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參加【世界華語懸疑文學大賽】征稿活動，本人承諾，文章內容為原創。
我以為我操縱了一切，卻沒想到我是被操縱的，下棋的那個被天上的鷹給啄了眼睛……
第一章其實我是警察
我看著天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能夠想象得到外面空氣必然十分清新，屋內的氣息實在是不怎么好聞。
腳臭氣，汗臭味，還有男人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這里是監獄，今天是我入獄的第一天。
如果不是阿龍，我想我現在肯定是坐在夜總會豪華包間里面跟幾個客戶談生意，身邊至少還要摟著溫軟如玉妖嬈如花的性感都市小姐，可惜如今這一切我只能是懷念罷了。
想起阿龍，我的眼睛里面閃爍一絲狠戾，當然更多的是疑惑，我想不明白，我對他那么好，為什么要陷害我。
是為了老大的位置？還是金錢，還是美女？
我懶得再想，因為一個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嘆息一聲，準備吃飯。
不料我的飯菜卻被兩個人給奪過去。
新人入獄第一天，伙食是不錯的，有一塊肉，一個雞蛋，還有一碗香醇的米飯，外加一份湯。
這是代表新生，其實跟死囚犯臨時前吃的飯菜差不多。
這兩個人是獄霸，所謂獄霸便是這里面的老大。
在任何地方，都會有強者，也都有弱者，弱肉強食的規則在監獄里面似乎更容易體現出來。
兩個人瞪著我，讓我把飯菜里面的肉和雞蛋給他們吃。
“我到底是要給誰？你們兩個哪個厲害？”
我這句話，無疑是存在挑撥，當然，我就是要挑撥他們，你不得不佩服咱們的漢語其實非常有魅力，一句話能夠表達很多含義。
我之所以問他們誰更厲害，是為了挑起他們爭斗之心，男人，尤其是獄霸，之間定然矛盾重重，一個不讓另外一個。
“對了，我跟你們說件事情，剛才我在走廊聽到他說，你的菊花滋味非常不錯。”
我這句話說完，便直接朝后面退開，因為我看到兩個人眼神里，一個充滿得意，一個充滿憤怒。
當然，我沒忘記把我的飯菜拿過去，因為我還要吃飯。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其中一個人問道，他面色略顯蒼白，看起來頗為英俊，只不過有些娘氣，現在看起來十分陰沉。
“真的假的，你自己不知道？”對方呵呵一笑。
兩人隨即打斗起來。
我看著這個場面，眼神微微瞇縫起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兩個人，還真是熱血動物，我喜歡動嘴，但是不喜歡動手，因為我一直認為只知道動手的都是莽夫。
是被我支配的對象，就像剛才他們兩個瞬間便被我挑起來熱血。
兩個人是獄霸，自然有不少小弟，所以兩個人的戰斗，變成了幾十人的戰斗。
我一個人躲在墻角角落，轉眼一看，發現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這家伙并沒有加入戰團，反而是朝我走了過來。
戰斗很快引起獄警們注意，他們迅速過來，平息了這場戰斗，兩個獄霸鼻梁骨和胸骨都被人打斷，其他人受傷也不輕，所以很多人被抬進醫務室。
……
對于這一切，我冷眼看待。
之前那個來到我身邊的年輕人，朝我豎起大拇指，“你很厲害，幾句話就讓他們斗起來，不過你來之前是調查過他嗎？”
看著年輕人的笑容，我微微一笑，我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魚尾紋總是會朝上翹起來，十分好看，有男人味道。
“我走過走廊的時候，聽到其中一個男的說等有機會還會爆另外一個人的菊花，等我來到之后，我聽到他嘴巴里說的一個人，正是這里另外一個獄霸，所以我就隨便說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就發起火來。”我說的輕描淡寫，吃著鹵肉，味道還不錯。
“看樣子，你很厲害，智商很高。”
我哈哈大笑，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能跟我說說你為什么進來嗎？看你的樣子，我總感覺是遇到了老大一樣。”年輕人看著我。
看來他之前也是一個黑社會成員。
我把剩下的半塊肉夾在他的碗里，“你想聽，那行，我就來告訴你。”
“其實呢，正如你所說的，我是一個黑社會老大，不過下場卻并不怎么好，來之前，我是準備去干掉我一個仇家的，因為這個人殺了我妻子和孩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在年輕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我陷入瘋狂，的確，這件事情一直是我心頭的痛。
我咬牙切齒的把這個仇人的惡性描述了一遍，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
“所以我要報復，我讓阿龍幫我找到仇人信息后，就要去殺掉對方，沒想到這個時候警察來了，警察在我車子里面收到了毒品，還有一具尸體，尸體在后備箱里面，我是沒有發現，當我看清楚尸體的樣子之后，十分震驚，因為這個人是我要去殺的仇人。”
“怎么會是這樣？”年輕人大吃一驚。
“這個時候，阿龍對我詭異笑了一下，我才知道，一切都是他干的，他想上位，當然我覺得還有另外一層目的，不過目前還沒找到。”
我有些不甘心，我對阿龍很好，把他當成我的兄弟，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看起來你很在乎這個阿龍，你跟他是怎么認識的？”年輕人繼續問道。
“他救過我，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我被仇人追殺，機會快要走投無路的時候，從旁邊沖過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阿龍，他帶著我成功躲避了對方追殺，他身中數刀，所以打那之后，我就把他當做我的兄弟了。可惜……”
“可惜他背叛了你。”年輕人干笑一下。
我苦澀一笑，笑容顯得有些蒼涼。
“對啊，他是背叛了我。”
這一夜我跟年輕人談了很多事情，包括我入獄之前的一些風流韻事，還有熱血智謀。
“你把他們挑起來打架，他們到時候一定不會放過你，出院前你是安全的。”年輕人有些擔心。
我聳聳肩，一點都不擔心道：“他出院需要幾天？”
“至少半個月。”
“呵呵，半個月，這已經足夠了，我想我不會再看到他們。”我微微一笑，拍拍青年人的肩膀，看著他疑惑的眼神，示意他快點睡下吧，現在時辰也不早了。
我知道他想問為什么我不會再看到他們了。
我躺在地上，雙手抱著后腦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我跟他了這么多話，有件事情我卻沒有告訴他，其實，我是一個警察。
第二章我是故意入獄的
我是一個警察，我也是一個黑社會老大，我本來是想做個好人的，可是當我的上線意外死亡之后，我就只能做黑社會了。
入獄后的第十天，有人來探監。
是個女人，長得很妖嬈，是孫雯，在進入牢房之前，我讓我的律師給她打過電話，讓她幫我辦一件事情。
孫雯身邊有個男人，不過這個男人看到之后，先是回避起來。
我看著孫雯，現在的孫雯比之前要清秀很多，少了一些胭脂味道，但是還是那么好看。
“不做舞女的生活還習慣嗎？”我淡淡一笑，坐在窗口看著孫雯道。
“還不錯，挺幸福的，我呢，也沒多少話要說，這個是我最后一次幫你，這個檔案你可以看看。”孫雯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我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說實話，孫雯是不錯，在做舞女的時候，我曾包養過她一段時間。
只不過她跟那警察一見之后，便發生感情。
“你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
“ 你覺得呢？飛哥。”孫雯朝我嫵媚一笑。
我也笑笑，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知道。
“他有話要跟我說？”我努努嘴，朝一邊時不時朝這邊看著的警察說道。
孫雯點點頭。
……
“劉督查你好。”我朝劉建明微微一笑。
“應該還不錯。”劉建明干笑一聲。
“這樣吧，我們開門見山，我想跟你合作，這件事情，我調查出來了，你是冤枉的，我也掌握了一些證據，這個證據只有我一個人有。”劉建明很自信的朝我攤牌。
“怎么合作？”我頗為感興趣道。
“要知道，沒有你，我也能出去。”
“呵呵，或許你有，但是我可是聽說你在牢房里面跟人家有摩擦，再過幾天那兩個獄霸就要出來 了，你小弟辦事不利，想要救你出去，估計還要很多天，我呢，今天來，完全可以解決你這個隱患。”
劉建明的話，我似乎沒有機會反駁，我略一思考，點點頭。
在幾天前，我之前的屬下給我來過一次電話，說讓我出去的時間可能會推遲，時間超出留兩個獄霸康復的日子，我是用腦袋做事情的，所以體力方面肯定不怎么好，故此，這我是有危險的。
“我需要一個線人，你知道，你的堂口，我要搗毀它，你雖然進來了，可是你的手下阿龍，卻是不守規矩，比你更為野蠻，他現在販毒。你之前不販毒，只是搞點黃的，我們還好辦。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去做線人？劉警官，你沒開玩笑吧？”我呵呵一笑。
“你說呢？”劉建明朝我挑挑眉，也是一笑。
……
就這樣，我成了劉建民的線人，呵呵，也是搞笑，我以前是警察，現在變成了警察臥底，我的身份還是真多。
我從監獄里面走出去之后，來到一個暫時居住地方，我看著鏡子里面戴上人皮面具的自己，真的是一點都認不出來。
現在我的目的就是一個，打入阿龍內部，幫助劉建明收集證據。
同時我也跟劉建明交換阿龍誣陷我的證據，這樣我就不用保釋，而是直接成為一個公民，一個文明人，這也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做黑社會，一直不是我的本心，因為我以前是個警察，被逼無奈才做上了黑社會老大的位置。
我們黑社會有一個規矩，就是進入牢房之后，這個人又一次洗心革面不再做黑社會的機會，不過因為很多現實問題，機會沒有人選擇洗白。
但是我不一樣，我想洗白，我早在之前便存下很多錢，這些錢足矣讓我去馬爾代夫安度晚年。
我看著孫雯之前給我的檔案袋，嘴角的笑意十分濃烈。
我躺在床上，想著我之前在監獄里面跟那個年輕人說過的一句話。
“其實，我是自己愿意進監獄的……”
當然阿龍也是背叛了我，因為我本來只是要殺掉那個仇人的，當然，干掉仇人這件事情是阿龍親自做的，我只不過是出謀劃策，我本來以為一切都是天衣無縫，可是卻在后備箱里面多了一些毒品。
這些毒品顯而易見是阿龍塞進去的，他想讓我一輩子走不出監獄。
可惜，我早就安排了一些事情，以至于我能走出監獄。
劉建明以為跟我合作，是占據主導方的，呵呵，其實他不過是我設下的一顆棋子罷了，當然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第三章算命看風水
我反復的練習聲音，我要改變自己的聲音，這樣才能更加天衣無縫。
我在屋子里面呆了三天，這三天時間里面，我練習了幾千次，并且在不斷思考我之后該怎么去做，盡管之前我已經布置好了一切的，但是有些時候，是會出現一些變數的。
比如阿龍給我后備箱里塞毒品的事情，便是一個變數，我必須要慢慢的完整整個計劃。
最終我確定了自己身份，一個算命中年人。
因為阿龍之前會所，夜總會，都是我經常去的地方，是屬于我的底盤，故此，我在短時間內，是找到了與阿龍見面的機會。
一身黑色大衣，帶著黑色墨鏡，從加長版林肯車子里面走下來的阿龍，的確比以前帥氣很多，也更有霸氣，他的背后跟著幾個保鏢。
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忽然說了一句話，“年輕人，你近來會有血光之災。”
我的聲帶經過練習，所以阿龍并沒有察覺出來我的身份。
阿龍聽到我的話，眉頭一挑，“臭算命的，你算什么東西，我看你才會有血光之災。”
接著這群人對我一頓暴打，我抱著頭部，讓他們打。
“看到沒，這就是你的血光之災。”
我尷尬一笑，但是我知道，阿龍一定還會來找我。
“我相信你果斷時間還會來找我，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你要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命數一說的。”
我十分堅定的說話，一雙眼睛看著阿龍。
阿龍冷笑一聲，隨即離開。
他的不屑一顧，我沒有在意。
……
三天內，我是一直都在阿龍經過的地方擺攤。
這一天晚上，兩個黑衣保鏢走了過來，他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給帶走。
我問他們要干什么，他們就是不說。
很快，我被帶到一個豪華包間，這個包間我很熟悉，以前我經常來這里。
阿龍一個人坐在包間里面，腦袋上有一個繃帶，看樣子是被人給打了。
他一揮手，讓保鏢們都出去了。
“怎么樣，我說你有血光之災，現在不是驗證了嗎？”
“萬一是你自己找人做的呢？”阿龍臉色陰郁無比，冷笑看著我，他隨即朝我走了過來。
我感覺到他身上的壓迫氣勢，不過我卻是氣定神閑。
“你覺得我會這么做嗎？我不過是個算命弄風水的不堪大用的人罷了。當然，如果你覺得我不可信，可以看看我的身份證，再去調查一下，我想這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吧？”
這個身份證是我之前找人辦的，人皮面具也是我找人弄的，所以不會出現紕漏，所以我才會如此自信。
“哦，你還會看風水？”阿龍忽然樂呵呵的看著我，眼神里帶著玩味。
我聳聳肩，“只是一點皮毛而已，不過藏風聚氣，吸納顧客，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好，那我給你一個任務，你去幫我把之前一個地方顧客給吸納過來，這樣的話，我就相信你，如果不是，我直接斷掉你一條腿。”阿龍陰冷一笑。
……
我被帶到一家ktv里面，兩個保鏢在一邊看著我，讓我來看看這地方的風水。
一來到這個地方，我就感覺一陣陰冷，隨即搖搖頭。
“這個地方如果能聚集客戶，那可真是搞笑了。”
在這ktv對面，有一家紙錢鋪，里面賣著一些死人用的東西。
這樣的話，自然是不吉利的，另外這邊雖說道路通暢，可是處于風口地帶，來往車輛把灰塵給帶到這邊，所以這里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問題出現在門的方向。
所以我就跟他們說，把門方向從朝東，變成朝北，這樣的話，再弄點宣傳頁，宣傳一下，弄點優惠券之類的，自然人就會多起來。
兩個保鏢把這件事情跟阿龍說了一下，阿龍沒怎么反駁，讓我試試看。
……
十天之后，有了效果，這邊的顧客多了起來，而且沒有下降的趨勢。
我嘴角洋溢著笑容，看著身邊的阿龍，“怎么樣，我說了，我對這一行懂點皮毛。”
阿龍眉頭一挑，看了我一下，伸出手指頭指著我，“老家伙，我暫且相信你了，以后呢，就在我身邊，幫我出謀劃策，哦，不對，是看看風水和運氣。”
其實，為什么讓自己變成風水師和算命的，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阿龍跟隨我這些年，對我一些事情是了如指掌，我的脾氣性格他都了解，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他說過，我暗地里是研究過風水之術，當然這些都是我閑著無聊看的。
但是用來忽悠他阿龍，自然是沒什么問題。
要知道我可是黑社會老大，我有過從商經驗，怎么拉攏顧客，匯聚人氣，我是有辦法的。
從這以后，我就在阿龍身邊臥底著，沒事就搜集搜集情報。
因為我跟阿龍日子久了，這家伙對我戒備之心弱了下去，我能參與一些會議。
這段時間，我當然沒有忘記跟劉建民督查聯絡。
只不過又一次我卻是發現一個端倪。
劉建明除了跟我聯絡之外，還跟另外一個人聯絡。
我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好像是有一掌無形的手在把控這一切。
我本來是下棋的人，但是我發現我的上方還有一個人在布置一個更大的棋局，我心里自然非常不爽。
所以我暗中記下這個事情，對劉建明的注意力比之多了很多。
一次機會，我總算是逮到了兩個人見面。
這天是星期四，無風，日歷上說，不易出行，忌小人。
第四章跟蹤
今日星期四，是七月十五，是中元節，也是鬼節。
我一開始沒注意到這個，當我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事情，地面馬路邊有幾個人在燒著紙錢。
晚上風很大，有些冷，我從車上下來之后，慢慢的跟隨劉建明。
我穿著一身黑色衣服，自然不容易辨別，更何況我很注意跟蹤距離。
很快，劉建明來到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一個公園涼亭。
其中有一個人背對著我，而劉建明對著我。
我擔心他看到我是，所以我是躲在一邊的樹底下靜靜的看著這個場面。
劉建明從兜里拿出來一個文件袋，遞給對方，對方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離開了。
我沒有跟著劉建明，而是跟著這個背對著我的人。
一路走過去，我最終是發現這個人進入一個公寓里面。
這棟公寓我知道，聽說過，據說里面都是黑社會老大居住的房子。
我心頭微微一震，難道說，劉建明是臥底？
黑社會的臥底？
我心頭無盡震撼，有些怔怔出神，這個事情是不是我看錯了，推測錯了？
之后我找了我的一些朋友，老朋友，打電話讓他們注意劉建明。
最終我得到一個答案，劉建明就是臥底。
黑社會的臥底。
沒想打啊，劉建明居然給我來玩無間道。
有點意思，這個事情變得更加好玩了。
只是跟劉建民接頭的那個人，之后我是再也沒有見過，我調查不出來他是誰。
我讓那些去調查的兄弟們，也都死了。
這下我投鼠忌器，不敢做了。
看著天花板，我眉頭皺著，“看來這就是那個無形的手，不過他們應該有事情要做，我不管這個，我還是先把自己計劃搞定，迅速抽身。”
我這么一想，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嘭的一下，窗戶上的花盆被風猛然間給吹倒，掉在地上。
夜里的風實在是大，我連忙過去，重新把窗戶給關閉上，心里卻是不知道為何，生出一股忐忑。
七月二十九號，阿龍要從泰國那邊出一批貨。
一共上千萬的毒品。
為了防止警察發現，他特地的兜了幾個圈子。
可是因為我的關系，他的秘密被我給捅出去。
最終劉建明帶著警察抓捕到了阿龍。
阿龍想要反抗，在搏斗之中，被警察劉建明一下子擊中胸口。
臨死的時候我特地來到了阿龍身邊，把我的人皮面具給摘下。
阿龍看著我的面孔，顯然是十分震驚。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阿龍不相信、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告訴你，我一開始進監獄，是故意的，跟你商量之后，沒想到你居然背叛我。”我有些獰笑看著對方。
阿龍眼神瞇縫起來，“你跟警察合作？”
“呵呵，你才知道？”我冷笑一聲。
“沒想到我居然被你給玩了，行，不過我告訴你，你也活不長。因為……”阿龍正要跟我說話的時候，忽然劉建明走了過來。
他朝阿龍胸口再次開了一槍。
阿龍立刻倒地死亡。
我看著劉建明，眉頭皺起，阿龍顯然有話要說，而且對我很重要，他卻開槍了。
“怎么？有問題？”劉建明眉頭一皺，看著我，隨即玩味一笑。
我咧嘴，干笑一聲搖搖頭，笑的有些苦澀。
如果劉建明若是知道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兄弟，親生兄弟，那么他該會怎么想這件事情？
憑心而論，這個不是我要看到的結果，我本意不是要他們互相殺掉對方。
第五章攤牌
二十年前，我還是一個警察臥底的時候，在一次針對黑社會事件中，我發現了我上司的一個同事是黑社會派遣過去的臥底，所以我果斷找到機會，射殺了這個人。
并且讓我的一個小弟頂替進入監獄里面。
沒想到一段時間后，我正準備退出黑社會，準備恢復警察身份，卻不料我的上司被人給暗殺了。
追蹤了很多年，我始終是找不到殺我上司的兇手。
但是我卻在這個過程內，找到一個事情，就是那個被我殺掉的警察，是有兩個孩子。
其中一個自然是劉建明，另外一個是阿龍。
當然，阿龍的身份是在他跟我之后，我調查出來的。
這也怪他做事情不周密。
當時這件事情我隱藏下去，并且讓他跟我做事，不過因為我畢竟是殺了他們父親，我覺得心中有愧疚。
我的心里還是想著要做一個警察，雖然我做不成警察，可是心理作用之下，讓我對阿龍有了心慈手軟的心。
可是沒想到今天這次行動，劉建明對他下了狠手。
他們兩個從小就被人給分開，以至于互相不認識對方。
我嘆息一聲，看著天上的星辰，有種解脫的感覺。
“明天，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把我的證據交給我了，我厭倦了這個生活。”我看著劉建明，如果明天一切順利，我就帶著孫雯一起離開這里，去馬爾代夫過我想要過得生活。
第二天，郊區。
空曠無人。
我早早的來到了這個地方，很快劉建明也來到這個地方。
他的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當然我手里也拿著一個文件袋。
這個文件袋，是之前我在監獄里面，孫雯給我的那個。
這里面是我用來跟劉建明交換他搜尋的關于我的證據。
早在之前，我便預料到了這個場面，這些是可以讓他晉升的很重要證據。
包括我的老板，我的集團，以及我之前黑社會的一些上線。
我離開這里之后，這些東西對我都沒什么用了。
我只想做一個普通老百姓。
孫雯是我安插在劉建明身邊的一個臥底。
劉建明跟她在舞臺上的相見，是我一手操辦的。
早在很多年之前，我就有了隱退江湖的打算，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計劃了這么多時間，好在現在差不多要解決了。
結束了，那么一切都會好起來。
我轉身，看著文件袋里面的東西。
同一時間，劉建明也打開他文件袋里面的東西。
忽然間，我轉過身，從兜里抽出一把槍。
而劉建明同樣也是。
“你騙我。”
“你騙我！”
我們兩個異口同聲說了這么一句話。
槍聲同一時間發出。
我肩膀中了一槍，而劉建明胸口中了一槍。
一時間，我們兩個瞪大眼睛，我看著孫雯，劉建明同樣也是看著孫雯。
孫雯笑了一笑，“沒錯，是我騙了你們，你們啊，真是太天真了，想要搞垮江先生，豈能是那么容易？別自不量力了。”
孫雯說話之間，一槍朝劉建明腦袋上射出，隨后朝我胸口射了一槍。
我感覺劇痛無比。
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
一個略顯蒼老的老人，拄著拐杖，穿著唐裝，帶著玉扳指，他來到我身邊，冷笑看著我。
“我跟你說過，一旦是進入黑社會，那么就沒有回頭的日子，你還記得十年前，你跟我說的一件事情嘛？你說你要金盆洗手，我當時跟你說過，我們黑社會絕對沒有回頭的一天。”
“阿龍，劉建明，孫雯，都是以一手安排的。”我氣息十分虛弱的看著江先生。
“沒錯，他們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江先生淡淡道。
江先生是我的上線，乃是我集團最后的幕后舵手，他操縱者我的黑社會集團。
“可你為什么要殺掉他們？”
“那是因為他們跟你一樣，都不太聽話，你們啊， 始終都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想要翻身，你覺得可能嗎？龍警官。”
龍警官這三個字從江先生嘴巴里面吐出來之后，我是心神大震。
龍飛，是我的名字，是我在警察局檔案袋上的名字，可是他為什么會知道？
江先生蹲下身體，看著我，獰笑一聲道：“你還記得多年前你殺掉的那個警察嗎？他是我安插進去的兄弟，我的一個拜把子，我說過要給他報仇的，你死了，也就把這些事情帶進棺材里面去吧。”
一時間，我石化了，可是我卻無能為力，因為我感覺生命在慢慢消逝，眼皮開始打顫。
嘭的一聲，忽然又是一聲槍響，孫雯倒在地上，她的一雙眼睛瞪著，死不瞑目。
或許她還想不明白，為什么江先生要殺她，可是我卻明白，正如他所說，我們都是他的一條狗而已。
可是，他居然比我還能隱忍，這個事情，他足足是策劃了那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