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冬游
——家鄉文化建設見聞之“冬游”
火山
學生社會實踐活動空間需要有所保證,學校特地將野炊郊外游,結合在一起,弄一次集體活動。
去年記得去良口,看到學生們手忙腳亂,不免想起幼時的田野野炊尋寶活動。我們那時是全程徒步去的,現在的學生都坐著旅游大巴去,當然他們的活動范圍更廣了,選擇的余地更多。我坐的車是17號,和四3班一起,這車還有小部分六年級的學生,其中又遇到那個科技小達人(小沈)。頑皮天真,會帶小孩們游歷好一大段,最終喜歡什么,還是看個人意愿;當然,社會潮流涌動,如何裹挾人員滾動,已經是后話。
我們第一站去北回歸線標志塔,廣從北路中心在修理一大段高架橋,14號地鐵在從化露出地面,還能叫地鐵?得叫輕軌火車了吧。好不容易的顛簸,終于靠在路邊,有些早來的車輛已經去下一站;蹣跚的一二年級學生,樣子可愛得意,忽然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段子。人還沒下車,先讓學生走,隔著玻璃塊,遠遠拍了標志塔公園的大門和塔。塔還是那個塔,麻石素色,高高矗立,依然是心目中那個不能忘記的豐碑;1992年春寒透衣,趁著年輕的熱勁,和數個居住太平鎮的高中同學,一起來到標志塔。那時還穿著淺綠色的校服,腳上穿著褐黃色的涼鞋,本來手指凍得瑟縮,游興濃忘記了凍的存在;塔的右側有個假山群,我們錯落分開,擺了各種姿勢,一群意氣風發的新生代呼之欲出;在塔的正面,我們把那時的新款鈴木刀——摩托定住,騎上去裝著開摩托,連涼鞋的洞洞還有摩托的腳架都拍了下來——多年后,找到這幅照片不免苦笑,1999年大學畢業后,我才真正騎上了摩托車(富通),記得父親輕輕說,畢業了男孩子得有車。
現在在塔的左側,我看到2000年前后,這里增加了一個扶貧紀念碑,碑旁還增加了一個扶貧的功德亭及回廊;沒來一段時間,變化好大。那時的簡陋,到現在的井然有序,時光流逝,不知春夏秋冬啊。塔的右側角落有一個佛肚竹群,竹竿上刻有各種文字和記錄,竹群下掩映著一個記錄小型石碑。原來這塔的建立時間是1985年,經濟春潮涌動,人對新社會風的洋溢還能如此張揚、有張力?鮮紅的字跡,似乎依然表達了社會的期盼,我們對生活的美好想象,已經轉化成不斷的努力工作,忘我前行。據說,人到四十會實際,我好像到現在也實際不起來,覺得有更大的心靈空間期待著去拓展呢。罷了,人取向各有千秋,實際事務也僅僅是人在社會的注腳詮釋。父母將我送到了預定的大學軌道,誰知我轉身投入教育洪流,至今好像享受其中。理論的鞭策、誘導,各種榮譽、位置的籠罩,原來這樣的婆娑世界,如此林立。
拾級而上,和部分老師、學生們合影,走進塔的內部,透過那個直聳天間的小孔,我們似乎看到了北回歸線直射下來的陽光——若真正看到,估計也睜不開眼,如看燒焊一樣,難道不想要眼睛的正常視力了?拾級而下,看到蔥蘢的各種植物,這里似乎可比植物園了。
第二站,我們去城郊街的廣州花卉研究中心(從化),各種應節的植物規模生產,工人在淋著花,我們穿越而過,看到現代流水作業的線路。這些植物沒有經過野外淬煉,經得起節后的養護?每年看到節后丟棄的花草消息,曇花一現只為春,難道現在的教育流水線也是如此?花卉中心也是廣州種質庫的分站,主館內的假山流水,有點華南植物園的痕跡,難道他們是同一個團隊打造出來的?看到學生們在假山前留影,我到處采風攝影,穿過那須藤欄,感受它們的攔拂,忽然想起一曲“卷珠簾”——最早聽到此曲來自一文學友分享的文段,他在那文里放了此曲作背景音樂——好像梅蘭芳、小沈陽等人映在眼前,調子悠遠催人情愫。見一茶亭,和學生數人小憩,聽著他們見識到的話音連串。
第三站,我們去了城康的鄉下耕田農家樂,就在溪邊起爐、荔枝林里開火;周圍都有枯枝落葉,干竹枝、竹節邊葉最容易旺火,學生們隨意堆壘樹枝,幾乎沒有空間燒火,幫忙預留空間、加點報紙、再放一點干竹枝,火很快點著,有時干脆直接從著火的爐子,拿一根點著的竹枝傳遞火種,我們戲稱之為“野炊奧林匹克運動”。飯畢,學生們玩風火輪活動,看著他們的團隊精神如此,不免幾乎笑著。想起包里有幾個皇帝柑,于是躲到溪邊和另一老師分享,一邊遠遠的捕捉了數張學生的幾張特寫。
陪人家小孩“耍”,也是工作、事業。祖國花朵幸福著,似乎也能偷樂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