。我去得較早,體檢很快結束,回到教室時,很多同學還沒有回來,老師也不在,于是我就用復讀機聽起了音樂(當初買來是為了聽英語的,結果對很多人來說只是聽音樂的工具),并且沒有戴耳機,開著外音。我們那時習慣了這么做,只要沒有同學反對(可能有同學在心底有意見而未表達吧)。

就在我聽音樂聽得興致勃勃的時候,班主任突然進來了。眾目睽睽之下,他讓我走到講臺前,讓我把磁帶摔了。我把磁帶摔在地上沒有摔壞,他便讓我撿起來再摔,必須弄爛,我于是雙手用力直接把它掰成了兩半,然后扔到地上。班主任讓我撿起來扔到垃圾桶去,那一刻,我壓抑許久的離開學校的想法,此刻終于爆發了。扔完后,我就準備離開教室,結果被他堵在門口,那一刻我真的有想跟他動手的想法。我說我不想讀了,他說你等周末再說。我一直清晰的記得這件事,那天我聽的是陶喆的《太平盛世》,里面有《鬼》、《蘇三說》、《孫子兵法》等歌曲。

要說班主任,其實我對他并沒有什么意見(唯一的不快是他在中秋晚會上嘲笑自發上臺唱歌的我和他兒子鸚鵡學舌)。他跟我父親是同學,而我跟他兒子是同學。我還在家摘過櫻桃送到他家里。那時他在地方教育界似乎還有些名氣,有出去參加學習(如果他給我們講講城市是什么樣的大學是什么樣的該有多好),還參與編輯了一本古漢字字典(當然,是普通的出版物了)。他熱愛古詩,或者說是古代文化,這點并且深深影響了我。高中兩年,我抄了很多古詩,可謂四處搜集。還寫了一些,其中有一首一直記得:

“空空醉眼藐萬物,才不及第枉自高。

? 自信不是池中物,偏向塵世作俗人。”

導致我離開學校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家里經濟條件并不算好。父親多年在礦井下工作,身體受過多次工傷,患有高血壓、關節炎和風濕(而今已深化為坐骨神經痛和腰間盤突出)。從小我就知道父母的不易,可是此時在學校,花錢卻很難自制,也不是虛榮攀比什么的,就是生活中花費多了,同學生日時送書,自己又買書又買磁帶(大概幾十盤吧,一盤10元左右),欠了同學200多元。高二那年,跟家里要的錢越來越多,想到父母身體都不好,我不想拿他們的身體換自己的學業,并且那時已經覺得自己考不起一流的大學,而自己又有名校情節,這兩年的生活過得也并不愉快。

后來,在班主任及其他老師勸說下,我堅持念完了高二。那時電話未普及,學校從來沒開過家長會(如今地方已經在開家長會了),學生有了問題也很少會聯系家長。我所知道的一次老師聯系家長,是同班的J和另一個同學離校出走后,一時沖動發短信給自己媽媽說自己不想活了,他媽媽找到了班主任,這事成為當時班里的一個大事件(不知道當年其他班級有沒有這樣的事件)。我后來離開學校也是同這個J一起出去的,高中期間,他是我走得最近的人,我因為他開始寫東西(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經常一起聽音樂。大概在摔磁帶事件之前,我們已經商量過一起離開學校吧。于是在那個暑假,我們倆最終一起離開了,當時還辦的是休學,但我連去學校辦個證明手續什么的都沒有,就那樣離開了。

其實當初也并非絕對會離開學校。那時學校有文學社,有自己的刊物(油印的,質量一般)。文學社納新時,我曾經和班主任兒子及另一個要好的同學一起去面試,我和班主任的兒子都通過了,但后來,負責人覺得我們要上高三了,沒有讓我們加入。我那時還把自己初三在學校舉辦的作文比賽中獲獎的作文投給了文學社,并且還被油印在其中一期上。如果當時負責人同意我們加入,我可能就不會離開學校。只是人生,似乎從來不會有如果。

在我和很多人的聊天中,他們會談到高中的壓力,比如面臨考試的時候,以前我常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緊張過,即使在高中那兩年,不會做就不會做嘛,有什么了不起。現在發現,自己那時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其實是那么大。為什么一定要讀一本呢?那兩年,明明很自卑,中考“失敗”后,在母親“別人家的孩子……”的語言轟炸下,回家路上到親愛的堂妹打招呼時,便覺得自己抬不起投。整整兩年,我一直生活在中考“失敗”的陰影中,而現在想想我的母親,她又何嘗不是生活在陰影中呢?

我義無反顧的離開了學校,據說父親被氣得夠嗆,但我沒有見到過他(休學這件對他那么大的事,他竟然沒有回來過,是因為我是休學嗎),不知道他到底被氣成什么樣子。

我離開學校外出打工后,謀生極不順利,因為自己的社會認知太差吧,不會找工作,行李丟失,被中介公司騙,被大公司拒絕(富士康,全球最大代加工工廠,以前的諾基亞、摩托羅拉手機,惠普、戴爾、松下、索尼、蘋果等等產品,都由富士康生產)被打過,從工地的高處摔下過(所幸無大礙),孤獨、無助,還有脆弱,對家的思念。當我從工地摔下來后,想到被富士康拒絕的經歷,隱隱知道了學歷的重要性(還沒有深入認識到最重要的是能力,當然,能力常常也和學歷相關),便決定回去上學(也是因為跟還在讀書的好朋友借錢沒有借到,如果借到,我大概也未必回會決定學校吧,只是他又哪里有錢呢?他們那個鄉鎮,比我們更偏遠,更“窮”,后來是有名的“塵肺之鄉”)。要知道當初,在建筑工地上最辛苦那幾個月里,在母親勸我回家時,我都沒有想過要回去。

開學了,我拿著母親給的學費去報名,可是進到校園,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比如要插到一個陌生的班級里;比如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曾經的班主任——高考結束時,他兒子想外出體驗,和我一起離開的,他在心里有些責怪我。再回頭想想自己一年來的經歷,離自己當初的設想相差實在太遠,比如當初想一邊打工一邊自學補課;比如想給自己喜歡的女孩掙點錢,也給自己掙個學費……而最主要的是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外面的自由,雖然苦,但心里已經不想再過學校那種束縛人的生活了。

于是,我又一次離開了。只是這一次,我沒有給自己退路,直接就輟學了。從此便像沈從文先生在《從文自傳》里所寫:“開始進到一個使我永遠無從畢業的學校,來學那課永遠學不盡的人生了。”

路遙曾在《人生》的開頭引用柳青的話:“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 沒有一個人的生活道路是筆直的,沒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業上的岔道口,個人生活上岔道口,你走錯一步,可以影響人生的一個時期,也可以影響一生。”

這些年來,回望自己當初的選擇,會感到一絲絲的不夠“智慧”,當然我所說的“智慧”不是指所謂的理智、明智,而是這個選擇是在個人認知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做出的,那時的自己對自我、對社會的認知都很不充分、不深刻,更不全面(人一輩子也難能全面吧),因此這種選擇在很大程度上是具有盲目性的。看似經過深思熟慮,其實所思所慮,全無根基,于是就在社會上吃了很多虧。

不過今天去看當初的選擇,我卻真正的不感到任何后悔,盡管小有遺憾。因為人生很多時候就是在吃虧中成長的,有的人能夠避免吃這些虧,而我們任何一個人,也很難保證在人生的路上不吃虧,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去承擔責任,關鍵在于吃一塹長一智。而我從小,就一直在自己做決定。余生還長,我所需要做的,是不斷的前進,然后做出更好的決定。


后記:大涼山的孩子,廣東的孩子,還有我,我們在不同的時空里,都輟學了。而在大地之上,中途輟學的又何止千萬,小學的,初中的,高中的,大學的,而每個人輟學的原因,又可謂各不相同……

在紀錄片《出路》里,甘肅女孩馬百娟,12歲才上小學二年級,仿佛一夜回到了解放前,而后15歲就生孩子了,對此我們又能說些什么呢?

正如導演所言——“每個人都有能力承擔他的命運,你不是救世主,你沒有辦法去同情誰或是拯救誰。”我們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由無數的偶然和必然一起決定的,在無數的偶然和必然里,亦在我們的思考與行動里。我們應該思考的是,如何真正的做自己的主人,而不是奴隸——金錢的、權力的、命運的、時代的……然后,照你所思,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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