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了最后一場單身派對,本以為和嚴俊終于可以順理成章的完成下個月大婚。在大婚之前我還在閉關準備完成去德國參加的一期畫展,昏天暗地的在畫室畫了五天五夜,完全和外界隔絕,辛苦童童跑了五天變了十五個法子變換我的飲食,她知道我腸胃不好特別是集中精力畫畫不分神的時候胃口更不好,好在暗格的畫室,思維更為凈空,更有助于集中精力創作。
我喜歡幽閉的構圖,厚重的色彩,靈活飽滿的筆觸,和細致敏感的繪畫視角,讓每一筆都落落有處,濃墨渲揚的色彩下一副紅曇花像灼燒在畫板上一樣。完美收官后打算出去走走。
再次走出畫室趕上了四月底的最后一場夕陽。剛走出去,柔軟的光都會刺痛眼睛,我條件反射一樣揉了一下雙眼。
夕陽掃過綠草坪的光影,跟著一朵云穿過大街小巷,撿起墜落在石壇邊的花香。
不一會冷凝爾的電話報警器一樣響起:“月飛飛,你人間蒸發了?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打不通,你有沒有看最新的cosmo??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登頂封面了?”
夕陽刺痛感還沒有完全退去,頭重腳輕的我足足反映了一秒:“什么玩意?”
后想了cosmo本來是一個頗具有一定的國際影響力前沿時尚娛樂八卦雜志,實在想不出和我一個畫畫的能扯上什么關系,問道:“我出名了?”
冷凝爾在電話那頭幽怨的說一聲道:“出名你妹~”。
我笑:“那上面怎么寫我了”
冷凝爾:“污蔑你與男性曖昧、說你輕浮,甚至整夜打電話給異性朋友,做小三對前男友始亂終棄感情私生活混亂”
冷凝爾一口氣說完,中間沒有一個字的停頓,表達的確實準確無誤。
我反應一秒,感覺這些雜志簡直沒譜了。曖昧輕浮這樣的字也就罷了,小三這么難的等級有點太高估我的能力。反應了一下后道:“隨他們寫去”。
冷凝爾在電話那頭頓了三秒:“月飛飛你不知道你你下個月就要大婚了,你不在意,嚴俊相信你,嚴俊他們家不在意?VSR也是國際知名的建筑集團,你可是他們家未來的兒媳,有這緋聞他們家怎么看你?他們家族的名譽放在哪里?”
我反應一秒:“這的確給我的精神造成極大的困擾”。
冷凝爾:“月飛飛,你到底和誰有這樣的血海深仇?你大婚之前這樣的節骨眼陷害你”
我想了一下,絞盡腦汁確實也想不起來。又安慰了一下她,說這事我會想辦法擺平。看了半天的夕陽,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擺平。
不一會白管家的電話打進來,說嚴老太太叫我過去,我揉了一下眉心,感覺太陽穴跳動的厲害。
四月的D城,夕陽下的晚風竟有些冷,沒來得及吃飯,我讓童童幫我拿了一件外套開著車便風風火火的奔去了這個城市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