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濟南的冬天”交代了地點和時令,表明所寫的是濟南這一特定地域的冬天。“濟南的冬天”的中心詞是“冬天”,乍看這一題目,人們馬上會生冬天之感:朔風撲面,大雪紛飛,厚雪冰棱,無一不透出一股襲人的寒氣;那么,“濟南的冬天” 到底是什么樣的,題目籠統給人造成迷離的懸念,為文中的寫景鋪開張本。
對于一個在北平住慣的人,像我,“對于一個……的人,像我……”用這樣的句式,既寫出了個人的獨特感受,又顯得語意懇切,為全文“一錘定音”。“像我”獨立成句,情真意摯,突出了“我”的感受,表明濟南的冬天和“我”心中的冬天實在大不一樣。冬天要是不刮風,便覺得是奇跡;用“奇跡”一詞突出北平冬天多風。濟南的冬天是沒有風聲的。襯托出濟南冬天無風聲。對于一個剛由倫敦回來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見日光,便覺得是怪事;用“怪事”一詞突出倫敦冬天多霧。濟南的冬天是響晴的。襯托出濟南的冬天晴朗無重霧。自然,在熱帶的地方,日光是永遠那么毒,響亮的天氣,反有點叫人害怕。寫出熱帶日光的毒和響亮。可是,在北中國的冬天,而能有溫晴的天氣,通過對比,寫濟南冬天無風聲、無重霧、無毒日的“奇跡”“怪事”,突出它的“溫晴”, 至此濟南暖冬的特點已經躍然紙上,未措“慈善”之辭而已見“慈善”之狀。老舍先生的語言啟示性很強,描述中處處引發讀者的想象,先以“對于一個在北平住慣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風,便覺得是奇跡”引發讀者的想象,讓讀者腦海中浮現出一幅朔風怒號、天寒地栗的蕭條畫面,用這幅畫面中的“寒”色襯托濟南冬天的“暖”色;又以“對于一個剛由倫敦回來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見日光,便覺得是怪事”調動讀者的想象,使讀者仿佛看到了一幅倫敦灰霧慘淡的陰郁圖畫,用這幅畫面中的“暗”色襯托濟南冬天的“明”色。這還不夠,作者還讓我們看了一幅熱帶地區毒辣辣的烈日高照的可怕畫面,再用這幅畫的“熱”色襯托濟南冬天的“溫”色。正是運用了色調的對照烘托方法,作者將濟南冬天陽光和煦、天朗地秀的總體畫面勾勒了出來,既寫出了自己的獨特感受,又顯得情真意切。劉熙載在《藝概》中說:“山之精神寫不出,以煙霞寫之;春之精神寫不出,以草樹寫之。”
濟南真得算個寶地。通過三組對比,得出“濟南真得算個寶地”的結論,“寶地”一詞本義是寶貴的土地,是指地勢優越或物資豐富的地方,突出了濟南冬天獨有的美景,贊揚了濟南獨具一格的風貌,滲透著對濟南冬天的喜愛和贊美之情。老舍先生在《駱駝祥子》中寫到“他的車能產生烙餅與一切吃食,它是塊萬能的寶地。”作者也用“寶地”一詞來突出車對祥子的重要性,買車是他最高理想。文中用“寶地”來贊譽濟南,是和作者的經歷分來開的,作者的青少年時代是在北平度過的,20年代至抗戰前夜,他執教于英國倫敦大學和齊魯大學、山東大學。北平、倫敦、濟南,先后成為老舍生活之舟的三個主要停靠站。因此,他獲得了評判對比的資格。老舍1924年只身應聘去英國倫敦東方學院教中文。他身居異國,飽嘗了寄人籬下的孤獨之苦。他在《想北平》一文中寫過這樣的話:“假使讓我‘家住巴黎’,我一定會和沒有家一樣的感到寂苦。”為了結束這“沒有家”的寂苦生活,他終于在1929年夏動身回國,但因路費不足,又在新加坡留了半年,直到1930年春才回到上海,同年夏應邀到山東濟南齊魯大學任文學院副教授,先后在濟南齊魯大學和青島山東大學任教7年之久,對山東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山東被稱為他的“第二故鄉”。由于這樣的經歷,老舍回到祖國,看到祖國的大好河山,便抑制不住強烈的愛國之情,寫下了《濟南的冬天》。作家老舍是一個有格局的人,是一個有大視野的人,他走了許多地方,參與生活、體驗生活、感知生活。濟南的冬天在作者心中的感情是把它和別的地方比較體現出來的。
設若單單是有陽光,那也算不了出奇。這是個重要的過渡句,由上文的“暖陽”轉到對“暖城”“暖山”“暖水”的描寫。緊扣著“濟南的冬天是溫晴的”這條主線,來描“山”繪“水”。請閉上眼睛想:循循善誘,一點沒有強加于人的語勢,引導讀者進入作者所描繪的境界。一個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曬著陽光,暖和安適地睡著,只等春風來把它們喚醒,這是不是個理想的境界?作者用擬人的筆法烘托出一個“暖和安適”的“理想境界”,給人以濟南冬天的總體感覺。“老城”本是無情物,作者卻說它們“睡著”,還能被春風“喚醒”,賦予老城以人的靈性,把這一個老城寫活了。一“曬”一“睡”一“醒”,烘托出一種舒適溫暖的優美意境,何等恬靜,靜到壓根兒“沒有風聲”;又何等明媚,全在“天”底下,真正是“響晴”, “寶地”的“出奇”之處便在這里。“這是不是個理想的境界”一句,用商量的口吻,使人感到非常親切,飽含了深深的喜愛和贊美之情。小山整把濟南圍了個圈兒,只有北邊缺著點口兒。“圍了個圈兒“北邊缺著點口兒”,濟南的地形特點決定了濟南冬天溫晴的特點。在濟南南面,距市中心五里有著名的千佛山,它東接佛懋山,西連南馬鞍山、四里山,層巒疊翠,形成了濟南的天然屏障。千佛山的主峰也只有海拔285米。對這樣一個地理環境,作品只用一句話就寫準了:“小山整把濟南圍了個圈兒,只有北邊缺著點口兒。”這也便是濟南出現暖冬的地理原因。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別可愛,直抒胸臆,冠以“小”字,給人可愛、可親之感,表達溫馨之情、憐愛之意。好像是把濟南放在一個小搖籃里,“小山”擋住了“寒”風,讓山圈里的濟南人感到溫暖;“搖籃”能擋住“寒”風,讓搖籃里的孩兒感到溫暖。溫暖,是“搖籃”與“山”的“神”似點。“小搖籃”喻陽光下的老城,濟南城的形狀特點鮮明突出。“小山”“小搖籃”作者給所寫的景物都冠上了“小”字,給人可愛、可親之感,表達溫馨之情、憐愛之意。它們安靜不動地低聲地說:“你們放心吧,這兒準保暖和。”用擬人手法賦予景物以人的心態與情感。濟南城“暖和安適地睡著”,足見其恬靜閑適,躺在搖籃里承受母親的慈愛,那當然是最暖和不過的了。小山們也顯得很有溫情,它們像人一樣能說話,有感情。真的,濟南的人們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真”字流露真情,惟恐讀者不信的口氣。前文“濟南真得算個寶地”,這里再用“真的”來強調,再次表達了作者對濟南冬天的喜愛與贊美。他們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覺得有了著落,有了依靠。他們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覺地想起:“明天也許就是春天了吧?這樣的溫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許就綠起來了吧?”就是這點幻想不能一時實現,他們也并不著急,因為有這樣慈善的冬天,干啥還希望別的呢!慈善的濟南冬天蘊含著感人的脈脈溫情,有著無比體貼入微的撫愛,濟南人也要不但“面上含笑”,而且心中覺得“有了著落,有了依靠”的。作者寫景時采用了中國山水畫的“以大觀小”的構圖取景方法,展開想象的翅膀飛上濟南的云天俯瞰大地,畫城,只畫冬天濟南城秀美的睡態,偌大的一個濟南,在作者筆下,竟然可以放在一個由四面群山環抱而成的小小搖籃里,留下充分的余地讓讀者去聯想、想象;畫山,只畫 “小山整把濟南圍了個圈兒,只有北邊缺著點口兒” “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別可愛,好像是把濟南放在一個小搖籃里”,一起筆就抓住了景物的主要特征;畫人,不繪形體,也不畫人的男女老少,只畫了濟南冬天人物情態的最主要的特征:“濟南的人們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處處洋溢著暖意,透露著溫情。
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呀。妙在“小雪”而不是大雪,“小”字凝聚真情,再用“小”字來表達溫馨之情、憐愛之意。句末用“呀”字,直抒胸臆,把作者發自內心的感慨和贊嘆之情傳達了出來,而這種感慨和贊嘆之情又是在不經意間表達出來的,讀起來讓人感到自然、親切。看吧,啟發讀者,令人如同身臨其境。山上的矮松越發的青黑,樹尖上頂著一髻兒白花,好像日本看護婦。先直接把雪說成是“白花”,順勢把“頂著一髻兒白花”的矮松比作“日本看護婦”,把無生命的雪、靜止的松樹都寫活了。“日本看護婦”之工作帽狀寫山上矮松披雪的形象,小巧秀麗,充滿詩情畫意,給人以素凈純潔之感。山尖全白了,給藍天鑲上一道銀邊。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點,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濟南的雪一點也沒有抹煞暖冬的光彩,反而把冬天的“溫晴”越發顯露了出來。因為那只是“小雪”,連“矮松”都罩不住,反而由于白雪的襯托顯得“越發的青黑”,僅僅在“樹尖”上才“頂著一髻兒白花”;小山也只是“山尖全白了”。如果濟南不是暖冬,能見著這“最妙的”雪霽晴巒圖嗎?正是這小雪給大自然增添了迷人的色彩。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暗黃,“暗黃”的“暗”字非常準確地繪出了冬天枯草和秋天枯草色彩的區別。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的花衣;“穿”字準確表現了雪、草覆蓋的狀態。看著看著,這件花衣好像被風兒吹動,叫你希望看見一點更美的山的肌膚。作者先描述山坡上雪色與草色相間的實景,用一個新穎貼切的比喻,用“一件帶水紋的花衣”來比喻山坡雪色與草色相間的斑駁色彩,頗為別致。其中“帶水紋” 靜中見動,隱含生機的實景爽人神志。而“這件花衣好像被風兒吹動”是引人悠然遐思的藝術虛筆,目的是“叫你希望看見一點更美的山的肌膚”,本來是沒有生命的靜止的東西,作者卻用生花妙筆把它們寫得活靈活現,呼之欲出。這樣,虛實相生,生出了無限情趣。等到快日落的時候,微黃的陽光斜射在山腰上,那點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點粉色。夕陽斜照下的山腰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點粉色”, 把夕陽斜照下粉色的薄雪,比擬為害羞的少女,其嬌媚之態宛然可掬;寫薄雪“害羞”的情態,寫露出“粉色”容顏的山腰,突出了它們嬌美的情態和小山秀麗的景色。作者這里寫雪景,按照自上而下的順序:山上、山尖、山坡、山腰。落在樹尖上是“頂”,落在山尖上是“鑲”,山坡上的則用“穿”,山腰上的則是“露”,既符合各自的特點,又避免了用詞的重復。“鑲”字,就好像是山尖、小雪有意為之,而且好像是巧匠的妙手,給人留下想象的空間。“頂”字準確地表現了樹尖上一身兒白花的位置和形狀。兒化詞語“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黃”,“被風兒吹動”表現了北京口語的特色,給人以親切之感。
就是下小雪吧,用“吧”字,不僅表達了推測的意思,而且增加了商量的語氣,希望得到對方的認可,讀起來非常親切;濟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氣!直抒胸臆,一語點出濟南下點小雪的妙處。由于對濟南,對嬌媚得似乎弱不勝衣的小山充滿著熱愛,這里簡直是用一種祈求的口吻了。這段作者寫北國的冬天,不著眼于“寒”而著眼于“暖”,不著眼于“壯”而在于“秀”, 文中以矮松的青黑,映襯樹尖上頂著的一髻兒白花;以全白的山尖,映襯藍天;以山坡上的一道兒白,映襯一道兒暗黃;以微黃的斜陽,映襯薄雪微微露出的粉色。色彩鮮明悅目,都是映襯的妙筆。作者最大限度地發揮了這種語言的啟示性,使讀者的頭腦中產生具有光、色、態的具體形象,喚起豐富的聯想和想象,形成了一幅幅生動的圖畫。作者寫雪光、雪色工筆描繪,從山上、山尖、山坡一直到山腰筆筆輕描:它是白的,“樹尖上頂著一髻兒白花”,松的翠與雪的白相映生色;它是銀的,“給藍天鑲上一道銀邊”,如洗的藍天與似銀的雪相映生輝;它是彩色的,“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的花衣”是它的色,“這件花衣好像被風兒吹動,叫你希望看見一點更美的山的肌膚”是它的動態,在色和態的描繪里寫出了靜中的動;它更有世上最動人的容色,艷艷夕陽的斜照下,它像少女一樣“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點粉色”,在傍晚雪光的渲染中畫出了形中的情。真是一筆一景,一景一態,將我們帶入聯想、想象的意境,讓人們所感受到的不僅是雪的光、色、態的外在美,而且是雪的情韻,雪的內在的美。
古老的濟南,城里那么狹窄,城外又那么寬敞,山坡上臥著些小村莊,小村莊的房頂上臥著點雪,兩個“臥”字,與前邊的“暖和安適地睡著”相照應,恰當地渲染了一種安適平靜的氣氛,濟南城外的小村莊被作者賦予了生命和感情,它們都“安適地睡著”,盡情享受這“溫晴”的天氣,傳神地畫出了小村莊和小雪的神態,就好像它們都有靈性一樣。對,這是張小水墨畫,也許是唐代的名手畫的吧。又是思索,又是猜測,又是同讀者的商討。水墨畫是中國畫中純用水墨的畫,體現出清麗淡雅的特點。作者以“小水墨畫”喻“山坡上臥著些小村莊,小村莊的房頂上臥著點雪”的形象,勾畫出一幅淡雅的城外的遠山圖,自然激起人們的鑒賞熱情。“小”字凝聚真情,作者再次用“小村莊”“小水墨畫”來表達溫馨之情、憐愛之意,給人可愛、可親之感,。
那水呢,不但不結冰,“不結冰”則為暖水。倒反在綠萍上冒著點熱氣,“冒著點熱氣”的“點”字用得十分準確:“點”字是扣住濟南冬天的“溫”寫的。冒熱氣,但只是一“點”,這就是“溫”。如果去掉“點”,變成“冒著熱氣”,那就不是“溫”,而是“熱”了。水藻真綠,“真”字流露真情,用“真”字來強調水藻綠的程度,極力地透露著喜愛與贊美之情。把終年貯蓄的綠色全拿出來了。天兒越晴,水藻越綠,就憑這些綠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凍上,況且那些長技的垂柳還要在水里照個影兒呢!運用擬人手法,不僅貼切,而且給人以美感。把濟南冬季水溫適宜,綠萍、水藻之類水生植物長勢良好的情況生動真切地描繪出來,語言是那么清新樸實,就好像拉家常似的,讀起來瑯瑯上口。“不忍得”三字將水人格化了,水是那樣多情,為了水藻的綠,為了垂柳的倒影,到了冬天仍然“不忍得”凍上,仍然充滿著春意,作者筆下的水是有生命的,是有感情的,寫出了水的和善心腸,充滿生機與活力。作者一連用了五個“綠”,一個寫綠萍,四個寫水藻,用“綠”來襯托水的清澈、透明。藻綠、水清、柳美,雖沒直接寫天氣暖和,卻讓人感受到了溫暖,各種景物相互愛憐,協調配合,構成一幅完美的圖畫,使人感到這些景物好像有了靈性而更加熱愛它們。句末用上了“呢”字,使語氣變得更加舒緩、自然,就像和老朋友話家常一般,娓娓道來,在平易樸實之間,又時時閃爍著作者非凡的智慧和語言方面的靈性。這水,這綠藻,這垂柳,都楚楚可愛,你還能不說濟南的冬天是“慈善”的嗎?濟南素有“泉城”之稱,所謂“家家聽泉,戶戶插柳”。趵突泉為濟南“七十二名泉”之冠,泉水平地涌出,噴涌如沸,水溫恒定為18 ℃,所以隆冬季節,泉區依然水霧繚繞,四周的亭臺樓閣都罩上一層輕紗,宛若仙境。除泉水而外,還有“四面荷花三面柳”的大明湖也是出了名的。因此,作者就借“水”來寫出濟南冬天的“暖和”。看吧,“看吧”一語,好像把讀者置身于作者的情境中,使讀者有身臨其境之感。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作者在描寫中情懇辭切,娓娓道來,猶如與不見面的讀者促膝談心一般,不時在進行著感情上的交流,這樣親切的文筆,使人們對濟南“慈善”的冬天備感親切。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藍汪汪的,整個的是塊空靈的藍水晶。“整個的是塊空靈的藍水晶”這個比喻緊緊扣住了濟南冬天的“晴”的特點,因為晴,天空無云,才“空靈”清凈透明;因為晴,天空藍汪汪的,才像塊“藍水晶”。這塊水晶里,包著紅屋頂,黃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團花的小灰色樹影;水天一碧的“泉城”冬景,只不過是一塊“空靈的藍水晶”。作者由近而遠,由細而大的:先寫水冒著點熱氣,再寫水藻,再寫垂柳,再寫水面的上空以至于半空中、天空上,“澄清”的水同“藍汪汪”的天渾然一體,“整個”地成了一塊“空靈的藍水晶” ,遠近大細的景致纖毫畢現。文中用了全篇最鮮亮明麗的色彩給泉城留下了一個美麗的倩影:“藍水晶”“紅屋頂”“黃草山”,一幅鮮麗的水晶圖令人耳目一新,心馳神往。這樣,作者就從水寫到天,以至概括了整個濟南,與首段那句“濟南真得算個寶地”相照應。作者極力地發揮想象,自己的印象和感受去概括水的鮮明形象,將天光、水色融為一體,描繪泉城鮮亮明麗的色彩。這就是冬天的濟南。“這”字是指濟南的冬天“溫晴”、“慈善”、“秀氣”、“像水墨畫”、“水色澄清”等,結句為“冬天的濟南”,與題目相呼應,把中心詞換成了“濟南”,則突出了濟南的冬天特有的韻致,讀過全文,響晴取代了暗晦,陰冷被煦暖替換;陽光、山川、人物、白雪、綠水,各物各景所表現的都是“暖”這一個字。文章結尾戛然而止,珠落玉盤,似乎有意猶未盡、話猶未了的感覺,卻完美地呈現了:濟南的暖冬慈善若娘親,可愛似少女,清亮賽水晶!這個結尾句看似平淡,卻蘊含著“我愛濟南的冬天,我愛冬天的濟南”的無限情意,讀者可以順著文章的邏輯,想得更多更大更遠,諸如熱愛家鄉,熱愛祖國等等,點題之筆恰到好處。(轉)