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案六組》時,看到過這樣一個情景,當時一個女孩子在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被害在一個小樹林里,距離小樹林最近的是一個居民小區。
辦案人員開始尋找目擊證人,開始尋訪的幾個人都說前一天沒發現什么異常,有幾位大媽過來后,紛紛回憶著說,她們確實有點印象,說是前幾天,有一個男的騎車來找過這個被害的姑娘,然后兩個人一塊出來了,因為那個姑娘也是這個小區的,當時大家還想來著,那個男的可能是她的男朋友,還議論來著。
之后就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大爺說,前一天晚上七點多一點,當時新聞聯播剛剛開始一會,他沒什么事出來溜溜,走到小區門口,看到一個男人和被害者在小樹林里站著,好象在爭吵什么,還看到那個男的推搡了那個女的幾下,還記得當時那個男的旁邊有一輛自行車,這位老大爺說的非常肯定,辦案人員基本上就都信了。
后來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警官做實地模擬發現,在十月的天氣里,七點鐘天已經全黑下來了,那個小區門口離小樹林起碼有兩三百米,小樹林旁邊的路上又沒有路燈,那位大爺根本看不到這里。
可是那位大爺明明什么也沒有看到,為什么會說的那么肯定,還說的那么詳細,難道是那位大爺撒謊了嗎?站在大爺的立場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當時我看這一段的時候,非常的迷惑,總覺得那個編劇在瞎編,亂湊情節,糊弄人。
直到看了《看不見的大猩猩》這本書,才真正的明白過來,那個編劇寫這一段時,是有一定意義的,也為后來的一些案子都要做實地模擬做下了鋪墊,是我這個觀眾沒有看了來而已。直到這以多年后,才稍微明白了編劇寫這一段的意義所在,而且也明白那位大爺沒有撒謊,他只不過是把記憶張冠李戴了。
原來在心理學中,有一種現象,那就是人有時會錯誤地把他人的信息當成自己的經歷并存儲在記憶里,當人們的信念、情感發生變化時,記憶也可能會改變。
那位大爺在前幾天并沒有看到一個男的找那位被害的姑娘,而是聽其他人的議論,就單方面的把別人的記憶當成自己的記憶存儲起來。后來知道那位姑娘被害,在主觀上就認為可能是那個男的害了那位姑娘,于是在情感上傾向于這種想法,就有了自己加工過的記憶向辦案人員描述。
在那位大爺的主觀意識里,從來都認為這是自己看到的,就是自己準確的記憶,其實他只是把別人的記憶當成自己的,并進行加工之后存儲在自己的記憶里了。
實際上在生活中,經常會發現這樣的情況,你的記憶或多或少的與事實不符,可是你卻認為這就是事實,你的記憶準確無誤,特別是那些你能詳細描述出細節的回憶更是堅信不已,你認為你能清晰的記起來,那就是事實,其實不然。
不知道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歷,張三讓你給李四捎句話,你可能見到了李四,也和他說話了,但是卻忘記說張三的話了,可是在你的記憶里分明已經告訴張三了,還能明確的說出捎話的時間、地點,當時還有誰誰在場,可是李四根本都不知道有這句話,你再問當時的第三者,他也是一臉蒙。
我就遇到過類似這種的情況,記得有一年在家,老媽讓我給在地里干活的父親帶杯水,我聽了之后就直接去地里了,然后和父親說兩句話就回來了,回家就告訴老媽已經給父親帶水了。
我告訴老媽說,我直接把杯子遞給父親,父親一口氣喝了半杯子,說的非常肯定,其實那根本不是事實,而是我把以前給父親送水的事情當成這次的記憶了。隔幾天說起這個事情,父親說我當時什么都沒有帶,只是過去轉了一圈就回去了,我還說父親記錯了,可是當時弟弟和嫂子都說我那天根本沒有送水。老媽也證實,其實那天我根本沒有帶水,老媽是第二天早上才發現的,當時那杯子還滿杯水在桌子上放著,才知道的根本就是忘記了這件事。我才半信半疑的,承認自己記錯了,可是在我的心里,就是認為他們記錯了。
現在看了《看不見的猩猩》之后,才真正明白過來,記憶有時候也會欺騙你,你越是記憶的清晰,有可能越不是事實。
我記得上大學時,同宿舍的兩個女女孩都看過同一個電影,并且對其中一個情節都記憶深刻,都很喜歡那個情節,有一在她們兩個在宿舍里說起這個情節時,突然發現,她們說的卻不一樣,甚至連其中一個人的名字都不一樣。
桔子分明記得那個情節是兩個人在一個綠草茵茵小路發生的,可是阿粉回憶的情節卻是發生在一個咖啡館里,兩個人回憶的電影中兩個人說的話也不一樣,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對的,沒有錯,爭吵起來。后來她們倆個找到了那個情節,重新放一遍時才發現,她們描述的都有偏差,她們都喜歡的那個情節發現一個小河邊,兩個人坐在凳子上邊聊天邊欣賞著河岸兩邊的風景,看看,她們都記錯了吧。
所以當你看電視、電影、書時,看到喜歡的句子,喜歡的情節,立馬用筆把它記下來,再想起來的時候,去翻看筆記,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才是保證你的記憶不會偏差的最好證據。
再有遇到別人的記憶不準確的時候,不要大驚小怪,也不要認為人家故意為之,有意欺瞞,不要想東想西。而是人的記憶確實會出現張冠李戴的情況,也會把自己的記憶根據情感加工之后進行二次記憶的情況。所以遇到此種情況,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以平常心對待就好。
2017-12-2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