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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阮清槐薄斯珩
簡介:第一章“姑姑,我考慮好了,我愿意離開薄家去國外和你一起生活”電話那頭,姑姑的語氣里滿是欣喜,殷切叮囑著“好,清槐,我馬上給你安排簽證,大概還要一個月趁這段時間你和朋友同學們多聚聚,等定居新西蘭后你們估計很難再見面了,好好聊聊道道別”“尤其是你小叔,他把你從小養到大,養育之恩沒齒難忘,你可要好好謝謝他”阮清槐低低應了幾聲電話掛斷后,她起身從陽臺回到客廳,下意識地看向桌上擺著的那張合照照...
阮清槐平日并不常出門,多半時間都是窩在畫室里。
這暴雪天氣她還要出來,引得覃芷也好奇了。
“清槐,你又沒有男朋友,這個天出門做什么?”
阮清槐不知如何說出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只能隨口道:“我……出來辦點事。”
反正等下車子開到簽證處,他們大抵也該知道了。
覃芷也沒有再問,轉頭和薄斯珩聊起今日的安排。
兩個人聊得熱絡,似乎快忘了后座還坐著人。
紅燈間隙,覃芷拿出一支口紅,要薄斯珩給她補妝。
他沒有拒絕,捧著她的臉,動作溫柔而細致。
眼看兩個人快要貼在一起,阮清槐側過身,看向窗外飛舞的大雪。
馬上要到目的地時,覃芷突然說想回家取一件外套。
看著導航顯示只剩下兩公里,薄斯珩想都沒想,直接說不順路,讓阮清槐另外攔一輛車。
阮清槐苦澀一笑,沒有說什么,獨自下了車。
黑色的卡宴疾馳而去,濺起一路風雪。
路上沒有任何人影車影,阮清槐踩著雪,徒步走了兩公里到簽證處,把材料都交了上去。
等她辦完再出來,在門口遇到了高中時的班主任,兩個人寒暄了幾句。
聽見她要移居國外,班主任臉上閃過詫異的表情。
“你出國后,不打算回來了?那你小叔能同意?”
阮清槐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提起小叔,只能扯了個謊。
“同意了,我和他又沒有血緣關系,我也長大了,不能總麻煩他,出國見見世面也好。”
班主任頗為唏噓地點了點頭,一時感慨萬千。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薄先生對你還真是沒得話說。想想你當年參加比賽,被幾個外校人舉報污蔑抄襲,你小叔那時候闌尾炎犯了,剛從手術臺下來就趕到比賽現場給你撐腰;你在學校摔倒了,你小叔幾千萬的單子都不要,跑過來送你去醫院;你被幾個混混糾纏,也是你小叔找人教訓了他們一頓……”
聽著班主任說起往事,阮清槐的思緒也被牽引到了從前。
說到最后,班主任握住她的手,殷殷叮囑著,要她記得小叔的恩情,好好報答。
阮清槐默默點了點頭。
她確實想好了,離開前,要還清他這些年的恩情。
對他而言,最好的報答,莫過于她離開的消息吧。
那樣,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她會一直就纏著他不放手了。
到家后,阮清槐換掉被雪浸濕的衣服,坐在書桌前開始算賬。
她在薄家住了這么多年年,每年每月的花費都留心過,很快就估算出了一個大概值。
除了具體用度,還有許多隱形花費不好計算,她便打算以這個數值的三倍返還。
上午,她已經把從前薄斯珩送給她的所有禮物都整理了出來,通通都掛到了交易網站。
隨后,她聯系了房產公司,把阮家老宅掛了牌子。
做完這一切,她如釋重負地躺在床上,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
打開一看,是覃芷發來的十幾張照片,和一條消息。
“清槐,我和你小叔要去夏威夷玩幾天,你一個人在家要聽話哦。”
都不用點開,阮清槐就知道照片上是她薄斯珩秀恩愛的照片。
畢竟自從兩個人公開關系以后,每次約會,覃芷都會發一堆這樣的照片。
從前她看見這些照片會難受到失眠,哭得雙眼紅腫。
可現在的她已經決定只把薄斯珩當親人看待,不會再被覃芷刺激到了。
至于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阮清槐也懶得去猜了,很平靜地回了一句話過去。
“好,玩得開心。”
完成所有工作后,阮清槐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
薄斯珩先她一步到家,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見她回來,開口叫住了她。
“站住!”
“你為什么要去那種地方工作?我沒給你錢嗎?”
阮清槐撐著玄關口換著鞋,語氣平淡。
“在家里無聊,閑著沒事,體驗體驗人生的多樣性。”
薄斯珩臉上的怒氣消減了幾分,但聲音還是冷冷的。
“以后,不許再去這種地方。”
阮清槐確實不需要去了。
她嗯了兩聲應下來,低著頭上了樓。
之后的幾天,薄斯珩幾乎不怎么回來。
倒是覃芷每天都會發很多照片給她。
戒指、婚紗照、婚禮現場、捧花,張張都透露著結婚的幸福和喜悅。
阮清槐沒有回復她,她忙著收拾行李。
倒計時第三天早上,阮清槐在樓梯口碰見了正要出門的薄斯珩,叫住了他。
“小叔,三天后,你能抽出一個小時,陪我過生日嗎?”
他養了她那么多年,阮清槐想和他好好道別。
可在薄斯珩眼里,這句話像是一句挑釁。
因為前幾年每逢她生日,她都會拉著他說出那些罔顧人倫的表白情話。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不許提這種要求!”
看見他又生氣了,阮清槐連忙解釋了兩句。
“這次,我不會做任何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也不會像前幾年那樣告白,我只是想……”
好好告別。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她末了幾個字又輕不可聞,薄斯珩一個字也沒聽見。
聽見她說了幾句正常的話,他這才放下心,點了點頭。
生日這天,阮清槐從早等到晚,她仍沒有等到薄斯珩。
眼看著快要到起飛時間,她才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響鈴十秒后,耳邊傳來了覃芷的聲音。
“喂?斯珩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
她的語氣里帶著曖昧不明的意味,聽得阮清槐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看了看手表,眼里滿是固執。
“那他還要多久才能洗完?我可以等他出來。”
手機里傳來一陣嗤笑聲。
“阮清槐,你這是何必呢?他都在洗澡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現在在酒店,你也是成年人了,洗完澡下一步我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嗎?你是想圍觀全程是嗎?他是你小叔哎,你喜歡就算了,他都要結婚了你還不搬出去,每天就這樣纏著他,你非要這么不知廉恥嗎……”
極盡羞辱的語氣像針尖一樣扎進了阮清槐的心口。
她死死咬著唇,不讓眼角的淚墜下來。
暢快地把情緒都宣泄出來后,覃芷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那句“對方已掛斷”,阮清槐頹然地放下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從盒子里拿出蠟燭,蛋糕上的奶油被暖氣烘得有些融化了,“21”插得歪歪扭扭的。
點燃蠟燭后,她俯身吹滅,在心里默念。
阮清槐21歲的生日愿望,不再是希望和小叔永遠在一起,
而是希望他長命百歲,歲歲平安,往后余生,再無我。
說完,她吹滅了蠟燭。
最后,她清理好自己存在的所有痕跡,只在這個住了十幾年的地方,留下了三樣東西。
一張存有一億的銀行卡,還他所有的養育之恩。
一份新婚禮物,祝他與恩愛之人攜手白頭。
以及,一句最后的告別。
小叔,我放棄了,祝你幸福。
落筆后,她提著行李箱,最后看了這個家一眼。
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阮清槐睡得不深,很快就被這動靜驚醒了過來。
男人衣領處傳來的熟悉的古龍香水,讓她很快確定了他的身份。
小叔?
他怎么會突然沖進來吻她。
她渾身一震,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薄斯珩啞著嗓子,混雜著灼熱的呼吸聲,“阿芷……”
那一刻,她渾身一僵。
而那撲面而來的酒氣,更是讓她明白了此刻的處境。
小叔這是,喝醉酒把自己認成覃芷了。
就這一下失神,薄斯珩雙手漸漸往下。
她整個人明顯慌亂起來,一邊按住那只在她腰間作亂的手,一邊想要推開他,語氣里滿是焦急。
“小叔,你認錯人了,我是清槐!”
薄斯珩許是醉得聽不明白話,又或是她的掙扎激起了他的控制欲。
他的吻愈來愈兇,含住了柔軟的唇瓣,輕輕啃噬著。
阮清槐幾乎快喘不過來氣。
她急得眼淚流了下來,不禁打濕了紗布,還落在傷口上,掀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痛。
“小叔,你弄疼我了,我的傷口好痛……”
不知是酒精起了效用,還是她的呼喊產生了作用,薄斯珩身子微微一僵,松開了鉗制著她的雙手。
她連忙往側邊翻身鉆了出去,連鞋都顧不上穿,噔噔地跑到客廳,裹著毯子直到天亮才勉強睡著。
第二天下午,她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身前一臉神色莫辨的薄斯珩。
昨夜的事情涌上腦海,嚇得她直接縮到了沙發角落。
看著她的動作,薄斯珩眼里閃過一絲冷意。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間的?”
阮清槐被他問懵了,正要解釋,卻看見他又擰起眉。
“這種心思,以后不許再有。不然你就搬出去住。”
看見他一臉篤定,阮清槐把那句涌到嘴邊的“是你醉了”咽了下去。
有過偷吻的前車之鑒,不管她現在怎么解釋,他應該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她放棄了解釋,乖乖閉上了嘴。
地板上照出兩個人的影子,阮清槐看見對面的影子疑似抬起手,忍不住抬起頭。
薄斯珩的手堪堪停在她的顱頂上,看起來似是要摸摸她。
阮清槐整個人直接僵住了,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小時候,每次她思念家人,哭得喘不上氣的時候,無數次難過落寞的時候,薄斯珩都會摸摸她的頭,溫柔安撫著。
這幾乎成了他和她心照不宣的暗號。
可從她十七歲以后,他們幾乎沒有了任何肢體接觸。
她緊張到呼吸都要停滯了。
下一秒,薄斯珩抬高了幾寸,從她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瓶紅酒。
原來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阮清槐自嘲一笑。
因為急著出售,先前掛售的東西和老宅都低于市場價,所以陸陸續續很快都賣了出去。
卡里共湊了九千多萬,離她想象中要還的數額還差幾十萬。
不久后她就要出國了,剩下的時間不多,這筆差額不好籌集,她是學畫畫的,雖是新人,但這些年也拿了不少獎,業界也算有名,故而打算辦個畫展,來賣畫。
她一人之力很難短時間辦成,她便去求了薄斯珩。
正好在旁邊的覃芷聽見后,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笑著走上前。
“剛好,我也在籌備畫展,不如一起吧?”
阮清槐看向薄斯珩,見他沒有異議,就答應了下來。
五天后,兩個人的畫展同時在美術館舉辦。
覃芷學畫十幾年,第一次舉辦大型展覽,因而薄斯珩格外上心。
他直接把幾百個平方的正廳給了她,費盡心思裝點一新,還動用了各種手段宣傳。
所以開展那天,來參展的社會名流、文人大拿直接刷新了美術館的客流史。
而被安排在側廳的另一場美術館則沒有那么幸運了。
十來個平方的房間里擠了近一百張畫,逼仄到人都挪不開身,壓根沒有人進來參觀,更不要說拍賣了。
她站在門口,遙遙看著遠處的熱鬧場景,眼里滿是失落黯然。
幾個來幫忙的朋友正想安慰她,房間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清槐,出事了!”
“姑姑,我考慮好了,我愿意離開薄家去國外和你一起生活。”
電話那頭,姑姑的語氣里滿是欣喜,殷切叮囑著。
“好,清槐,我馬上給你安排簽證,大概還要一個月。趁這段時間你和朋友同學們多聚聚,等定居新西蘭后你們估計很難再見面了,好好聊聊道道別。”
“尤其是你小叔,他把你從小養到大,養育之恩沒齒難忘,你可要好好謝謝他。”
阮清槐低低應了幾聲。
電話掛斷后,她起身從陽臺回到客廳,下意識地看向桌上擺著的那張合照。
照片里,天邊晚霞燒成火,給兩個人臉上都鍍上了一層暖光。
十七歲的薄斯珩站在秋千架下,笑意盈盈地推著七歲的阮清槐,她的裙角在風中飛揚著,拂過花園里的郁金香。
哪怕已經過去這么多年,阮清槐依然記得拍下照片那天,她有多開心。
只可惜時移世易,她和薄斯珩,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想到這,阮清槐眼里閃過一絲感傷,移開視線看向遠方,看向更為遙遠的從前。
阮家和薄家世代交好,薄斯珩比阮清槐大了十歲,論輩分,她從小叫他一聲小叔。
阮清槐七歲那年,阮父阮母因為飛機失事意外喪生,薄斯珩將她帶回了薄家,養在身邊。
許是心疼她幼年失怙,他時時刻刻都把她帶在身邊,樣樣親力親為。
天天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上下學親自接送風雨不歇,但凡看見新奇有趣的玩意兒都買給她,少年就這樣一天一天,一點一點,將帶回來的小豆丁養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因著他這份溫柔細致,阮清槐從小就黏著他。
等到了少女春心萌動的年紀,她更是理所應當、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了這個陪著她長大的男人。
阮清槐十七歲那年,薄斯珩按照慣例給她舉辦了一個大型的生日宴。
席上,他喝多了酒,她扶他去休息。
看見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她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他。
下一秒,薄斯珩睜開眼,直接把她推到沙發的另一頭。
阮清槐不解其意,只覺得這是天賜的良機,趁機和他表明了心意。
但在薄斯珩眼里,這些通通都是違背人倫大逆不道的話。
他覺得荒唐,生了一場大氣。
“阮清槐!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小叔!”
“我是叫你小叔,可我姓阮,你姓薄,我們本就沒血緣關系。”
見她依然執迷不悟,薄斯珩沉下臉。
“我比你大十歲整!你才十七歲,根本分不清親情和愛情,也不懂什么叫喜歡!”
阮清槐一向聽他的話,但在這件事上,她分外固執。
“所以你是覺得我太小才拒絕我嗎?沒關系,我也會長大的,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分得清愛情,懂什么是喜歡的!”
這一場爭執到最后是怎么結束的,阮清槐已經不記得了。
但自此以后,每逢她生日,她都會跟他告一次白。
薄斯珩每年都會拒絕她一次,但她從沒想過要放棄。
一個月后就是她二十一歲生日。
但今年,她不打算再告白了。
因為一個月前,薄斯珩帶了女朋友回來,介紹給她認識。
阮清槐心底一片凄然,卻還是強忍著眼淚問他,是不是想用女朋友刺激她,讓她死心。
薄斯珩淡淡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無比。
“不要這么自作多情,我年紀到了,交個女朋友而已,再正常不過。”
他眼里那些從容自若深深刺傷了阮清槐。
她哭了一整夜,腦子里紛紛亂亂的,一直回想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
天亮的時候,遠在國外的姑姑發了消息過來。
“清槐,你想不想出國和我一起生活?”
“其實阮家剛出事的時候,我就想帶你走的,可那時候我的事業不穩定,又碰上了產后抑郁,一時有些自顧不暇才擱置了。你現在長大了,留在薄家不方便。姑姑這兒也好起來了,你愿意過來和姑姑一家團圓嗎?”
阮清槐沒有回復這條消息。
因為她不想離開薄斯珩,想再努力試試。
可這半個月里,他像是在炫耀一般,時不時就帶著女朋友覃芷出現在她眼前。
牽手、擁抱、親吻,做盡了情侶間才有的親密之事。
昨日夜里,他還留覃芷夜宿,帶著她回了房間。
阮清槐在樓下枯坐到三點,才看見他房間里的燈熄滅,聽見里面傳來似是而非的曖昧聲。
她死死捂著嘴,眼淚無聲地落下來,浸濕了沙發。
那一刻,她終于決定要放棄了。
放棄喜歡薄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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