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我微博的動態更新的頻繁,有意無意的養成的習慣。瑣碎的,毫無意義的,流水的,更多是吐槽和自我安慰。
有一個說不上是好友的,看不下去。便來微信喊我,給我分享了佩索阿的《惶然錄》,興致勃勃的催我。我看了兩集電視劇,才打開音頻,聽完頓生羞恥感。
音頻聲一出我就哭得稀里嘩啦了,然后又聽第二遍,又哭。
近段時間,我開始鄭重的喪失自我。
聽雞湯焦慮,聽吐槽焦慮,聽一切的風吹草動都焦慮得脾胃疼,然后再看看別人樂呵呵的樣子,看他焦慮但仍樂呵呵吃蘋果的樣子,我忽然就放了心。
我開始盲從,盲目的和大家一樣,從未停止的焦灼又樂呵呵的逃開。
開始異化,在一件接一件的分配任務里,不斷打斷,重新開始,再打斷,再開始。不停的忙,又好像沒那么忙。
我搜索材料時長超過了半小時,我看了這個無聊新聞超過了10分鐘,我整理這個資訊已經花了2小時,我寫這稿子修修改改了一上午,我覺得腦子埋著雷時刻準備爆開。
個把月下來,我覺著近乎癱瘓了。
我開始難以集中注意力,可以被外界隨便的一個聲音打斷,還有自己的聲音。
我開始摘下耳機工作,隨時應付著周圍的人,時宜的插上一句,吐出一口氣,來熄滅自身要爆開的火索。
今天聽了佩索阿,忽然就明白,之前有人埋汰我的一句話。
為什么在我寫稿的過程不能被旁觀?
今天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和我預備進入狀態必先插上耳機一樣,
隔絕一切,才有可能性。
一口氣能順下來碼的字,從來不是流水賬,就是沒有邏輯這回事。
聽完音頻后,我在一個人狹長又安靜的時空里捯飭細碎的活兒,邊和自己對話。就怕寫下的變了味。
果不其然,有點出入,不算太悲。
向來,我佩服極了那些看完一本書,一部電影等,就能發出深刻而又帶入自己情緒的評論。
而我已經在這過程中不斷被消化被吸收,末了,就剩合上書,關上屏的悵然和干巴巴淚痕。
費了一個鐘頭碼的字,常因為斟酌顯得不爽利,不斟酌顯得low,處在刪與刪空的邊緣。
總之,對于我這個半個書盲的人來說,佩索阿的作品值得一看,畢竟在我未構建完整的三觀面前,看太多書容易發生動搖,而他,恰恰讓我在塑造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