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生辰剛過了沒幾天,恰逢一年高考的緣分,傻兔子我就兀自想到以前高三閱讀理解瘋狂的一篇小說閱讀的最后一句話——
你都快二十了,還沒有談過一場真正的愛情。
嘻嘻一笑,情不自禁問自己:
那么,兔子你有么?或者是看這篇文章的人們吖,你在二十歲的時候擁有了這樣一場愛情嗎?又或者,你如果沒到的話,又是否期待呢?
懷著,這樣的心思,也想著很久沒有在紙上留下噙著愛情香味的文字了呢!無論是淺到只余擦肩而過的那一凝眸生出的綺念,還是深到已經談婚論嫁的那妄圖長相守而成的初戀,好像什么都沒有寫過。
現在轉眼間,姻緣都在所謂青春的故事中涉水走過,與人、唱別離。
現在單身的自己好似獲得過,又好似什么都沒有獲得。而曾經有過糾葛的一個個人也被時間涂鴉,獨獨像了鏡子里裹了泥土和胭脂的戲角,咿咿呀呀地,在腦海中拉開了帷幕。
瞧,那在劇本里發出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的是什么?
可不就是、情,混雜悲歡離合,生離死別的欲。
可是,在劇中不同,情絲被光吹亂,粉飾了一橫美好,添抹了一豎庸俗,還留下了過錯的一記耳光和只能一人慢慢舔舐的落寞、遺憾。而曾經的那些個心動、等待、執著,所有專屬于感情的東西也都鑲上了上好的天然綠色毛玻璃,綰上了粗麻亂線的米色頭巾
——平凡、廉價
只留下時間錯開的寂寥和記憶留白的神秘可以回味,卻唯獨少了感情獨有的悸動與苦楚,唯獨少了這樣一份混著不知是真是假的獨白:
失戀扯出最難熬的陣痛的并不安穩地落于絢爛殆盡下余暉的落寞,而是在于,辜負…
辜負你最不愿辜負的一個人,辜負一方曾愿拋棄自由來博君一笑的倒影,辜負一段你會疼,會后悔,卻不得不去辜負的情。
若要問吾一聲為何?或許原因只有一個,
一百個叫做愿意的小孩排排站好,最后一刻,那叫一百零一個的小孩脆生生地說一聲不愿
于是轟地一聲,灰塵肆虐,世界轟塌
——不論真假,確是看客最欣賞,最欲罷不能的所謂悲的留白。
既然如此,那看客不喜歡自己的純文字怎么辦呢?
答案也簡單,感情消失的干凈,文字就偏偏要帶著一絲華麗嘛。于是,特定目的下也造就了一個矯情的筆者,一個硬是要矯揉造作地給自己蒼白文字解釋的筆者——
如果文字沒有情,就是空有其表、虛浮雕刻的空中樓閣;但如果文字是歷經滄桑后情的流露,那所有浮粉俗香便皆是杜鵑啼血,暗川厚柳,字字珠璣。
那麼,如果一定要用這種文字,什么叫姻緣,什么是緣分呢?
傻兔子我想,對于陣痛后痙攣后的人來說,那些都是灰色與晦澀的,都是孤寂而排斥他人的。它們和我隔了一個忘川,一個光與影的撕裂。
于是,自己與感情也愣是像彼岸花的花與葉、衛道士的魂與肉,層層剝離,層層絕望,只剩了一個軀殼的本能,一個心靈空虛、扭曲的本能。而這個本能,讓我有些痛苦,但都掩蓋不了被絕望啃食干凈的希望消失的荒蕪。
如果描述的話,也許就是,心靈盡頭,一片空曠、三分寂寥。真正的寂寥已經讓人感覺不到悲苦了呢~所以,即使硬要把那天分手說的很慘烈,很悲痛,實際上,也說不出來。
然而,即使一片空茫茫中,卻唯一堅定了一點,就像你我,無論感情多么受挫,都會多少懂得一點所謂人生哲理一般。我是不后悔的,無所謂是非對錯,無所謂值不值得,這無所得,亦是得了大好處。
因為,
即使,曾經有一個人愿意去愛你,愿意與你白頭到老,愿意包容你所有的任性。即使,世界在那一刻都愛上了你,因為他是你的世界。可是,因為失去了勇氣,失去了堅守的愛,冷漠決然會把你變成最可惡的劊子手。
或許你會問,砍傷了自己,砍傷了別人,可是又有誰要承擔這樣的過錯呢?
但是,誰有錯呢?
都有錯,可不就是,都不是誰的錯嘛?姻緣,姻緣,fobidden colours,誰來禁?禁斷、禁果,誰來嘗試,霜花店,迷亂了誰?一曲戲,演了誰?
我們都不過是飾演可悲同伴的角色罷了。色若未見,何知色即是空?迷戀若未經,何來覺悟?
還記得,曾經有一首詩是這么說的,圣人和罪人其實是雙胞胎,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父親叫作仁慈的君主,只不過圣人早出生了一刻。
善惡生死且如此?何況愛恨,過錯有誰錯,又有誰無辜?難得糊涂,難得忘記,其實,看過多少紅塵,世間之事看多了其實會發現不過如此,人鬼、善惡、真假、福禍,不過放下。
換句話說,默哀度過了時差,自然蒸發,當存在軀殼化,自然徒然。你走了,天不會塌,我放手吧。濕嗒嗒,溺著掙扎,就停止吧。一杯茶,再多想法,喝完喊卡,放下。
姻緣,姻緣,再多風流,不過塵土;風流,風流,再過繁華,不過粉飾;逞強太傻,欺騙太疼,都歸于平凡吧,相逢、離別,愿一切在靜止永恒,在永恒中長久,可謂人,可謂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