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雨瀟瀟
文韻/文
這是八十年代初期我自己的故事，那時的我剛穿上白大褂不久。
那天我值夜班。我站在值班室的窗前。窗外，微風輕輕地吹著，雨還在淅淅
瀝瀝地下著，雨水也順著垂下的竹枝葉滴答滴答地滴到窗臺上。此時的我正郁
悶，下午發生的不愉快的事老在眼前晃悠……
今天，我在縣城工作的同學過生日，我特地換了班，白天去了趟縣城，下午
計劃著坐班車趕回單位接夜班。可是車剛開出郊外一會就出了故障，停在路邊
修理了起來。過了一陣，眼看著天暗了下來，一場大雨就要來臨。時間一分一
分地過去，我開始著急了：這車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動起來，今天又沒有其它的
班車了，要是我回不去，耽誤了上班怎么辦？心急火燎的我不知道怎么是好？
恰巧，與我同一方向駛來了一輛小貨車，我立即作出了一個決定：不能再等下
去，就搭這車回單位，還趕得上接班。我站到了公路中間，攔下了車。
車停下了，一個大光頭探出頭來，想罵人但見我先開了口就收住了。
“師傅，我可以搭你的車去堡子鎮嗎？”
“可以呀。”
我一陣激動，趕緊跑到車頭的右側準備上車。
可那司機右手一揮：“哎、哎、哎，慢著、慢著，還沒有說好價錢呢？
我怔住了，心想搭順風車還要錢嗎？但我還是迫不及待地問了句“要好多
錢嘛？”
“三十塊。。”
媽呀！班車票才三角錢，我月工資才三十一塊五，這個司機朗格這么黑，不是要我一個月都不生活了嗦！我拒絕了，收住了已經踏上了車門的那只
腳。
烏云越壓越低，開始下雨了。看來今天這車一時半會還修不好了，怎么辦？
這遠離單位還有近二十里呀，沒有車我一路跑也來不及趕上接班呀！我心急如
焚地還是跑了起來。可是，跑了沒多遠就不行了，就累得停下彎下腰喘氣，望
望四周無援可求，我很傷心地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把那心里的憋屈盡力地
發泄，嚎個痛快！
瓢潑大雨無情地繼續襲擊著我，我無奈地頂風冒雨伴著自己的抽泣聲繼續地
地奔跑著------
迎面有車來了，越來越近，到了我跟前還按了兩聲喇叭，車停了下來。司
機搖下了車窗，露出了那狡黠的臉，用嘲笑的語氣大聲的說道“喂，怎么樣，落
湯雞，還坐不坐我的車呀？，天也不早了，這雨也不會停的，還是上車吧。”
我抬頭一看，就是那“敲詐司機”。我白了他一眼，但今天這情況不坐他的
車是不行了，我上班呀！“你還是要那個價嗎?”
“你上來再說嘛。”
我豁出去了，為了今天不曠工就搭上這月的工資吧。我坐上副駕駛位子
“少你10元錢，怎么樣？”司機開口了。
我氣呼呼地沒有吱聲，在今天才在局里領到的31·50元工資里抽出20元
重重地甩給了他，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一路上我兩眼直視前方，心里氣呼呼的，頭上的雨水順著頭發留下了，委
屈的眼淚流進了嘴里，我強咽下了，沒有哭出聲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到了目
的地，我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黑，不是要我一個月都不生活了嗦！我拒絕了，收住了已經踏上了車門的那只
腳。
烏云越壓越低，開始下雨了。看來今天這車一時半會還修不好了，怎么辦？
這遠離單位還有近二十里呀，沒有車我一路跑也來不及趕上接班呀！我心急如
焚地還是跑了起來。可是，跑了沒多遠就不行了，就累得停下彎下腰喘氣，望
望四周無援可求，我很傷心地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把那心里的憋屈盡力地
發泄，嚎個痛快！
瓢潑大雨無情地繼續襲擊著我，我無奈地頂風冒雨伴著自己的抽泣聲繼續地
地奔跑著------
迎面有車來了，越來越近，到了我跟前還按了兩聲喇叭，車停了下來。司
機搖下了車窗，露出了那狡黠的臉，用嘲笑的語氣大聲的說道“喂，怎么樣，落
湯雞，還坐不坐我的車呀？，天也不早了，這雨也不會停的，還是上車吧。”
我抬頭一看，就是那“敲詐司機”。我白了他一眼，但今天這情況不坐他的
車是不行了，我上班呀！“你還是要那個價嗎?”
“你上來再說嘛。”
我豁出去了，為了今天不曠工就搭上這月的工資吧。我坐上副駕駛位子
“少你10元錢，怎么樣？”司機開口了。
我氣呼呼地沒有吱聲，在今天才在局里領到的31·50元工資里抽出20元
重重地甩給了他，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一路上我兩眼直視前方，心里氣呼呼的，頭上的雨水順著頭發留下了，委
屈的眼淚流進了嘴里，我強咽下了，沒有哭出聲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到了目
的地，我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搶救病人忙碌的腳步聲。
我300CC鮮紅的血液輸入到傷者體內，她的臉色逐漸有了紅潤，血壓也
開始回升，脫離了危險。我拖著沉重而疲乏的身體將她從搶救室轉入到病
房。她病情穩定，安祥入睡了。我卻在病床旁倒下了。
天快亮了，雨還在下著。我躺在病床上，聽著窗外還在滴滴答答的雨聲，
耳邊響起司機的懺悔：“姑娘，你是菩薩轉世。我向你發誓，從今往后一定不
再坑人害人，做個像你一樣的好人！”
我心里好笑，“我是什么菩薩？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務工作者。”
雨終于停了，太陽升起了，窗外的竹葉被雨水洗得干干凈凈，在日光
下閃閃發亮。
文韻/文完稿于2014-12-20凌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