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那時的我還在Y中學懵懂的時光歲月里。那時的風是肆無忌憚地,掃過滿是灰塵的操場,掠過校園的上空,同云劃過同一軌跡。那時的她是一個大大咧咧的理科生,而我是一個安靜內向的文科生,她不是我的同學,不是我的室友,按常理來說我們應該是平行的兩條線,連交集的可能性都沒有。
但命運似乎就是故意要給我一記當頭棒喝~
我與她的相識,緣于我的室友。那些年,干哥哥,干妹妹正當流行。她正是我室友的干姐姐,而我們的一切始點都來自她的這位干妹妹。
她喜歡串宿舍,尤其喜歡串她這個干妹妹的宿舍,所以每天我們都能在宿舍聞到她給她干妹妹買的各種好吃的。后來事實證明,她就是這樣一個愿意對朋友傾其所有的人。時間一久,她開始與我們宿舍的人相識了,
然后,然后,
她就住在我們宿舍不走了。但是,她并沒有選擇和她干妹妹一起睡,也沒有和我們宿舍的其他人一起,而是選擇了我,我至今還未能理解,或許這輩子都解不開這個答案了。
我是一個比較慢熱的人,更何況我和她基本沒有什么交流,但鑒于她與室友的關系,再加上我不善拒絕的個性,我們還是擠在了同一張床上,我記得我一直是抱著我的抱枕對著墻睡的。那時還是冬天,所以造成被窩中間有個大縫會透風,沒過幾天 ,她就抗議了,于是我又妥協了。我和她開始面對面睡了。
我們友情開始的真正轉折點并不在那時,而是在雨天的某個中午,我與同桌在校門口阿姨家吃面,她突然打電話約我吃飯,我們仨就在門口吃了面準備回學校,那時的雨越下越大,誰也沒有注意到路面那塊被水淹沒的玻璃。恰巧她穿了一雙拖鞋,玻璃就這么不經意地穿過鞋底刺向她的腳掌,鮮紅的血馬上透過皮膚涌出來,那時,我只看到一滴滴的血往下落,卻不知道如何是好。門衛叔叔當即掐掉煙頭,用煙給她止了血,還叫了輛車帶她去診所。那幾天,不斷蔓延的愧疚感促使我一直照顧到她腳傷好了為止。后來,她與我提到這件事,說當時的她真的特別地感動。
有些事就是意料不到,我和她慢慢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好,事實證明她是一個特別體貼,對朋友好到極致的人,我的大姨媽來了,下晚自習后,她會特意抱著暖寶寶一個人在寂靜教室充好了交給我;生病了她會把藥和飯遞到我的床邊;睡覺的時候,她會把她的手臂給我枕一晚……總之,有她在的日子,壓根就不會去煩惱為什么我還是單身狗,我可以對著她撒嬌,對著她肆無忌憚。我們雖然不再同一個班,但那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兩的關系特別特別特別好。
也因為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了,她和她干妹妹的關系開始破裂,她干妹妹與我的關系當時也很好,后來,我們各種矯情了好幾個星期,幾乎走向陌路。我身邊的其他朋友同樣認為我們的感情過于親密,達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我想大抵是因為女生的友情多少都有些莫名的占有欲的。
我們關系一直很好,直到大學,我誤打誤撞地離開了原來的城市,來到了離家1733公里的城市,這就意味著我每年最多回家兩天。
起初,我們的關系依舊,會打電話,會視頻,在此期間,我幾乎一天打一次電話給她,后來我也因為她很少主動聯系我跟她大吵過很多次。她參加了學生會,變得越來越忙。而我對這些總是嗤之以鼻,她也難以理解我的想法。我們變得越來越愛吵架,總是難以達到同一個意見。
大二上學期,我開始變得越來越容易抱怨 ,心理的落差感越來越大,我們在電話里吵得越來越兇,哭得越來越厲害。她開始抱怨我總是在她很忙的時候找她。我開始抱怨她冷落了我。
直到2016年3月14日,那天我發燒剛好,夜里睡覺的時候想起高中在學校發燒,她細心地照顧我的樣子。于是我打電話給她了,她原來的電話號碼我背的特別順溜,雖然她極力否認,我還是認為她號碼的更換或多或少與我有關。我原本想挽回這段友情,然而她給我的第一句話是,你到底要干嘛,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報復我曾讓你的朋友都離開你了,我已經不介意了I don' t care!請你不要在打擾我了……那次我哭了很久很久很久,然而電話那頭的她,卻依舊很冷靜地聽著我哭,然后淡淡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電話的最后一秒我回了她一句,你他媽的真狠。
2016.5.20
一個適合表白的日子,我去聽了一場音樂會,回來后給她打了個電話,我問她,我們能不能回到從前,她說,不能。我們談了很久,然后,我讓她把我的QQ,微信,電話拉黑,讓我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這樣,我就能告訴自己,我真的失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也許這輩子我的眼中再也無法出現你的身影了。
如今,她與我隔了一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