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有幸年輕時在巴黎生活過,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論去到哪里她都與你同在,因為巴黎是一席流動的盛宴。”
海明威在序言里自信滿滿地說道。
說起來,我應該算不上個喜歡販賣回憶的人,但是寫文章的時候卻會情不自禁地拉扯上童年的回憶。在我心里,那是永遠迷人的象牙塔,有著揮之不去無憂無慮的光暈。
第三季第一期的《極限挑戰》中,孫紅雷和黃渤在完成送牛奶任務時,有位老奶奶熱情地招呼他們屋里坐,鏡頭拉到黃渤,他眼里有東西在閃爍,我相信這和他影帝的演技沒關系。他真誠地問爺爺奶奶道“我們能為你們做點什么嗎?”老年人條件反射一般地拒絕了。“我們什么都不缺,我們不需要。”滿懷笑意地擺了擺手。在做案例題的時候,一位老人因為子女不看望自己到法院上訴,希望法律能夠越過雷池給道德一點點席地。沒有實際的條文依附,最后法官竟也依據公序良俗判了案,老人的心愿也由此有了一點點的成就。一紙判決書,大部分的時候是談不上溫情的。
文字有著單調的本能,它牽引著你,你的心情變的亦步亦趨。電視劇里當出現有人在看主人公寫的信時,背景音總是主人公的聲音,這是光影世界的處理技巧。可我常想,一篇冗長的文章輾轉到你面前,看到這句話的你,也會暫時和我用著一樣的語調看完這篇文章嗎?
按墨菲定律的意思,極力回避的東西總是喜歡出現在你面前。有時候它是想讓你學會忍耐,有時候它是想讓你懂得接受,但更多的時候,它大概想讓你變得更勇敢。
小時候我很喜歡拍照,去到公園里,可以掰著手指頭從一比到十排上一堆照片。拍一的時候總是興沖沖,拍到六七八便弗如是,爸爸卻要讓我堅持說到做到拍到十。這是我對說到做到的初體驗吧,勉強的悻悻然。同時覺得,“十”這個數字,完滿又勞累。好像那之后,對拍照也興趣缺缺,父母招呼時擺擺手敷而衍之。
我是什么時候開始重新喜歡拍照的?我翻看著空間相冊試圖尋蹤覓跡。我一點點往前翻,日子也從慢慢地展現出它的脈絡。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我沒有真正地抗拒過拍照。坦言說,一直都喜歡的,上了大學更甚。說不喜歡的時候,照片是呆呆的人景重合。說喜歡的時候,我還能回憶起照片里傻傻笑起來的自己。
有一次出去玩看到挑山夫時阿姨拿我和表弟做了個比喻。“假如說一個人能挑一百斤的擔子,你和小惠啊,別人敦促你們,對你們點壓力就可以到一百五,可是你們自由自在,只愿意到七八十,你們喜歡省力。”
對,也不全對。在跑步的最后幾圈,常常是步伐迂緩了我也會堅持著完成自己定的4公里。有時候,我也是喜歡達成自己的期待,勞累卻完滿,更重要的是,它有一點心想事成的魔力。
每件事都有個過程,或許要很久以后你才發現,身邊的一切都是流動的盛宴,很多隨著時間過隙付之闕如了,那些當時無心留下的照片,卻恰巧地成為了記憶海里款款流淌的評彈,讓你看到了一幕“流動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